来。
趁着接管后宫权柄之际,温德妃和穆贤妃碰了个面。穆贤妃手持美人团扇,遮掩半边脸,咯咯的笑了起来,“恭喜德妃。”
“贤妃同喜。”温德妃表现得极为矜持。
穆贤妃神情得意,“皇后娘娘嚣张了将近一年,如今总算轮到咱们喘口气。妹妹想了想,如今这宫里面最让我佩服的还是姐姐你。”
温德妃面无表情,一脸无辜,“贤妃这话我可听不懂。”
穆贤妃冲温德妃眨眨眼,“姐姐何必在我面前故作姿态,我就不信皇后落到今日地步,姐姐会没出力。就说那李充容还有王婕妤……”
“贤妃慎言!”温德妃板着脸,不怒自威,“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王婕妤是被萧修媛所害,李充容是因为心魔所致,这二人同本宫可没有半点关系。”
“罢了,罢了,既然姐姐不乐意提起,我不说就是了。”穆贤妃一脸不痛快的样子,对温德妃的假模假样感到腻歪。
至于温德妃,则对穆贤妃的大嘴巴很是不满。别说她没来得及动手,就算真的动了手,穆贤妃也不该在人前嚷嚷。这后宫就没有秘密可言,要是传入陛下的耳中,林月音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穆贤妃仗着有陛下的宠爱,可以肆无忌惮。她可不敢学穆贤妃,只能打起精神,小心谨慎,不敢走错一步。
这二人面和心不和,只是暂且休了争斗,齐心协力接管了后宫权柄。
林月音被禁足,孝昌帝则命人对外宣称皇后病重,如今需卧床养病,故此不能再掌管后宫。这番说辞欺瞒不了聪慧之人,不过对于林家人来说却也足够了。、长留侯林谦很忧心,生怕林月音有个好歹,会步上贾皇后的后尘。毕竟这一年来,因为林月音的缘故,林家的处境大为改善。就算林月音故意压制着林家,也挡不住钻营之人进入林家大门,挡不住长留侯林谦的一颗富贵心。
他左思右想,深觉光在府中等待消息不是个办法。于是要求许氏递牌子进宫面见林月音,亲眼看过林月音的身体情况,方能放心。
许氏心热,对长留侯林谦说道:“只妾身一人进宫不合适,不如将月箫也带上。她和娘娘是姐妹,自该多亲近亲近。”
长留侯狐疑的盯着许氏。
许氏有片刻的心虚,转眼又理直气壮的说道:“老爷,月箫大了,该为她考虑婚事了。若是能借此机会多进宫几趟,沐浴皇恩,也能替月箫增加一二砝码,对她的婚事更有利。”
许氏一番话说服了长留侯,“罢了,你先递牌子进宫,看看宫里面是个什么意思。要是宫里面答应月箫进宫,你再带着她进宫也不迟。”
“这个道理妾身懂得。老爷就放心吧。”
许氏给宫里面递了牌子,这也是林月音进宫之后,她第一次递牌子。她本以为会受到刁难,毕竟林月音这个继女不待见她,连大年初一的大朝拜都不肯单独见她。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却顺利得超乎寻常。许氏心想,林月音病了,莫非也知道了有娘家人的好处。
不管是不是,许氏都要为进宫做准备。又连连提点林月箫,生怕林月箫进了宫犯了忌讳,被贵人抓住把柄收拾一顿。
母女二人准备了两日,终于坐上马车启程前往皇宫。
自禁足日起,林月音每日里就修身养性,看看书作个画,亦或是做些花茶糕点,调两盒胭脂出来。总之日子过得极为惬意,半点没有旁人想象中的凄风苦雨。
这样的日子很悠闲,很自在,林月音从心里头不想有任何人来打扰。偏生有人见不得她过好日子。一大早宫人就来禀报,“启禀娘娘,长留侯夫人携府上三姑娘来给娘娘请安,这会就在清宁宫门外,娘娘可要见她们?”
林月音拿下盖在面上的团扇,有些困惑的问道:“谁准她们进宫?为何本宫事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宫人有些紧张的说道:“启禀娘娘,是德妃娘娘同意的。奴婢也是今日才知晓。”
林月音哼了一声,不用说德妃肯定没安好心。明知道她同林家人不睦,还偏让许氏带着林月箫进宫,分明是要给她添堵。不过人都到了家门口,若是不见也说不过去。于是林月音吩咐道:“去将两人请进来吧。”
宫人领命而去。
“娘娘可要换个地方?”芍药上前,小声问道。
林月音这会正安坐在躺椅上,躺椅就放在桂花树下面。这样的日子躲在树荫下晒晒太阳也是极好的。不过在这个地方面见宾客却不太合适,也不合规矩。林月音却不在意,挥挥手,“本宫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见她们。记住,别太将那二人当做一回事。”
芍药笑了笑,没敢应下。林月音看不上许氏,看不上林家人,但那好歹也是林月音的娘家人。她们身为奴婢,心里明白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林外一回事。总之,面子功夫是要做足的,不能让人有借口挑错。
林月音也不勉强,各人有各人的生存智慧,一些小节何须在意。
许氏和林月箫被请了进来,二人见林月音端坐在躺椅上,吃了一惊,心里头生出一股难言的滋味。直到宫人提醒,二人才急急忙忙的给林月音行礼。
林月音坦然受之,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等两人行了礼,这才叫起,又让人看座上茶。
许氏偷偷看了几眼,林月音同记忆中的已经大不相同。只是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就透出一股尊贵威严来,压得人快要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