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月音呵呵一笑,“母后,绫绮殿在西苑,有些偏僻。儿媳认为还是蓬莱殿好。再说文家同萧家是世家,文婕妤住进蓬莱殿,正好同萧修媛作伴。若是有什么不懂的,还可以找萧修媛请教。萧修媛好歹也打理后宫数年,规矩什么的都懂。有萧修媛的调教,想来文婕妤很快就能有所长进。”
萧太后对林月音怒目而视,她就知道林月音不是个好东西,之前不吭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明知道萧修媛是个爆碳性子,偏偏还将文思敏安置在蓬莱殿,这是想借刀杀人,借萧修媛的手磋磨文思敏。萧太后冷哼一声,做你的春秋大梦,哀家岂能让你如愿。
萧太后板着脸,说道:“蓬莱殿已经住了两位嫔妃,文氏再住进去,未免太过逼仄。以哀家的意思,还是住在绫绮殿合适。行了,知道皇后你好心。不过此事哀家说了算,皇后还是少操点心吧。”
林月音掩嘴一笑,“罢了,母后都发了话,儿媳自然遵从。本宫同文婕妤也挺有缘,那绫绮殿是本宫最初居住的地方,如今本宫还会偶尔想起居住在绫绮殿的那段日子。”
文思敏躬身说道:“能住进绫绮殿,是臣妾的荣幸。”
林月音呵呵一笑,“陛下,你可记得那个时候,臣妾同陛下……”眨眨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孝昌帝心情极好,干脆握住林月音的手,“朕自然记得。皇后那时候可比现在调皮。”
林月音羞涩一笑。
萧太后看不过眼,好一个狐媚子。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引诱陛下,真是该死。萧太后轻咳一声,提醒二人适可而止。
林月音赶紧挣脱开孝昌帝的手,含笑不语。
萧太后大皱眉头,满心不悦,“几年前的事情,现在拿出来说又有何意。既然正事已了,皇后就先退下吧。”
“朕还有要事处理,朕就同皇后一起告辞。”孝昌帝不欲多留。
“陛下稍等!哀家还有些话要同陛下说。”萧太后赶忙叫住孝昌帝。
林月音挑眉一笑,萧太后分明是要给文思敏制造机会,嫌她碍眼,这才将她赶走。
孝昌帝微蹙眉头,显然也明白萧太后的打算。“母后有什么话尽管说吧,皇后掌管后宫,这后宫的事情没有她不能听的。”
萧太后气了个倒仰,孝昌帝是成心给她添堵啊。既然如此,萧太后也不再矜持。直言道:“陛下,后宫需得雨露均沾,此乃正道。陛下只顾着临幸清宁宫,却将后宫众人抛诸脑后,这是何道理?还有皇后你,身为后宫之主,不思劝解陛下,只知独霸陛下,简直是放肆。”
林月音垂首冷笑,想当初穆贤妃还活着的时候,十天里有七八天孝昌帝都歇在承欢殿。那个时候可没见萧太后过问孝昌帝每晚睡在哪里,具体临幸了哪些女人。可见这人心偏了后,便没有道理可讲。就算做了圣母,在对方眼里,也是个坏的,鸡蛋里也能给你挑出骨头来。
林月音抢在孝昌帝前面,说道:“母后息怒。陛下是天子,是万民之主。陛下的意愿就是旨意,臣妾需无条件服从。母后臣妾劝解陛下,甚至强行干涉陛下的行为,此乃大不敬。臣妾做不到,还请母后见谅。”
“你,你你……陛下,你亲耳听到了。皇后就是这样子同哀家说话,陛下不管吗?”萧太后大怒。
孝昌帝朝林月音笑了笑,然后又板着脸对萧太后说道:“母后,朕以为皇后说的极好,并无不妥之处。”
“如此说来,便是哀家的罪过,是哀家有错了。哀家只盼着皇室能够开枝散叶,难道这也有错。与其便宜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不如多给别人机会。”萧太后口不择言,犹如市井泼妇。
林月音眸光一沉,心中恼怒。将她比作母鸡,哼,好得很。
孝昌帝大皱眉头,“母后慎言。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岂容他人随意践踏。今日朕可以不计较,但是不能再有下一次。”
萧太后捂住心口,“陛下是打定主意护着皇后,连子嗣也不顾了吗?”
“母后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林月音冷笑一声,“母后不如直接告诉陛下,请陛下今儿就去绫绮殿临幸文婕妤。陛下若是答应了,便是皆大欢喜。”
孝昌帝扫了眼林月音。林月音昂首,让她在萧太后面前做小伏低,做他的春秋大梦。萧太后都将她比作了不会下蛋的母鸡,她又何必客气。至于会不会在孝昌帝面前留下不好的影响,林月音嗤笑一声,她根本就不在乎。萧太后只知道她独霸后宫,却不知她本就是凉薄之人。就算孝昌帝半年不来清宁宫一趟,她也能自得其乐。
在林月音看来,若是做了皇后,还需要处处委屈自己,那这皇后不做也罢。既然身为皇后,就该有皇后的霸气和霸道,如此才不辜负这个身份所赋予的一切。
孝昌帝没有出言斥责林月音,他又扫了眼躲在萧太后身后的文思敏,嘴角一勾,嘲讽一笑,“原来母后真正想要的是左右朕的意愿,插手后宫诸事,为母后身边人制造机会。”不等萧太后辩解,孝昌帝又说道:“母后的想法也没错,毕竟人都有私心。不过说起临幸一事,朕乃天子,还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与其管得太多,惹人生厌,不如修身养性,做个慈爱的太后。朕还有要事要忙,朕先告辞。”
孝昌帝甩袖离去,林月音紧跟在后面。不过孝昌帝并没有给林月音好脸色,等出了寿宁宫后,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