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铃声我都会误认为是他打来的。只是醋劲和理智在斗殴,自己一直纠结著不给他电话。
这些日子简直有如度日如年,我忍了又忍,想了又想,真真忍不下去了,我很想他,我舍不得不要他!
正当我拿出手机鼓起勇气时,一声平地惊雷响,手机蓦地铃声大作起来。在寂静的环境下,铃声响彻到每个角落,音乐高昂地令人心血澎湃,惹来众人侧目的愤视。
我吓得手忙脚乱起来,一时条件反射下就按了拒听,再向周遭的同学垂头表示抱歉。
我悻悻地将手机铃声调制到静音後,当看向来电显示专栏的拒听号码後,我难以置信地眨眨眼,是不是日思夜想地念叨,他会听到?
紧紧盯著那个熟悉在心的数字,我是又惊诧又欣喜又懊恼,人家终於打电话来了,我又不接!气得人家不打了怎麽办!?
再也顾不得收拾桌上的东西了,我急切地迈大步跑出了图书馆,以从未有过的疾速奔到了馆外,气都没来得及喘,就怯怯地颤著手回拨了过去。
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终於,电话一下子接通了,仿佛隔了一个世纪,久到令人怀念的声音终於在我的耳边响起,恍然如梦。
“喂。”他的声音淡淡的,平静的,却依旧温柔。
“嗯,是我。”我许许激动地不知道要说什麽,眼眶又没由来地发烫起来。
“现在有时间麽?你出来一下吧。”不知是不是隔了一段时间,那道熟悉的声音透著几分疏离,“我在校门外。”
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吗?
“能出来吗?”
“嗯……”
“那我等你。”一句仿若郑重的承诺後,他先盖了电话。
将手机紧紧地捂在胸口,我还没从惊喜中回过神,胸口中满满的喜悦,之前的那些阴霾一下子就消散不见了,想见他的心情那般地迫切。
我速度地冲回图书馆,速度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直接楸著一袋书就往校门跑。边跑边用手指顺理著头发,整了整衣袂,脑中涌窜著许许多多的思绪。
想著该怎麽和他解释之前的事,怎样和他解释这两个星期我的心不由衷,还有的就是,我是不是要坦白那一天的误会。
误会……
我的脚步慢了下来,我踌蹉了,心里矛盾起来,那天真的是我误会了吗?可是那误会他自始至终就没坦白解释过,而这两星期,他就任由误会在蔓延,我现在又该怎麽问?如果他还是不给我一个解释呢?
想到这里,我的多愁善感一来,一下子从高端直坠到了谷底,心底无端地涌起了丝丝郁闷。禁不住的,我又生起了几分幽怨,幽怨游星辰的不坦诚,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会解释的,是吧?我还是愿相信他的。
出了校门,我急切地四周张望著,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才慢慢一步步向他走去。看著他侧头望过来,亦抬步向我走来,我们的距离在拉近,我的心跳若狂。以前,即便一个月不见,我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的渴望。
高挑的身姿站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到,俊逸的他从来都是聚焦点。他的头发短了些,显得清爽利索,那双依旧摄人的星眸竟然架著一副黑框眼镜,透过那层镜片,他的目光直直地凝视著我。
我对上了他的视线,心在轻颤,他的脸色带著几分倦意,不仔细看的话,真的难以觉察他眼睛下那淡淡的黑眼圈。
他也近视了吗?
……他瘦了。
站到了游星辰面前,我翘首深深地看著他,声音抑压不住的轻颤,“走吧。”
熟人出入的校门,我不可能肆无忌惮地去碰他,调头在前面带路,只能装作不认识,和他拉开一小段的距离,想著寻一处安静的地方把话说清楚。
他不做声地跟在我身後,这次,他任由我决定目的地。
作家的话:
其实,无论邵逸多好,我发现,游星辰还是很得我心的。
捉迷藏
一路无语地走著,穿梭在往来的人群中,每走几步我总会偷偷瞥看身後的身影。他快,我也快,他慢,我也慢,总保持著一段距离,而这段距离仿佛永远都触不及。
不知道为什麽,我忌惮著他走在我身旁,或许我还是怕那些流言蜚语,感觉在外人的眼光中,我们终是名不副实的。是做不到吧,做不到同他光明正大。
不知道走去哪,我转著往人少的地方走,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偏僻小公园。静谧的环境中传来轻浅的闲聊声,稀疏的树阴後隐著几抹陌生身影,路上行人伶仃。估计也不会有熟人会来这一带,於是,我慢下了脚步。
心在砰然乱窜,等著游星辰走到身旁,等著他出声……
却不知我们从前园走到了後园,几段路就走完的路,我走得心都毛了,他却沈默地像个哑巴,就是不做声。我欲言又止地张了几次嘴,还是较劲地等他先出声。
他就那样沈默地跟在身後,像个影子似的,我不停下,他就保持著不近不远的距离。他不声不响,不靠近,不出手,脸上挂著让人猜不透的神情,双唇紧紧抿著。
又走了几分锺,这样的气氛一直胶著,我几次回头带著深意地瞪了游星辰几眼。游星辰淡然地回视了几眼,眸中隐隐的几许阴霾,嘴巴像被粘住一样,还是不开口。
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他的无动於衷,我的重复示意,却是渐渐地生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隔膜,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