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说什么了?”杨苗在一旁急的团团转。
终于听完了,白行潜直起身板看她,面色平静,闭口不言。
“切,不告诉我算了,我自己来,让开!”她挤到白行潜身前,自己把耳朵凑到韩梅梅嘴边,伴随着绵长的呼气声,少女断断续续的声音飘进杨苗的耳朵。
“这位小哥哥的手法不错,按的我老爽了,继续,不要停……”
杨苗正凝神细听,一听这话,忍不住老脸一红。
“这小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就知道享受!”
白行潜淡漠的看杨苗一眼:“那你今天晚上照顾她,明天我再来看。”
语罢,抽回自己一直放在韩梅梅身上的双手,径自上楼去客房休息了。
杨苗把瘫在沙发上的韩梅梅抱到了自己的卧室,她总不能在客厅守她一晚上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只是这么上下一折腾,韩梅梅居然有转醒的趋势,卧在床上开始絮絮叨叨的跟杨苗讲起了石昊天和秦正扬的事情。
“有一次,我和李雷哥哥都发病了,李雷哥哥是一只苏格兰折耳,当时我俩正在昊天哥的屋子里待着,昊天哥拿玩具跟李雷哥哥玩了一会儿,还跟李雷哥哥说等一下要给他洗澡呢,然后突然,就听到那个坏蛋在门口敲门。”
那个坏蛋应该指的是秦正扬。
“昊天哥根本不想理他,结果他越来越用力,后来简直变成了砸门。”
韩梅梅说着说着竟有几分气愤。
“咦?你现在不头晕了吗?”杨苗看韩梅梅一下清醒过来还说了那么多话,好奇的问。
“难道你不知道,夜猫子到了晚上都会‘回光返照’吗?”韩梅梅歪头看她,眼波流转,“不要打断我,继续听我说,然后昊天哥怕门被砸坏,邻居也有意见,就开门让那个坏人进来了。”
“然后呢……”杨苗被吊起了兴趣。
“然后他一进来就翻箱倒柜的找,非说听见屋里有其他男人的声音,可刚才明明是昊天哥是在和李雷哥哥在说话啊,我和李雷哥哥当时也不能说话,只能伪装成一只普通的猫。”
“后来那人又去卫生间找了一通,他们俩个就因为‘明明听见刚才你说要和某人洗澡’这种话吵了起来。李雷哥哥看那个坏蛋欺负昊天哥实在来气,就上去咬了那个坏蛋一口,结果被那个坏蛋踢了一脚。”
“啊?严重吗?”杨苗想起秦正扬那副狠厉的样子,这一脚怕是不轻。
“没有很严重,就是李雷哥哥后来胸口青了一块,但是昊天哥当时就生了很大的气,直接把那个坏蛋骂走了,你都不知道现场有多吓人。”
韩梅梅悠悠伸出爪子,在床上翻了个身,仿佛真被吓到一般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脏。
我怎么会不知道,杨苗想起今天秦正扬看她的眼神,虽然自己没有亲眼见到当时的现场,但依照秦正扬的个性,怕是非要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原来还发生过这种事,看来秦正扬还真是那种不分时间场合地点,随时随地都会发作的(大)麻烦,基本类似于一个行走着的炸药包,一言不合就送你上天的那种。
“杨苗姐姐,我是不是话有点多了?”韩梅梅站起来,用爪子一下下挠着杨苗的被单,掩藏着自己的羞涩。
“呃……还好吧。”
“没关系,昊天哥经常说我是个小话唠。”紧接着她又有气无力的往床上一瘫。
杨苗一怔,随即情不自禁的弯了弯嘴角。
“杨苗姐姐你也是观察员吧?”
“对呀。”
“你的患者肯定没我这么麻烦……”韩梅梅有些自责的捂住眼睛。
“怎么会,我的患者里还有比你化猫时间还长的呢。”杨苗安慰她道。
“咦?真的嘛?我以为我的时间已经是患者里最长的了呢~”韩梅梅下意识的舔一下嘴巴,“昊天哥之前说过,他怀疑像我这种化猫时间特别长的患者,过敏源很有可能是某种情绪。”
“比如说?”脑海内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杨苗好像抓住了一些她一直没有注意而遗漏掉的东西——情绪?对!刚入职的时候汪教授确实说过,有些患者可能对某件事产生应激情绪导致过敏,该死!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可能性给忘了?!
可是大毛到底是对什么情绪过敏呢?愤怒?兴奋?悲伤?
“你是什么情绪过敏?”她问韩梅梅。
“可能是生气和愤怒的时候,情绪激动的时候身体里某种激素会升高,达到某个峰值我就会发病,所以,昊天哥让我尽量保持心态平和……不过这暂时只是推测。”韩梅梅说完开始咩几咩几的舔起了自己肉球,舔着舔着,居然就这么含着自己的爪子睡着了。
这下轮到杨苗着急了,她用力推了推韩梅梅庞大的身躯:“醒醒!别睡啊,再陪我唠五块钱的!”
可惜回答她的是韩梅梅厚重绵长的呼噜声。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怜的杨苗刚被韩梅梅那一番话勾起满腹的疑问,这一夜,她彻彻底底的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杨苗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去的公司。
夏安堂看到她那浓墨重彩的熊猫眼忍不住揶揄:“让你随便把人带回家,自讨苦吃。”
杨苗白他一眼,心想,这还不是为了你?!
自从昨天晚上获得了新思路,她翻来覆去一整晚,满脑子想的都是夏安堂的病情,导致她现在走路都是飘的。
神志不清的忙了一天,好不容易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