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动手了。
宣仲安这次躲的及时,躲在了金柱后面没掺和,等到大殿关上,圣上把侍卫叫进来收拾他们的时候,他叫了他刑部和户部的人马把打得头破血流的谢尚书推到了他身边来。
谢尚书可真是个老迂腐啊。
宣仲安都闹不明白,他是怎么坐稳的礼部尚书之位,这刚正不阿的性子,居然还能活到如今,这不止是这满是浊流的朝廷里的一池清泉,而是一汪奇葩水呀。
“您这就是想跟随我的脚步,也不必如此罢?”宣仲安掏出他的随身药瓶子,倒出两粒,“吃两粒,止疼的。”
殿里暗了,谢尚礼看着他在淡光中那半张周正的脸,心道这宣尚书果真也是长了一副好模样,这要是不说话光站那,就一身伟光正气,令人信服。
就是开口说话了,就不让人痛快了,他把药拿过吞了下去,这药还有点甘味,他咽了咽口水,才苦笑道:“宣大人就别调侃老夫了,那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都是他们家中的子弟,这次来了不少名人名士,哪个不及那几个文章都做不顺的?他们这也是太打眼了,他们不要脸,我还要脸。”
“他们开的卷,您也总得给他们点润笔费吧?”
“是这个给法吗?”谢尚书急了,“这要是传出去,全天下都知道我们作假了!”
“这天下又不是百姓的,他们长着嘴这算得了什么?圣上说的才算。”宣仲安见他鼻孔流血,给他指了指,“您,您收拾下?”
这命都要没了,还指着脸面呢?
谢尚书一个握鼻,重重地唉了一声,往四周看去,见不少人都被侍卫拉着捉押了起来,他也是愣了,“这是干什么?”
宣仲安接着他往里头躲了躲,“先看看。”
他们打算先看看,但也没逃多久,就被侍卫捉去了,皇帝把他们全捉了起来,押到了宫道上,遥遥对着礼庙,让他们跪到了夕阳西下,才让他们滚。
宣仲安招呼着他刑部和户部的大人过来围住了谢尚书,才没让谢尚书死在暗中的刀光剑影当中。
谢尚书的礼部那边,居然没一个人过来帮谢尚书。
宣仲安觉得自己做官挺失败的,但没想当了六七年礼部尚书的谢大人比他还失败,这个就是个进谗言阿谀奉承的都没养一个啊?
送谢大人回去的路上,宣仲安不免对他调侃两句,等他把谢大人送到他那在小巷弄中的家中门口后,宣长公子远远看着他家那小门小户的,压根就没打算上门,就是上下扫了谢大人两三眼,啧了一声,转身走了。
谢尚礼被他“啧”得紫红的脸一片猪肝色,在门口默念了半晌道德经,才硬着头皮往半个多月已经没有回来过一次的家中走去。
好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家中的母老虎是不是还跟之前他离家时一样,喜爱跟他河东狮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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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肖宝络留在宫里暂时没走。
他进了太极殿,跟老皇帝道既然这任人唯亲,还不如唯自己的亲呢,这些个老臣子自己已经占着重位了,还打算把自家的子孙趁机也弄进来,这主意也打的太好了,不如用他的人罢。
他给了老皇帝一份名单。
老皇帝看了看,见里头跟宣仲安交好的一个也没有,反倒是给宣仲安在金淮传了不少恶名坏话的那一个个金淮fēng_liú名士皆写在了上面。
见老皇帝看着名单沉默不语,肖宝络也不急,张着嘴一直在吃着他的零嘴,那嘴就没停过。
这老不死的,在民间和朝廷当中都有着不少暗哨,即便是他家中跟宣仲安那边,也不少了他的眼线,这老不死的一直在怀疑他跟宣仲安的关系,有点防着他们,肖宝络觉得这个也难免,毕竟当初宣仲安一到金淮,就住进了他的家。
那时候他们还没想太远,也没想到今日要扮仇敌,当时他们作为好兄弟,酒一起喝,诗一起作,女人也一同赏,他带着宣仲安出没了金淮所有纸醉金迷的地方,就为着给宣仲安找一点燕王谋逆的线索。
其实按他看,这天下给了燕王也没什么不好的,就宣白脸觉得这仗打起来,民不聊生会死太多人,这仗不能打。
当时肖宝络也是见过老皇帝了,知道老皇帝才不在乎百姓死不死的,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的那十万给他修园子的徭役都死光了死绝了,他也能面不改色再押十万来。
至于路有尸骨,百姓分子而食,他想来不会管,可能还会觉得有趣。
宣仲安甚至说,问他信不信哪天燕王打到沂京,皇帝会把老幼妇孺这些逃不了的人赶到城门口挡枪挡刀?
肖宝络想了想,就想了一下就信了。
到时候燕王是登基了,但免不了生灵涂炭,那个时候,就是改朝换代了,大韦还剩的这点底子也会被毁的干干净净。
还不如他们拼一把。
但肖宝络总觉得宣白脸那个人焉儿坏,打的有些主意就是他同为主谋也都有些不明白,这宣白脸把他的人手往他手下塞不算,隐隐还有点把他往火坑里推的打算,遂他对宣仲安的憎恨也是货真价实的,一点也不怕老皇帝看出什么来。
“这些都是你的友人?”老皇帝看了看人名,把人都跟他知道的对上后,跟肖宝络问。
“有两个,就是那头两个,戈玉瑾,林八笑,我们一起吃喝玩乐长大的,以前他们学问比我稍微好一点,就是后来他们没我运气好,两次都没上殿试。”
“稍微好一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