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嗖嗖的往外冒着寒气,她不自觉的松开了紧紧拽着萧梓修的手,悄然往后退了好几步。
萧楠拽开萧菊云,又见江如燕放开了萧梓修,暂时没有去理会她,她将萧菊云倒拖出来之后扔在一旁,立即来到林氏身边弯腰将她扶了起来,萧梓修眼见姐姐归来,目中隐有泪光浮现,不过却没有哭出来,只用一双恨极的眼睛瞪着萧菊云和江如燕。
“萧楠,你这狼崽子,你敢这样对我,我……”萧菊云几时吃过这样的亏,她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之后,顾不得炸痛的头皮,立即开始撒泼,可萧楠不是林氏,哪里会给她闹的时间,就在她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伸手将放在背篓中弓拿了出来,瞬间就将其拉成了满月,箭头对准萧菊云。
“你再敢多说一句废话试试!”萧楠声冷如冰,目光像看死人一般看着她。
第七章、“尊长敬贤”的萧楠
在自己的院子里,又在林氏和萧梓修的注视之下,萧楠当然不会真的射杀萧菊云,面对萧菊云这等横蛮无理又悍气十足的泼妇,你和她讲道理论是非显然是行不通的,唯一能制住她的有效办法就是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以暴制暴。
萧楠深知此类人群的特点,才会采取这种在普通人看来完全是以下犯上,目无尊长的叛逆行为,至于这么做会不会落下话柄她并不担心,第一,她又不打算以后要嫁入权贵豪门,名声好坏与否她不怎么放在心上,第二,见证此事的人除了林氏和梓修这小正太之外,就只有萧菊云和江一燕两女,林氏和梓修自是不可能把她的作为喧扬出去,至于萧菊云和江一燕,以她们的为人海她们想喧扬,也得有人信不是。
萧楠虽没有当真射杀萧菊云的心事,可她挽弓搭箭,这一瞬间释放出来的威势却立即将萧菊云给震住,她望着离自己不过二三米距离、散发着森然杀机的箭尖,再看着萧楠那双冰冷的眸子,只觉手足冰冷,心跳如擂,一连窜堵在口边恶毒话语生生被她咽了回去,她横不假,她跋扈不假,可她也怕死啊,现碰上比自己更悍更狠的萧楠,立即噤若寒蝉。
“先向我母亲道歉,再告诉我,你们来我家干什么。”萧楠一脸冷漠的盯着萧菊云,又道了一句。
“什么,你,你还想要我道歉?”萧菊云闻声立即尖叫起来,可她的尖叫却在萧楠突然前踏逼近的步伐中止住,萧楠什么话也没有说,她只是抬脚往前跨了一步,她这往前一进,那森然的箭头立即逼到离萧菊云不过一米左右的距离之内。
“大嫂,是,是我不对,我也是回娘家,突然看到弟弟被伤成那样,心里一急,才跑了过来……”萧菊云看着离自己鼻尖已不足三尺、上面还隐隐散发着点点血腥之气的森然箭头,足下一软,人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精神彻底崩溃,语无伦次的开始向林氏道歉。
“原来姑母上门问罪是因叔翁被伤一事,姑母与叔翁姐弟情深,此举倒在情有可原,不过这事你不该找我阿母,而应该来找我,因为叔翁被伤一事除了我之外,阿母根本毫不知情,适才侄女护母心切,行事多有得罪,还请姑母见谅,姑母请起。”眼见萧菊云彻底服了软,萧楠顺势将手中的弓箭收了起来,并将背上的竹蒌放下,将弓箭放进竹蒌,然后上前将萧菊云扶了起来,扮起了尊长敬贤的好孩子。(她竹篓中的猎物都送到里正家去了,现竹篓内只有一只留下来自家吃的野鸡。)
萧楠这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脸上的冰冷和杀机也消退得干干净净,转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悔和自责,仿若真在为自己刚才鲁莽的行为后悔不已,可被她强行扶起来的萧菊云非但没有半点欣喜和得意,反而愈发的惊惧,她半点也不认为以相扶为借口,实则将她的手臂握得发痛的萧楠当真在为自己的行为忏悔。
萧菊云为人虽然凶悍又不讲道,却不傻,非但不傻,还颇有几分审时度势的本领,她幼时颇得朱氏和萧长河的喜爱,再加上新宋对女子的要求并不苛严,也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为此萧菊云幼时曾被送到镇上的女学,读了两年书,认得几个字。
若萧楠只知一味的逞凶蛮干,萧菊云不敢与她正面交锋,却可私下使其它手段对付,如今萧楠的表现则让她从心底开始生惧,这萧楠狠起来的时候,气势就如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悍匪一般,可该走怀柔手段的时候,她立即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那脸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
若不是自己亲眼看见她前一刻还凶神恶煞的要一箭射死自己,单看现在满殷切,小心扶着自己的萧楠,任谁都觉得她是个听话懂事,尊长敬贤的好孩子,谁也不会把她和一个目无尊长,六亲不认的狂悖之徒联系起来。
“姑母,你和婶娘来我家是为了叔翁被伤一事,按理说来,我该将自己所知一切尽数告知,但大娘是晚辈,不好多论长辈之事,我想了想,这件事的因由应该由阿婆和叔翁来亲口告诉你们,走,我同姑母婶娘一同去见阿婆和叔翁,澄清误会。”萧楠扶起萧菊云之后,目光在她和江一脸脸上来回转了一圈,又道。
“咳,大娘啊,这事既然是误会,也就不用再追究下去了,咱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今日之事,是我与你姑母冲动了……”江如燕听得心头一突,萧楠今日的表现大出她的意外,萧菊云虽不知事情因由,她却是多少能猜到一些的,以萧楠的手段,真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