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奠山倒还表现得不显山露水,罗靳星则越聊对他越刮目相看,最后反而真的被周焰引到一个政论里,一时半会出不来。
罗望舒旁观,开始还插几句话,到后来就光剩听周焰说,越听他说越上瘾。
不知不觉过去几小时,四人喝光了三瓶红酒,罗奠山拍了拍手,终于谈起他最关心的事。
“周先生,你也知道oa的发情状况,通常来说alpha亲自上门是求偶行为。如果顺利,之后会共同度过发情期,结婚,标记,孕育……但你是个beta,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周焰闻言起身,再次分别向罗奠山与罗靳星敬酒:“罗先生,我曾经也非常抗拒……您听我说完。我的父亲,母亲,曾经的恋人,都因为信息素而选择了放弃自己的伴侣。我自问并不是特殊的beta,既无法用信息素与谁建立稳定的关系,也无法通过标记来表达我的决心。”
他说道这里停顿一下,微微转头看向罗望舒:“所以我之前一直不能接受oa,因为如果非要有一方被抛下,那通常是beta。我一度无法信任任何oa,因为我和你们一样,深谙信息素是难以违抗的自然法则。”
见罗望舒急着开口,周焰极轻极缓地摇摇头,他的眸子在灯光下黑亮。
“但是,如果有一个人,他熬过多年发情期、多次信息素支配,穿过什么荆棘都不怕,他来到你面前说爱——让人如何不震动?”周焰轻声说,“他还要说,我们的染色体和信息素,是全人类的枷锁,但这不意味着我们要认命,要低头——又让人如何不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