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袋子里,燕四娘给的那张银行卡,沉甸甸,张五金最终没忍住,还是到附近的自动取款机上查了一下,密码在后面,输进去,看着那2后面的一长串零,他的心,怦怦的跳。
“这才是真正的本钱,雨姐,我一定可以让你幸福的,也一定要让你幸福。”他攥着拳头叫。
但中午十二点,秋雨打来的电话,却给兴奋中的他,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秋雨的声音幽幽的,微带着点嘶哑,不知道是心情压抑,还是昨夜太久的缘故。
“五金,昨夜的事,忘了好不好?就当做了一个梦。”
张五金又惊又怒:“为什么啊,我忘不了。”
“求你了。”秋雨的声音里带着了哭腔。
“不。”仿佛才到手的最心爱的玩具,眨眼给人夺了去,张五金一时间完全无法正常思考,冲动的叫:“为什么?雨姐,我喜欢你,爱你,我要娶你,保护你,我要给你全世界所有的幸福,我绝不会放弃你。”
“求你了。”秋雨真的哭了。
“为什么?”张五金惊怒如一只狂暴的狮子:“给我理由。”
“我比你大。”
“哈哈。”这个理由让张五金好笑,不过是冷笑。
“我比你大六岁。”
“大六岁怎么了?”张五金叫:“女大三,抱金砖。”这话说得太快,自己一下促死了,接不下去。
秋雨到是抓住了话柄:“是啊,女大三,抱金砖,可我比你大六岁呢。”
“那就抱两块金砖。”张五金有些蛮不讲理了。
“不。”秋雨抵挡不了他的野蛮,只能垂死挣扎。
“不对。”张五金猛然想起:“你是九月二十四的生日,也就是要再过一个月,才二十七岁。”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秋雨有些讶异。
“我当然知道。”张五金有些得意了:“何止是你的生日,你的身高,三围,爱吃的零食,爱看的杂志,喜欢什么样的男明星,我全都知道。”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啊,而面对他的得意洋洋,秋雨完全无语了。
“而我呢。”张五金继续穷追猛打:“今年三月十八,我已经满了二十一岁生日,现在是吃二十二岁的饭了,我们农村里讲虚岁,所以我实际上是二十三岁了,只比你小三岁,哈哈,恰恰就应了那句老话,女大三,抱金砖。”
“不对吧。”秋雨对他的年龄有点儿怀疑:“我记得你好象是班上男孩子中,年纪最小的。”
“没错啊。”张五金笑:“我读书早,五岁半读的书,小学六年,初中三年,九年读下来,我才十四岁半呢,高中两年,哈哈。”
“你高中没读完。”秋雨有些讶异。
“是啊。”
“为什么,是家里困难吗?”
“不是。”张五金本来有些不好意思说,但随即一想,秋雨都是自己的女人了,两人最羞耻的地方都电子对撞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道:“因为你走了,我的梦想没了,所以不想读了。”
“你。”秋雨显然在那边顿脚:“简直给你气死了。”停了一下,又道:“那我还是比你大五岁。”
“三岁。”
“四岁。”
“三岁六个月。”
秋雨拗不过他,也不能抓着数学老师来揍一顿啊,绕开这个问题:“五金,我们真的不合适,求你了。”
“不。”张五金已过了最初的惊怒,信心十足,他的秋老师,是善良的,也是软弱的,只要坚持下去,她就会屈服:“有你求我的时候,不过是在床上。”
秋雨在那边估计脸红了,气息有些喘,张五金便没心没肺的笑。
“雨姐,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娶你,我要你每夜都求我,绝不食言。”
“不。”秋雨的声音,如开春后的一点残雪,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不过她很快又想到了另外的话题:“五金,我到底哪里好啊,我比你大那么多,又是离过婚的,而且带着丫丫,你去找一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干干净净的女孩子,不好吗?”
“你哪里都好,脸蛋好,好,屁股好,腿也好。”张五金已经想到了对付秋雨的法子,这是一个韧性十足的女子,也是一个喜欢纠结的女子,跟她正正经经的说,永远也说不清楚,索性玩起了无赖。
“你。”秋雨又羞又气:“你再乱说,我不理你了。”
“我没有乱说啊,每一句都是实话。”张五金笑,却突然声音一正:“我说一句假话的,天打雷劈,出门给车子撞死。”
“呀。”秋雨叫了起来:“你再乱说,你再乱说。”她不知道怎么说好,一情急,哭了起来。
张五金听着她哭,好一会儿,才道:“雨姐,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不。”秋雨抽咽着。
“你不是不喜欢我的。”张五金玩起了鬼把戏。
秋雨果然上当:“不。”
“你不是不喜欢我的,那就是喜欢我罗,我就知道。”张五金笑:“宝贝乖,亲一个。”在话筒重重的波了一下。
秋雨又气又羞,嗔道:“不跟你说了。”挂了电话。
张五金哈哈笑,笑完了,自己又有些烦燥,他对秋雨是了解的,这是一个善良的女子,有着在都市女孩中已经非常少见的自我牺牲的传统美德,她宁可自苦,却不肯让别人吃亏,尤其是自己所爱的人。
如果是马丽丽,张五金哪怕不开口,只要她自己愿意,她就会追着喊着哭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