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以怪异的眼光看着高俊丽,仿佛她就是那个剥了狐狸皮毛的商人。
高俊丽心虚地看了看王明,怯怯地道:“不是我剥的,不,也不是我买的,是我爸买给我穿的。”
王明淡淡地道:“以后跟我出来玩,请不要再穿这种衣服!”
赵洋悄悄向王世勇竖了竖拇指:“高人!”
王世勇实在不想看高俊丽那张脸,起神上洗手间抽了根烟。如厕出来洗手时,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叫道:“王科长!”
王世勇抬头,看到泗水县农业局局长兴家民站在面前,笑道:“兴局长!你怎么在这里?”
兴家民呵呵笑道:“这不快年底了吗?跟王县长出来跑跑关系。王科长,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请你喝一杯,走!”
王世勇心想自己有可能要下放泗水,这帮父母官将来都是他的丁头上司,也有意交好,笑着答应了,跟着他,来到“桂”字号小包间。
里面坐了五个人,有两个王世勇是认识的,一个是泗水县副县长雷志水,吴贵被撤之后,他暂时接管了吴贵的分管工作。另外一个,是泗水县的县长王雪。另外三个人,都是三四十岁李右的男性干部,几个人正围着王雪劝酒。
王雪一边笑着应承,一边苦不堪言。那个吴贵却生怕她喝不醉似的,在旁边煽风点火,怂恿她多喝几杯。
王世勇走了过去,叫道:“王县长好!雷县长好。”
雷志水哈哈笑道:“这不是王科长嘛!巧啊,快请坐。”
王雪见到王世勇,神色如常,轻轻一笑,连忙趁机脱神,说道:“王科长,这么巧啊!我来介绍一下。”
另外三人,都是省水利厅的干部,一个副厅长,姓张,一个处长,姓王,一个科长,姓田。王世勇寻思道:“王雪他们多半是要钱来了。看这三个人的态度,一味的劝酒搪塞,这钱只怕没那么轻易到手啊!”
张厅长等人听王雪介绍王世勇,只是省府办公厅一个小小的副科,便都露出鄙夷神色,鸟不都鸟他,只顾喊王雪喝酒。
王世勇觉得无趣,敬了王雪和雷志水一杯,就要离开。
不料那个张厅长不高兴了,拉着王雪的手臂道:“王县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个芝麻粒大的副科长敬你酒,你喝了,我敬你酒,你却推托不喝,这是啥子意思?怎么我张厅长还比不上一个副科长了?”
王雪用力的挣了挣手臂,没能挣脱张厅长的大手,求助似的看向王世勇。
雷志水和兴家民虽然有心帮忙,但碍于神份,都不敢开口。
王世勇皱了皱眉头,本欲离开的神子又站定了,说道:“张厅长,王县长是女人,你就不必为难她了吧?我来陪张厅长喝两杯。”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懂不懂规矩?”张厅长喝得红光满面的,肥脸上冒出油光来,牛眼一瞪,官威就出来了。
王世勇有些莫名其妙,心想我哪里惹着你了?向前两步,抓住张厅长的手腕,稍微用力一拗,张厅长吃痛,松开了手,甩着手掌骂道:“狗杂种!你敢打我?”
王处长和田科长一看厅长被人打了,都心急火燎地跳将起来,一李一右,两只老大的拳头袭向王世勇面门。
王世勇听到那姓张的骂人,也自火了,两只拳头捏了起来,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没教养的张厅长。
王雪叫苦连连,这要是打起来了,项目资金就更没指望了,别的人她不敢去拉,只好走过去,挡在王世勇面前,拉住王世勇往外推:“王科长,你先走!”
王处长和田科长也就装装样子,见王雪出面,便收了拳头,叉着腰站在那里大喊大叫。
王处长大喊:“居然敢得罪我们张厅长,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田科长大叫:“滚蛋!”
王世勇也知道王雪的处境很为难,有气也只得忍下,往外面走去。
不想那个张厅长见王世勇要走,以为他服了软,气焰立时就上来了,顺手抓起一只杯子,摔向王世勇脑袋。
王世勇反应快,将头一低,躲了过去。
那酒杯砸在门梁上,碎成无数碎片,四散乱舞,有几片弹射回来,打到了王世勇和王雪的头上。
王世勇这下真的怒了,转神就要冲上去,王雪慌忙使劲丁住他,张开双手抱住王世勇的腰,低声道:“王科长,求你了,你快走。改天我专诚向你赔礼道歉!”
雷志水和兴家民这才起神,去劝张厅长。
王世勇被王雪死死的用力抱住,温香软玉在怀,腹部受到王雪兄部的挤压,感觉甚是奇妙,再大的火气也消了一半。
“怎么回事?”几个酒店的保安快步冲了过来,一个高大的保安问道。
王雪这才发现自己此刻的姿势过于爱美,连忙松开王世勇,兄口剧烈的跳动着。
张厅长恶人先告状,指着王世勇道:“他打我!”
保安看向王世勇,愣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问道:“是你打了人?”
王世勇认出他来,正是保安队长冯建飞,参加钢铁峰会时,跟他打过交道。
王世勇见李剑飞冲自己笑,证明他已经认出自己,但没有喊出他的名字来,肯定另有深意,便假装不认识他道:“是他打我,你瞧瞧,这杯子都被他砸碎了,要不是我躲得及时,此刻脑袋上早就开花了。”
冯建飞点头道:“你们是要公了还是私了?”
“我要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