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泓依旧不骄不躁,那目光宛如一泓秋水般,深邃广寥。
“知了。”桓九郎并不避讳地点头,提到巫娆,他的眉心便是一缕惆怅的情思,与一抹深彻无奈的悲伤,月光底下,那双眼被是如此抑郁多情。
他偏过头,终于将满杯酒水一饮而尽。
“谢郎心思,我明白。”他推开酒盏,撑地而起,此刻漫山遍野的绿和粉红,再也入不得眼底,墨色的夜下,什么都不过是一截灰暗,他沉恸地道:“只是我的心思,谢郎却未必明白。”
“自幼以来,不论桓七郎要什么,我从来不曾与他争过,我不想要,他却推给我,他虽是善意,但我不能接受。谢郎天之骄子,定不能体会庶子在高墙大院里,腹背树敌的境遇。我多年仰仗七兄,不过是因着,那墙垣之中,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