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店门，一眼就看到她了，步履轻快地走到她面前。单心脸色苍白，长发随意的绾起来，用了一根簪子固定，倒有种病怏怏的美。

“你脸色不大好，身体不舒服？”

“一向这样，皮肤太白了，跟身体没关系。”

程蔚然了然似的点点头，问：“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嗯。”单心坐正，“如果可以，我今天就可以上班，我需要为你做些什么呢？”单心心里一直惦记着还欠了程蔚然人情和债务，不赶紧还掉，她不自在。

“啊？今天？”单心的决定于她来说太突然，她根本就没想好要給单心安排什么工作，毕竟当初她说让单心来給自己做事真的只是那么随口一说，要正儿八经地让单心做事，笑话，她自己都是个无业游民，不过偶尔在苏颜的工作室打个杂，帮她处理一些业务。

程蔚然略显尴尬地扶着眉心：“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事情都处理好了，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你来帮我一下。”

“你说。”

这件事不过是程蔚然一拍脑门想出来的，一个月前因为未见工作室小说版权的事情没谈成，她还冲到章卓的办公室闹了一场，这次，她想让单心去和那个作者谈。谈不谈的成其实不重要，她需要让单心有事做，这才是她的目的。

程蔚然说：“跟我来。”

这次蔚然没开她那拉风的跑车，和单心两人上了一辆出租车，一路驶到未见工作室。

“你坐，我马上回来。”蔚然把单心安排在会客室，自己就往办公区去了，来之前給苏颜打过电话，她这会正在办公室和人讲电话，一看程蔚然过来，她手上指指桌上的文件夹，程蔚然比了个ok的手势，取了那文件夹就走。

未见工作室说拆伙就拆伙，合伙人拍拍屁股抽股走人，苏颜竟然硬生生一个人扛下来了，程蔚然在她妈黄孟瑶那里连蒙带骗死缠烂打也没要到钱，就差回及了，把自己的零花钱凑出来100万给苏颜拿来度过难关，她自己已经穷得叮当响。昨天一家影视制作单位点名要上次未见提供的那个《未眠》的小说的影视改编权，说现在网剧大行其道，《未眠》这样的题材和形式尤其符合网剧的制作，要未见工作室立刻马上就要把这笔版权交易谈成。

“这是我最近要做的一个项目，关于小说影视改编权的合作。我不知道你对网络小说和网剧了解多少，这是资料，你拿去先看一下。然后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本小说的改编权拿到手。事情宜早不宜迟，宜快不宜慢，所以我这边会想办法联系上这个作者，而你……”蔚然想了想，“辅助我，就可以了。”

单心没问怎么个“辅助”法，翻开文件夹里的资料，大致浏览了一遍，《未眠》？和自己的小说名字一样，再看作者名和下面的简介，这不就是自己的书吗？她疑惑地看着程蔚然，对方也回看她：“有什么问题吗？”

☆、第23章

“既然要我辅助你，那么你现在是有遇到什么问题吗？”单心很喜欢和程蔚然讲话，因为她仅凭耳朵就可以听到蔚然讲的什么，这种无压力的交流方式真的是久违了。

“其实我已经联系上这个作者了，但是这个网站有规定，版权代理归网站所有，而代理费用很高，说到底这代理费就是白白地給别人送钱。而至于费用嘛，公司最近资金还挺紧张的，但是这个合同我们必须谈下来。”可以说，这个合同能否谈下来，关系到未见能否继续存在下去。虽然工作室背靠了大公司开展的，但是如果不能够做出成绩，那么它存在的意义也就没有了。没有利用价值，必然也会被它背后的公司抛弃。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项目必须和代理网站谈，但是费用很高，而公司能提供的资金有限，而这个项目又志在必得。”单心简短地概括完，程蔚然如捣蒜一样的点着头。

“就是这个意思。我下午约了栀子网的负责人，你跟我去吧。我们这会儿先吃饭，我早饭都没吃，胃病都饿出来了。”

自那次在酒会上遇见，蔚然觉得那个叫邵岑一的人有点眼熟，不过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之后互留了联系方式，邵岑一很讲究地給了她名片，栀子网的员工，还刚好是负责小说版权这一块的，果然在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因为要节食，午饭程蔚然吃的很少，大部分时间是单心吃饭，她看着。饭后，两人便去了约好的茶楼，人少清净，而且离邵岑一公司所在的地方很近。

“很抱歉让你们跑这么远一趟，主要是三点公司有个会，我不能走太远。”邵岑一说着看向程蔚然旁边，很疑惑单心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位是我朋友，单心。这位是栀子网的邵先生。”

单心看着一脸困惑，欲言又止的邵岑一，不动声色地朝他摇摇头。她还记得在fe咖啡馆里，三人都在，但程蔚然并不记得那天的情景。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还未落座，程蔚然先离席，留下单心和邵岑一两个人。

“雪梨？冒昧的问一句，你怎么和程小姐在一起？”

单心被那一声“雪梨”晃了一下神，并不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问：“网站的代理费是多少？”

邵岑一没想到单心会如此直白，顿了一下，才说：“这个是按照版权卖出去的比例来算的，一般来说，是按照百分之十收取，举例来说，如果这个本子买到1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