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谈恋爱的!你看,再好的女孩,也不管多么喜欢你,”讲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心中所指的是ey,“她也不会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嫁给一个泼皮,一个黑帮走卒。担惊受怕不说,指不定哪天一觉醒来,你已被人斩手割耳,她要面对一个残废——甚至,已经成了寡妇!而且,就算她肯,她的父母也不肯,谁能眼看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跳!”
“她现在是天真,不懂想,但是迟早会醒悟的,如果已经不顾一切的嫁给了你,那就只能自吞苦果,说实话,我们都不忍心看她嫁给你,不忍心看你害人家的女儿……”这里心中所指,仍然是ey,在黎以阡眼里,胡心宇与ey是一样一样的好,都是他心中的如意儿媳人选。
“老爸,您不能往这样的地方想我,我…..”马修正欲分辨,却被黎以阡强势打断。
黎以阡道:“而,这个,你喜欢的这个,就要看你自己忍不忍心了。连对自己爱的人都没承诺,不负责任,不给她安全感。这样做你就真的不是人了,早一点离开她罢!趁她还没有喜欢上你,如此做,算你还有一点人性!”
“老爸!”马修强烈抗议起来。
黎以阡语调高昂地说道:“她嫁给你,也只会吃苦头。想到爱的人受苦楚,那滋味有如往自己身上割肉,爱她,应该拼却一生,都要让她幸福、安宁。和你说那么多,你可能有点烦,算了,你也不是真爱!”
“谁说的!我就是真爱她!我会为她做一切,你所说的那种感觉,我都有!”马修对胡心宇的爱,已经到了她疼痛,他就疼痛,她快乐,他就快乐那种程度了。
“那么,为了她,回来吧,回正道上来!不准再去洪斧帮!”黎以阡一下子到达目的地,他等的就是说这一句话的时机。
“我不是回来了吗?我从爱上她那天起就回来了!”马修理直气壮的说着,不是吗?
“那么,你是告诉我,你不再回飞斧帮了?有什么新的打算?”马修,做父亲的,对你真的没有多的要求,只要你回来,黎以阡望着自己的儿,多么希望马修应承他,给他说一声:“是的,是的,我不再去了。”
“不和你说这些,老爸,您也累了,先休息一下。”马修说着站起身,替黎以阡理了理他书桌上的文件,理完人开始外移。“老爸,我有我的打算,现在跟你说不清楚,很快您就明白。”假以时日,找到女孩的那个表姐夫的舅舅,然而不能说。
算是父子俩最近几年来最长时间、最平和的一次谈话,他离开,还晓得为老父做这样一件表面上很微小的事。所以,尽管无果而终,黎以阡还是看到了点隐隐约约的希望。
女孩,那个优雅生涩、聪明智慧的女孩,既然是占着马修的心,黎以阡想,得去和她谈谈,让她去叫马修回头。马修不是说了吗,他会为她做一切,那么,他就会听她的话的。
爱不仅仅在恋爱的男女之间,他对马修,也是真爱,他也可以为他做一切,他还因为爱他,所以爱他所爱。
☆、第二十九章恋爱滋味
马修离开家,先是去了“老巢”,老大、二当家都不在,是道里面、帮派老大之间,饮茶去了,“老巢”里,群龙无首,一大帮喽罗,由着性子,斗酒、赌钱,比往日吵闹了不少。他回“老巢”主要是为寻人的事,看看有什么进展,他也好有个事由去见胡心宇。
人群中,马修一眼望到大嘴灿,他头上包着纱布,手上吊个绷带,应是那晚被胡心宇整的。他有点心虚,但是胡心宇出手那么快,巷子里灯光那么暗,对方一声未吭就倒了。所以,马修斗胆相信,大嘴灿完全不知情的。
“灿哥!”马修挤到他身边,对大嘴灿假意关心道:“您这是……”
大嘴灿看到马修,一付没好气的样子。若不是这小子,他想,自己那晚怎么会在“上牙”?若不在“上牙”,自己就不会走那条巷子,不走那条巷子,自己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他却又不能说,说出去会让人耻笑,他,黑爷的马仔,大嘴灿,居然在自家后门那一块地上被人劫了,还打了!他只好私下查,而那一晚上,“上牙”的后巷,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上演的打斗不下五、六起,另外“上牙”自己也打开门往外扔过几个,因此,那晚,巷子里躺着的多了去,他的事,说不清是在哪一拨之前,哪一拨之后,没法查。
“喝多了,摔的!”大嘴灿嘴上说着,内心仍是非常恼怒的,白忙活一晚上,受了伤,到手的和身上的全部被人一扫光,还得帮马修干活,能有好气吗?
“噢,您也太h了。”马修笑笑,转入正题,“灿哥,拜托您的事,有了眉目吗?”
大嘴灿吱唔了一阵,终于把他不见相片的事说了出来,当然,是说成醉酒后丢的。
相片在胡心宇手里,这是胡心宇算计之一。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把相片给大嘴灿。“哎呀,怎么办,我们,我们没有多余的相片呢,这,这,从大陆寄过来,要一段时间呢,您看……”
“那,我就没办法了!”
“灿哥,要不,这样,带我们去认人?”
大嘴灿盯着马修看了一阵子,没吱声。带去认人,他可以做得到,只是,这样做违反黑三的禁令、也违反帮规。洪斧帮从来不让人蛇的家人直接到蛇窝接人。这个马修虽是自己人,但也是受人所托,要找的人与他没有直接关系,有不安全因素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