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莫要强求。”
“师父……”
“好了,你速速下山,若遇困难来信即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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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带著花香吹进房间,撩动窗前的风铃,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窗前雪白的纱幔轻轻舞动,带出如梦似幻的美感。
她起身,看到勾住纱幔的铜勾上缀著的粉色流苏,然後调转视线,环视一周。
古朴简约的木制家具,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和摆设。
她下了床,赤足落地,粗糙的木制地板温温的。
手指抚过屏风上雕刻的花纹,熟悉的纹理是刻在心尖上的记忆。
这是梦吧。
最近,她经常做有关以前的梦。睡得并不安稳,醒著时总是困盹。
这里,是她的家,三百年前、与百里的家。
後来几世,她都去太行山下看过,那座百里亲手建造的小院落早已荒芜破败,一片断壁残垣。
不像在这梦里……一尘不染,犹如当初。
绕过屏风,外室只简单摆了一张饭桌,桌上放著茶壶和两只茶碗。
她走上前,拿起一只边口扭曲的小茶碗,轻笑。她记得,这是她亲手烧制的,这两只还算是像模像样,在这之前的无数只试验品那才叫做惨不忍睹。
院子里传来“哗啦啦”一阵水声。
她长睫一颤,这声音,很像百里在冲澡。
他每天去山上练功,回来後一身都是汗。他会直接从井里打水上来浇到身上,然後再脱下湿透的衣裤丢进一旁的木盆中。
想著,拉开房门。
她最喜欢看水珠滑下他身体的画面,性感狂野的让她“兽血沸腾”。
“吱呀──”
房门被打开,屋外的阳光倾泻进来,同时,院内的男人闻声回头。
“……”
“……”
两人同时愣住。
百、百里?!
这梦如此真实,真实到他每个表情都如此逼真,每个动作都这般气势……汹汹?!
“你……”
“你是谁?!”
他大步紧逼,眼神犀利冰冷。
她被他吓坏了,无措的後退,大眼盯住他颜峻的表情,双手抵在他健壮宽厚的胸膛上。
虽然,知道这只是梦,可是,只要百里这般有气势的对她说话,她就不知如何回答。
“嗯~”後腰撞上桌角,好疼~
等等,梦、梦的话会疼吗?
“上次就是你。你是谁?你怎麽能进来?”百里无视她皱起的小脸,紧紧逼问。
“我……”
“你怎麽会有梵天珠?而且能够在幻境中来去自如?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
“回答我!”
“唔!”
他蓦地抓住她手腕,反剪到身後,俊脸带著怒气和压抑的焦急压下来。
这、这个百里……好像脾气不太好……
她大脑一遍空白,只知道慌乱的喘息。
他盯著她,眼神越来越吓人,“你是魔?”说著,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露出两颗獠牙,“还是血魔!”
这种感觉,像是被人当猫狗来检阅。她生气了,挣扎“喂!你先放开我!”很疼。
“你先回答我。”他一步不让,语气不容商榷。
倾城用力挣扎,无果,带著几分恼怒“那你又是谁?”
他一怔,眨眨眼,表情困惑的很可爱,“唔……好像……叫百里……”
什麽叫好像?!她瞪大双眼。
难道在她心目中希望百里是这副白目又野蛮的模样?竟然做梦都把他“塑造”的这般不正常。
他盯著她瞪得滚圆的大眼,若无其事地解释“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倾城无语。
“现在轮到你了。回答!”他又凶巴巴的竖起眉毛,但依旧好看的让人发指。
倾城一缩脖子,咕哝“这梦真奇怪。”
“这不是梦!”他鄙夷地俯视她,“这里是梵天幻境。”
“梵天幻境?”那是什麽?
他懒得跟她解释,只是一味的要自己的答案“你是谁?你怎麽进来的?你知道怎麽出去吗?”
他神色焦急,让他看起来有些小男孩一样的脆弱。
倾城脑子里迷迷糊糊,道“我叫倾城,不知道是怎麽进来的,也不知道怎麽出去。”顿了顿,“你说,你叫百里?”
听到她的回答,见她不像说谎的样子,失望的垮下肩,松开她,颓丧地转身。
这副模样让倾城看的咂舌不已。真是难得,百里竟然有如此人性化的情绪!
“你真的是百里马?蜀山那个?”
闻言,他精神一震,猛地转身,双眼晶亮。“你认得我?”
“哇~”不用这麽激动吧?撞得头好痛,他的胸膛还是像石头!
揉著头,“应该……认得。”
“什麽叫应该?”他不满地皱起眉。
倾城越看越觉得怪异,“如果你是我认得的那个的话……”
“天上地下,只有蜀山百里一人,哪还有‘这个’‘那个’的?认得就是认得,不认得就是不认得!”他没好气地低吼。
倾城嘴角一抽,脑子里似是理出了一些头绪,又像是没有,“你在找出去的法子,你被困在这里了吗?”
闻言,他更是焦躁地来回踱步“对对对!我被困在这里!三百年了!整整三百年!不知道静儿怎麽样?不知道师父他们怎麽样?被困在这里,每天每天重复相同的生活,我快疯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