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了点头,陷入思考,皇太后在病重之际立溥仪为嗣子他相当同意,毕竟早在自己继位之初,皇太后为了应对在穆宗身后立平辈一事,在懿旨中表明‘俟嗣皇帝生有皇子即继承大行皇帝为嗣’,如今他是不可能有皇子了,为了对自己亲生儿子一支的大宗有所交代,皇太后急欲解决此事的心情,他是能够理解的,何况她选定了自己的亲侄子,这显然是皇太后顾全他立场的考虑,所以早上载沣来觐见他的时候,他也交代了一些往后需要他一起辅助国政之事。
现在急需考虑的是,万一皇太后薨逝,他出台复政有可能将面临的一些情况:现在身居高位的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袁世凯,此人他虽痛恨入骨,可是简单粗暴地夺职处刑是不可取的,得考虑如何将其剥离中枢再作处置,另外庆亲王奕劻等皇太后一派的宗室会有的态度和动作……然而在考虑这些问题的同时,皇帝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眼下的状况仿佛风雨欲来前的平静,平静得令人不安。
慈禧皇太后的反常和局面出人意料地平静都令他无法静下心来思考自由到手后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