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周贞娘现在是正房太太了,作为未嫁女,沈玉娇在很多时候不得不耐着性子对周贞娘,哪怕她做出再多不堪的事情也只能强忍着——而现在沈玉娇不愿意再忍耐下去,于是她等待了这么久,终于抓到了一个强有力的把柄。
沈淮看着沈玉娇,心中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他何尝不是忍耐许久?他所为的升官之途与沈玉娇这段仿佛从天而降的良缘息息相关,安乐侯府这些年的沉寂,他的官职离今上越来越远——他几乎已经再没有任何砝码,只剩下了沈玉娇这么一个可堪一用的女儿。或许哪怕不因为沈玉娇与陈王的婚事,他也会现在决定对沈玉娇好一些,原因只有一个:宋国公府。
沈玉娇手里拿着那长长的单子,回手交到了戴嬷嬷手中,然后道:“既然父亲不愿意,那就秉公处理吧!戴嬷嬷去把这份单子誊抄一遍,珉弟回来了让他写份状子,稍后就交去京兆府,我们就准备打一打这侵占当家主母嫁妆的官司了。”
戴嬷嬷应了一声,接过了那单子。
“慢着。”沈淮终于开了口,他看着沈玉娇,目光诚恳,“这事情闹到外头去也不好看,娇娇不为别人,就算为了自己,这事情也不适合公之于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