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只是记得我十一岁那年,听家里佣人议论,说我舅舅因为生意赔了,吸毒了,被送进了监狱,被何晓亲手送进了监狱,亲手你懂吗?!再后来,那应该是1999年11月的某一天,我舅舅死在了监狱里,也是肠癌晚期。那天的雪很大很大,我在陪我妈去殡仪馆的路上,看到了何晓和沈沫沫,她们俩居然在服装店里买冬装!不觉得可笑么?亲爹死了,她居然还能笑得那么开心。她的良心被狗吃了么?所以就是那时候,我恨上了她!”
她再次喝了两口酒,自顾自的喝着。
汪只惜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听着她的故事。
“我自小,就和郭深有婚约。说起来也荒唐,本来是长辈们的一句玩笑,没想到竟然被我当了真。我和郭深一般大,只是他的生日比我早那么一个月,也好在有这一个月,他处处都让着我,以我为先。可我无论做什么,他都表现得淡淡的,就连我说要让那个玩笑似得婚约作数,他也是淡淡的点点头。慢慢的我发现,其实他对身边所有的女孩子都是淡淡的,可我就是担心啊,怕他被人抢了去,所以我对他身边的每个女孩子都设法恐吓,我要把她们都吓跑!”说到这,她笑了笑,然后再次平静下来。
“可是,后来我发现,他也是会激动、会微笑、会开心、会生气的,除了对着他的那些哥们,还有别人,那个人就是何晓。他从来都不会那样对我说话,也不会那样深情款款的看我。所以,我嫉妒何晓,非常嫉妒。我更恨她,如果没有她,郭深就是我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即使他不喜欢我,也无所谓,只要他跟我在一起就好啦!我就这么一点点的希望,都被何晓剥夺了!让我不恨她?我怎么可能不恨她……”
林夕园的声音缥缈起来,她抬头看着汪只惜,两行眼泪就那样静静地流下来。
说到底,林夕园也是个可怜人,并且还是个可怜的女人。
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就冲着她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汪只惜就足够有理由讨厌她了。
“你,永远都比不上何晓,不论哪一点。”汪只惜站起来,声音无比冰冷,又非常肯定。
林夕园突然僵在当场。
然后,汪只惜走了。
在每个人本身看来,自己都是没错的,或者说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错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那些是是非非都是留给别人来评判的。
例如,汪只惜说林夕园不如何晓,那她应该就是真的不如何晓了吧。
再者,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问题可能出在那个人的身上;但如果所有人都不喜欢你,那问题就是出在你自己身上了。
总结而言,林夕园之所以那么不招人待见,就是因为她的锱铢必较。
但好在,在这个世界上,像林夕园这样的人,还很少。
风平浪静、相安无事的日子,或许太过于安逸了,何晓发现自己平白无故的胖了三斤。普通人累死累活的在高三挣扎,不瘦下去就不错了,她这还长肉了?
老秦听后,会心一笑,看来是夹板上得不够厚,应该再接再厉再加把劲儿。
于是,全班同学继续在各科题海中作战的同时,又不得不每天顶着黑眼圈到校上早晚自习。本来学校体谅高三生活比较累,没有专门开设早晚自习,唯独她三年十七班突然冒出一个这样不成文的规定。于是,一个星期后,高三各班纷纷效仿,学生们整日叫苦连天。
不过,辛劳过后总是有所回报的。在寒假返校的考试中,学生成绩整体大幅度提高,校方相当满意,还特意嘱咐食堂给学生们加餐。
郭聚力终于拗不过儿子执着的决定,选择了让步。郭深重新回家那天,正赶上百日誓师大会,他摆着一张紧张的脸,搞得郭家上下没敢说一个不字。
而学校的会场上,反倒是越来越振奋了。何晓作为学生代表,两三句便鼓动得慷慨激昂,用杨禹桓的话说就是,“气氛异常,差点连我都信了!”
这结局,当然是被何晓揍得很惨。不过,闹归闹,复习、考试的具体事宜还是何晓全程负责,她把杨禹桓管得死死的,什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毛病,全都打包送走了。
杨禹桓是痛并快乐着,偶尔也闹闹小情绪,说何晓成了“灵丹妙药”,得小心供奉如此云云。
此话一出,沈沫沫乐了,“打明儿个起,我就给晓晓租个铺子,写上付费教学四个大字!”
“哥们不够意思啊!晓晓是资源,你得共享啊!”杨禹桓随机应变,打了个哈哈。
沈沫沫一把抱住何晓,“不不不,晓晓是我家的,我说了算!”
这时候,何晓咳了一声,只见她拿开沈沫沫的手,从兜里掏出十几张百元大钞,伸手一亮……
“贵妃!你带动大家陪我去喝酒,我就给你免费服务!你看咋样?”
一干人等捧腹大笑,何晓这是□□裸得金钱诱惑,简直太不像话了!不过,和整天遨游书海比起来,还是被钱砸到来的爽快。于是,当天晚上他们便相约零下一度,疯玩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心好累啊,剁手的一天,可是小天使们要开心哦!
第27章第三章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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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模过后,高考已经不远,杨禹桓和陆毅则两个人每天缠着何晓传授经验,被沈沫沫嘲笑是”突然开窍想把以前没学的都补回来”,申晨却说是“怕考得太烂给家里丢人”。唯有郭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