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叶以谦全球后援团”的微博,往下刷了几条,忽然间就有点心疼叶以谦的粉丝。人家的爱豆就算不至于天天刷屏,至少一周也要发一次微博以供粉丝聊以安慰吧,到了叶以谦这儿可好,八百年不见他的助理更新一条广告,“叶以谦全球后援团”还能每天刷出五六条的动态。
随便点进一条微博里,底下的评论也都是前排表白男神叶以谦的,更有甚者还有人称他为“国民男神”。虽然闹出的动静不算大,可这种执着的状态也让林樊十分佩服。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画风如此清奇的爱豆和粉丝团。
几年没见,没想到叶以谦不但成了“江湖人称叶少”,还成了“国民男神”,林樊心里第一百零一八次地感叹,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就有选修课要上,当天林樊没有回市区的公寓,而是请叶以谦将她送到了d大,在教师公寓睡了一晚。她倒是不用担心家里的金毛,之前请打扫卫生的钟点工阿姨时就同她说过,若是林樊不回家,便叫她帮忙为喂一下。
而且林樊对自家金毛的智商深信不疑。就算真的没人管她,她家的金毛也能将家里翻个底朝天,饿不死自己的。
晚上的时候林樊熬得稍微有点晚,批了几份专业课的卷子,被大一新上来的菜鸟们答得乱七八糟的卷子气得直笑,心里暗下决心,明天要拎出一个人来好好逗逗,也算树立一下她这个半吊子老师的威信。
隔天林樊打着哈欠进教室的时候,扫了一眼底下坐得满满当当的学生,又有点不忍心。
她的课出勤率一直都挺高,虽然在语言类的专业里也算是正常的,但校内公共选修课的出勤率还能做到百分之九十几的,本院系的大概也就只有林樊了。尤其是她还从来不划重点也从来不点名。
林樊还真在课上问过这个问题,底下的学生也没大没小,叽叽喳喳地叫着,说因为林樊长得好看。
这话林樊能信吗,就算是颜值即正义,可大学里的学生哪有空看老师长什么样啊,都忙着看身边的小姑娘呢,这帮学生说的话,林樊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再说林樊觉着就她这死气沉沉的样子,着实好看不到哪里去。
课上到尾声的时候,底下乌央乌央的学生就忍不住蠢蠢欲动了,倒也不是急着下课,林樊一眼扫过去,只看到三个五个的都贼眉鼠眼的看着她,觉得有点奇怪,停下正在播放的德国电影片段,摸了摸自己的脸,“今天的电影就这么无聊?还是我脸上粘米粒儿了?你们不看屏幕看我干什么啊?”
底下马上就有不怕死的学生喊出了声儿:“林老师,你今天笑得有点儿多啊!”
话音未落,底下便是一阵哄笑。
林樊觉得莫名其妙,等学生们慢慢止住了笑声,这才挑了挑眉毛,问道:“我平时不笑么?”
底下乌压压一片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那可能是因为今天放的电影比较有意思吧……
林樊实在理解不了这帮学生的关注点都在哪儿,正巧下课铃也响了,嘱咐了几句她把电影拷在了桌面上,感兴趣的同学可以过来拷,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还没收拾完,便有学生凑过来,胳膊趴在讲台上笑嘻嘻地看着她,眼神特八卦,语气特期待,“林老师,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林樊:???
下午专业课的时候,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林樊也觉得大家有点过分的神采奕奕了。平常下午一二节课学生们都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哪像今天似的,一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就差头上长犄角、身后长尾巴了。
林樊开始没搞懂,不过很快就想起来底下这波好孩子刚考完期中试,成绩还没录入,八成是没考好,想在她这儿临时刷个好感度,期望她手下留情些。
这么一想就林樊又想起昨天晚上批得那几份卷子里,便停下手头的课,将课本合上往讲台上一压,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们都眼巴巴地等成绩呢,不过卷子我还没批完,你们也不要着急。”
教室里果然一片唉声叹气。
林樊又笑了,“昨天我批到一份卷子,大半夜把我气得直笑。一会儿哪位同学听见了觉得耳熟,麻烦举个手认领一下,也让老师瞻仰瞻仰,这是什么大神能把我教的那点东西全就饭吃了,一点都没剩。我就问问,著有《绘画概论》和《人体解剖学》的德国文艺复兴时期的大画家,是谁给我填的但丁?”
教室后排的角落里默默举起一只手。
底下马上就有博学多识的宝宝指正道:“但丁不是画家,是写《神曲》那个!”
那个填错的学生马上改口道:“哎呀老师,我填错了,是达芬奇,不是但丁!手误,纯粹是手误!”
林樊听到这儿笑得更深了,还没等她说话,底下又有学生纠正了,“你是不是傻啊,达芬奇也不是德国的啊!他俩都是意大利的。答案是丢勒,考试前老师刚叨咕过。”
这回答深得她的心思,林樊点点头,“我看你这不是手误,这是压根就没复习我这课啊。开学两个多月,我也就讲了那么一点东西,我也知道你们刚开始接触德语学起来吃力,可那也不能因为我是教国情的就歧视我啊,到时候你们光会说一口流利的德语却连人家最基本的文化常识都不知道,人家怎么和你们聊天?”
果然净忙着复习语法压根没看国情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