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28-9
“姑妈!我先上去,好累哦!”念玖竟然乘此机会打起了哈欠,在刚才一会儿的都还春风满脸,推门进来时的潇洒自在。可他这一会,却已是不胜劳累后的疲惫,生命最大负荷后的松懈。
他的动作似是不那么快,可却在不知不觉中却踏上楼上的楼板。
“真会溜!”姑妈张了张口,想呼住他,却又没有开口。
“妈!你怎么不叫住他啊?”清美轻轻地揉着妈妈的肩衣,掂起了一点又放下,重复的动作还嫌不会单调得单调的磨蹭。
她知道妈妈的心事,即使念玖成功地过关了,也不如盘问后的踏实。
“也许你表哥真的很累了?”姑妈拉住了清美掂着衣服总是揉不够的润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现在最需要的也许就是好好休息。”
“伊伯伯真的是太厉害了!”清美对着妈妈伸着娇人的舌头,似是不满的嘟囔,又似是出于心底无心的佩服。
她想起了经过时的一切,绝不是没有水平的人能够经受。
想人之不能想,思人之不能思,提人之不能提。
清美只觉得伊伯伯提出的问题和说出的一切,都从自己闻所未闻的角度,听所未听的陡坡中得出,对自己对他人都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和考验。
真正的碰撞,只有高水平高水准高智慧的人,富于人生经验和实践总结的人,才能在短短的一点时间内逼出一个人一生中的蓄积而不自觉,区分出每一种能力和才干,每一种心维和心性。使人在拼尽全力的发挥中不知不觉地表现,将每一个人的思维逼迫得筋疲力尽时还不能知觉。
清美此时也感觉到了累-某种累,但有一个人却确是比她累,更累,最累,那个最累的人,就是念玖。
他已和衣躺在了夏季凉爽的竹床上,门还没有关紧,他能看见一丝门缝,就是懒得用手去动。
不知不觉的时间,他竟已呼呼地睡着了。也许,他真的太过于疲倦。
谁人说精神的奋斗不劳累?
哪肯定是他没有做过最精神中精彩集中的表现。
谁人说体力活动都是最劳人?
哪他肯定是不知道思想感情的压力才是最最的折磨人。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28-10
他这一睡,不知睡了多久,当他终于听到了一丝蚂蚁一样的声音,却又是那样清晰里的遥远、格外朦胧的透明。
“谁啊!清美吗?”他的眼睛依然无法睁开,但他已感觉到了强烈的刺眼光线。
“我啊!”有一只纤美的手已放上了他的额头,都有凝脂一样的纤绵软柔,“不舒服吗?”那一种声音像是黄鹂,又如似画眉,更类乎于柔软的莺之语。
“是你?”他一个激灵,立马睁开了疲倦的眼睛,在那一刻,其实他早已听出了她关心的声音,“现在还早吧?”他的笑启开,满脸都带着慵懒中的疲乏,紧张后的崩溃。
“还很早呢?都快过十一点了!”室内布满了含睇欢甜的笑音,临近中午还如同在于清晨。
“那就起来好了。”他伸出了手,不是为了起床,却是为了去捉她那美丽的白手。
“你这懒虫,睡觉都不脱衣服。”她的手并没有移动,她的眼中却有蜜一样的幸福,滴得出里面甜美的水汁。
“我没脱衣服吗?”他终于回过脸向身体一看,昨天的衣服,依然如故,折皱了许多,脏乱了许多,却不能说很龌龊的躐邋。
“快起来吧!都这么晚了。”她被握住的手不由用力一提,拉起的却是一座大山的沉重,扯过的却是一条有力的胳膊。
“这就好了!”他就乘势将她的手拉到唇下贴了贴,很快地就放开,“你看我这不起来了吗?”终于坐起,又极速地站了起来。
“还不快快去洗漱!”要没有她的催促,他还真的有可能为养好精神躺在床上大睡三天不起来的习惯。
“怎么急,干什么去?”他竟嘻嘻然,起来后的第一要事竟不是洗脸、刷牙、清洁,而是挤挤眼睛的快乐。
“我有话跟你说,”她却瞪了他一眼,“你快一点!”所有人间的鬼心眼,都逃脱不了两人之间的一切。
两人的世界,有时候很美,有时候却是所有鬼心眼产生的源泉。
“这样要紧啊!”他终于悻悻然松手,心不甘,情更不愿。
“否则我不来了!”她一偏脸,竟最是决断中的决断,绝美中的绝美,一付不会再有拒绝的要挟。
“你可不能不来!”他终于怅怅地放手,极尽纤绵的肌肤都有不忍离开温柔时的感慨。
他似乎是带有某一股舍不得的失落,怏怏地走到门口又回过了头,整个人,真的是显有那么多的不舍。
忍俊不禁。
有人忍俊不禁,含睇终于忍俊不禁地笑了。
手掩着唇-红唇,遮住了小小的红唇,也遮不了她妩媚之里的可掬笑容。
她的笑绝美,假如他能看见,隔着板隔的墙也会回过头来看个不休。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28-11
花荫藤蔓。
他最终在花荫藤蔓中找到了躺得惬意的她。
“怎么,躲到这里?”念玖的额上有一些夏日寻找时的汗水,但神精却是如沐春风的颜色。
“这么,不能躺吗?”含睇勉勉强强睁开了合得惬意的眼帘,慵慵懒懒里却充满了不自觉时无限引人的心爱。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