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他就势用赏花的手,轻触她的手指和手腕。看在眼里的,不比花艳,也比花动人,一种失落,竟比一种收获还更丰盈。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10-20
“什么很美?”她对他眨着眼睛,没有波澜,也没有平静。
“你猜?”饮料透明,就差一份朦胧在看人。
“我猜,花吧!”点心可口,还不及花的解人,转转漂亮的眼睛,都是花的含情。
“你!”他盯定了那双含情的眼睛,饮料、点心、花都成了过眼烟云,即使最近,也成星星。
“我?”她含着饮料,差点呛出红唇,笑意漾满脸上,却不自觉,也不自禁。
“鲜花,美人。”他见她紧紧抿住红唇,最怕她震惊,用贝齿咬破花瓣似的薄唇。他扯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唇,小心翼翼的,怕惊动她的一份心情。
“称赞谁呢?”樱花微绽,丁香袭人,明眸流动,顾盼里都是蓝天白云。
“还有谁啊!”桌外有人,椅外有人,空空渺渺,都不跟他同一红尘。
“有!”有一支纤手带着鲜花指向了白云起处,青山远影流水长清,天地间不知造就了多少时代的伟人和可人,不能数数的一代代精英。
“他们太远了。”高处放眼,总让心灵超越一等。
“我们太近了。”依依之声,总是那么哲人。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只有从高处欣赏,才可了解各种的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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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不近啊?”
“他们也不远呢?”
“嘿嘿!我们去外面看看吧!”
肩膀并着肩膀,手携着手,他们依着高处的栏杆看山、看水、看云,甚至还有那一份变幻的天空,总是很怡情。
不近不远,恰当好处,心就被不知不觉地吸引,人就不知不觉地有雾的生成。
“他们不关我事!”他终于伸出了一只依栏的手。
“那你怎么生存?”她看定了他的眼睛,一瞬不瞬。
“这?”他看着她不自觉地吸着饮料,红唇中多了一截透明。“与我有关吗?”
“嘿!”她不自禁地一笑,有一口飞沫忍不住的喷云。
“那么好笑?”伸在空中的手终于有了一个最好的理由,从包中抽出一包纸巾来。
“不好笑吗?”她终于移开了笑时来不及掩口的手,顺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鲜艳的唇,带一点水湿的雾,多上几丁晶莹。“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你看她现在还能不能遗世而独立?”
“这?”他看着她真是一个震惊,心里在多么的明白。“他们别管,我们还没到那个时候。”他的眼里却觉得含睇比那北方的佳人,还有遗世的仙容,那颗心灵,能看清人生一切被灰尘掩盖起的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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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那个时候?”含睇望着他都是疑惑的脸容。“不会吧,我们的时间每一分一秒都跟他们有很密切的关联。”
“哦!”念玖的心灵真的是很大的触动,“你说得很对。”望着她在心灵里是那样地震动,比难再得的佳人出现,还更在心灵的震惊。
“很好看!别动,我给你摄一张。”看着眼睛也已迷人,望着唇就更醉人。“我们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先过好自己的生活。”他的声音是说得那样的真诚,似同真理一样不可发现的灵魂。
但他却不知高处的笑,也成下面的指引,顶上的飞沫,迅速变成雾雨迷漫的低层。
身在高处不知忧,到了低层才会真正地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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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山巍巍。”
“你看,那江如带。”
高处还有依栏的人,正在放眼云天之外。
纤手,劲手,指指点点,江山胜过美人,美人多过江山,有多少人甘为美人折腰,又有多少人不为美人却为江山挫尽心颜,曲尽心坎。
“我看,还是大地坦博。”
“我看,还是天空悠悠。”
眼睛望着眼睛,就差将心捧出。坦博的是心,悠悠的是心,两颗心是多么的不同在人生观点的形成,两个人是多么的区别在本性的特征。
只为己有,不为民拥。
这才是社会真正的祸心和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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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你说?”头一偏,含睇秀丽的脸正在大地之中。
“我就跟你说!”唇一咧,俊爽的笑容都在天空里面。
颦眉和喜颜,只因心的不同而将人区别,忧乐竟是时势造成的差别。
“我到下面去!”有人已走,迈出的脚步都是那么的动人和美丽。
“我陪你去!”回眸的一眼,都在那么美丽的脚步中,还有什么样的人,不在思想的行动,精神的追求。
即使天空最广阔,还需要生存的大地;即使土地最卑微,也是天空里的一切。
人从低处走到高处是那样的难得,而从最高层深入民间,是那样轻易却又那样艰难。
(欲知详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请看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第11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