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眼前一暗,抬眼看去,就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站在慕玉白的身后,像一头狼一样盯着他看。
“这是”公孙泱张张嘴,一脸诧异:“祁峰?”
“恩,看来公孙你还没病糊涂。”慕玉白又笑了笑,将祁峰拽到公孙泱面前,道:“见到昔日恩师,还不快行礼。”
“老师。”祁峰乖乖行了个礼,只是看公孙的眼神以及不那么友善。
“不敢当。”公孙泱摆摆手,也还了祁峰一个礼,接着又想到他们还在门口站着,赶忙将慕玉白迎进了屋。
“咦,你最近在读诗?”进了屋后,慕玉白十分不客气的直接坐在到公孙泱一开始趟的软塌上,拿起放在塌上的一本书,饶有兴趣的读起来。
“一位女诗人的新作,挺适合在家养病时读一读。”公孙泱给祁峰倒了杯茶,给慕玉白倒了杯加了金桔的白水。
“哟呵”慕玉白端起水喝了一口,笑得一脸促狭:“公孙公子什么时候开始看起女诗人写得东西了。”
“玉白休要打趣我,这位女诗人确实才气纵横。”公孙继续无奈的笑着。
“哈,那我一会儿也要去买一本回来,拜读下这位被公孙你夸奖才气纵横的女诗人的大作。”慕玉白将书放下,清亮的大眼睛中多了些诚恳转了转:“话说回来,公孙你比我还大四岁,今年也已而立,真不想娶一房娇妻回来?好歹你生病的时候,还能有个人照顾照顾你。”
“玉白也知自己只比我小四岁啊。”公孙泱没回答慕玉白的话,而是反驳了一句:“你再不嫁,可也没机会了。”
“我姐姐不嫁。”未等慕玉白开口,祁峰先道:“以后我照顾她。”
男孩的话让慕玉白和公孙泱同时一愣,旋即慕玉白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颇为得意的朝公孙泱扬扬下巴:“看吧,这就是空巢老人和孤寡老人最根本的区别。”
又和公孙泱闲聊了几句,慕玉白看出对方有些乏了,便起身带着祁峰告辞。
祁峰让慕玉白走在前面,他则夹在慕玉白与公孙泱,趁慕玉白没注意的空档转头对身后的公孙泱低声威胁道:“以后离她远点。”
“离她越来越远的人,是你吧。”公孙泱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可眼中讥嘲却没有一丝收敛。
“空巢老人和孤寡老人,是什么意思?”离开公孙泱家,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儿,慕玉白听见祁峰这么问。
“空巢老人的意思是虽然有家人,但都不在身边,孤寡老人的意思是连家人也没有。”慕玉白想了想解释道:“那是我平时和公孙互相打趣的话,小峰你别往心里去。”
“对不起,姐姐我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祁峰低下头,盯着慕玉白的眼睛里写满了真心实意的歉意,他在心里默默想着:“应该把你打晕了,一起带走才对。”
“你长大了,总要有自己的生活的,我不能一辈子把你拴在身边。”慕玉白抬手又想去揉揉男孩的脑袋,动作进行到一半就僵住,现在的祁峰,已经那个能被她随便揉脑袋的小豆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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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第一百三十七章:桃花酿
离开公孙家,下一站是书店。
“柏少奶奶,这么快就把上次的话本看完了?”徐老板看见慕玉白进来,忙从书架后钻出来,他先是给慕玉白作了个揖,而后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木鱼白身后的男生身上。
“这是我弟弟,刚回来。”慕玉白不得不又介绍了一遍。
“原来是祁峰少爷,几年未见,祁峰少爷已经如此玉树临风了呀。”徐老板客气的恭维了一句。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祁峰只得点点头,作为回应。
徐老板又对祁峰笑笑,而后将注意力转移到慕玉白身上:“最近新到了几本诗集,其中还有位女诗人,听说是位名门闺秀,才华艳压京城群芳,连公孙先生都说她诗写得好。”
“是嘛”慕玉白拿起被摆在架子正中央的桃源诗集,署名为落英居士,慕玉白默默翻看着,随便翻开一篇,读了读,心中不由赞到,恩,确实有才,还是为挺理想主义的才女。
好诗总有吸引力,慕玉白读了第一首就忍不住想读第二首,见她在书架前沉浸下来,徐老板和祁峰也都自觉地没有开口打扰。
祁峰盯着慕玉白的侧颜,离家五年,这女人的发已经很长了,原先红色的部分已全部被减去,只剩下一头柔顺的青丝直垂到腰间,与那一身白衣相得益彰。
二十六的年纪,若是大盛女子,都应做孩子的妈,有妇人的模样了。可这女人还如五年前那样,像一朵怒放的花,没有一丝凋谢的感觉。
慕玉白不会梳古代那些繁复的发髻,干脆就任由头发散落,她看书的时候会无意识的想抽烟,当把挂在腰间的烟袋放到嘴边时,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去买烟丝。
“这本书我要了。”慕玉白又随意挑了一本书,结了账,便迫不及待带着祁峰去下一站。
慕玉白到聚宝斋的时候,袁十三正躺在被搬到店外的太师椅上晒太阳,大肚子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活像一座肉山。
“袁老板,最近是越来越有福了啊。”还未走到店前,慕玉白就同袁十三打起招呼,听到她的声音,袁十三挣扎着扒拉开黏在一起的眼皮,瓮声瓮气的说道:“什么时候你的鼻子跟姓徐那小子一样灵了,我早上刚进了一批上好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