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记也挺茅盾,知道她女儿是爱上杨楚生了,心里当然有些抵触,想将女儿调到别的区吧,又不放心,让她住在县委当然更不行。反正也就那样,暂时还是放在红光乡,看看后续吧,她还是相信杨楚生说的话就是了。
刘婷婷却倒好,反正已经被她妈看见了,也就看了呗。以她的想法,还觉得她跟杨楚生,是从地下转为公开。
清明时节,时不时就是雨,对于农民们来说,正是春种的好时节。而对于刘婷婷这些人来说,却是感觉有点烦。只是不管多烦,她还是照样往杨楚生竹寮跑,反正就有这感觉,半天没有看见他,就让她心里空荡荡的,瞧这样,这小美女自己已经进入热恋期。
还挺美的,杨楚生穿着雨衣,正想往田间走,田地里女知青们正忙着帮秋月嫂她们插秧,他也不好意思一个人躺在竹寮里睡大觉。一出门就看见打着雨伞,脚上穿着棕色雨靴的刘婷婷,看了他又不得不笑。瞧她身上的裙子还是那样短,穿着雨靴,小腿到膝盖以上的地方一截白,说真的,有另一种美。
“你起来这么早干嘛?”两人碰一起了,杨楚生也不得不问。
“睡不着。”刘婷婷说着还翘起小嘴巴,小声也问:“你要到那里呀?”
“帮她们插秧,你想不想去?”杨楚生说完了又笑。这小美女也真应该让她参加一些田间劳动,不然的话,将来谁娶了她谁麻烦,啥也不会干,就是洗两件衣服,也洗得乱七八糟。
“我才不呢。”刘婷婷小声说,瞄了他一眼,眼睛就赶紧往地上瞧。有点搞笑,要没跟他亲过了,她还是一个小刁蛮,现在倒好,一看见她,那小心肝还怦怦跳。然后小声又说:“以后,我就叫你楚生哥,将来有孩子了,我也这样叫。”
“那你就自己玩吧,你闻闻,空气多清新,风景多美,路边的花多漂亮。”杨楚生边说边往田间走,亲她个县委书记的,她敢说他不敢听,肉麻。
“哇!”刘婷婷看他走了,冲着他的背影做鬼脸又吐舌头,再翻一个白眼,然后自己就笑。没有玩的,就采野花,路边的野花多美,紫白红黄各种颜色都有。
清明的季节,雨下起来就不是毛毛细雨了,雨点打在人身上,就跟在按摩一样,说不出的舒服。水田里,只要有村妇在,笑声也断不了,只要有杨楚生在,暧昧的话题也不会断。
“我的天!你们就不用穿上雨衣啊?”杨楚生两脚才往水田里踩,看着只戴着斗笠,衣服已经贴紧肉的四五个女知青和秋月嫂她们问。
“谁跟你一样娇气。”秋月嫂回头冲着这家伙就说。
几个女知青也转脸,其中一位大声说:“杨县长,你来支农呀?”就完了,女知青们都笑。
“支你个头,我在这里种田,你还在书呢。”杨楚生冲着这女知青说,一付我是老知青的模样。
“喂,你可别走太近了。”贵喜的老婆也喊。
“怕我看啊,你们的领口扣紧点就行。”杨楚生边笑着边往女人堆里走,然后“扑”地就笑,大声又说:“行,我还是离远一点,以为你们的领口才不保险。”
这好,这话已经得罪了水田里的全部劳动妇女。要知道,这季节在田里劳动的女人们,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是夏衣,秋月嫂和贵喜的老婆这些村妇,还是只有单层。这衣服一湿,杨楚生一走近那是琳琅满目尽是风光,一个个别说是熟透了的形状,就跟啥也没穿一样。
“啪!”贵喜的老婆,手往水里一捞,一把稀泥就往杨楚生砸。
女知青们当然不会跟村妇们这样泼辣,都在低声笑,然后往自己的身上瞧。就是她们里面还有背心,但也掩饰不住那种呼之欲出的形状。
水田里的笑声,虽然带着暧昧,但也透出纯朴的豪爽。杨楚生身上已经被砸中了好几处泥,笑着突然问:“怎么桂香嫂她们都没有来?”
“你不知道啊,昨天下午不是说了嘛,今天县里要来检查什么反走私。”一位女知青也因为要回答,手里的泥才没有朝杨楚生砸。
“我的天,我怎么不知道。”杨楚生急忙扔下秧苗,哗哗哗就往路那边走。可能是昨天到现在一直就下雨吧,桂香嫂她们没有到竹寮,他也就不知道了。这县里要来检查,可能地区的那位公安局副局长也会到,虽然知道什么反走私是搞形式,但至少也不能让他们看到,市场的走私货也太多了。
“你要到那里呀?”手里已经拿着一大捧鲜花的刘婷婷,看见他走得这样快就问。
“今天县里要来检查,你不知道呀?”杨楚生也问。
“知道呀,检查就检查呗。”
“切!”杨楚生小声一出,急步就往村里走,要不是看到桂香嫂和村干部们都往这边来了,他可能还会用上跑。
“你要去那里呀?”桂香嫂老远就喊。
杨楚生走近点才问:“听说今天县里要来检查?”
“对呀,所以一早我们就到市场了,让卖走私货的人赶紧收拾。”桂香嫂也说。
“嘿嘿!”杨楚生笑一下,竖起大拇指,转身往竹寮走,县里要来检查,他还是赶紧吃早饭,往试验区跑吧。
“喂,你身上怎么这样?”桂香嫂看他的雨衣上面都是泥,还大声问。
“别问了,肯定是到田里插秧,看了不应该看的,被秋月嫂她们砸的。”
马琼珊一说,干部们还能走,笑得不往地上蹲就已经不错了。
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