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拥军的三角眼看着这小知青,也大声说:“这是资本主义尾巴。”
“什么尾巴?这是自食其力!”杨楚生一说,怒视着吴拥军。
吵起来了,这时间也是一天中,家里人最多的时候,这一吵,马上就有社员走过来了。
“对呀,我们养几只鸡几只鸭,也不应该这样的嘛?”说话的是生产队长水笋叔的老婆芹菜婶,她家的几只鸡,就在民兵手里的笼子里。
“杨楚生,你这个知青是来接受再教育的,不该说的话你最好别说!”吴拥军伸出手就指着杨楚生的鼻尖。
杨楚生两道卧蚕眉一展,抬手一抹,将伸在他鼻尖的手抹开,也大声说:“不合理的,我就能说!”
围观的社员们,虽然都在暗中支持杨楚生,但却少有人敢吱一声。上面的什么政策他们不懂,这吴拥军也没有人敢得罪,他家里有七兄弟,就跟七只虎一样,谁敢惹他。
“干什么?”随着声音,大队书记水鸡叔走了进来。
“水鸡伯啊,我们家就多养了几只鸭,还要没收,这叫我们怎么活了?”秋月嫂本来就想哭,这一说,真的哭了。她一哭,四个孩子跟着也哭。
“吴拥军,你还是不是人了?”杨楚生又是大声质问,那种毫不畏惧的目光,也让一些社员在替他担心。他一个知青,被他们家随便两兄弟揍一顿也是白揍。
水鸡叔将吴拥军拉到一边,小声说:“我不是跟你说的嘛,搞个形式就行,其他的大队不也一样,谁认真过了。”
吴拥军咽一口气,现在他的火气都移到这小知青身上了,冲着几位民兵说:“水鸡叔说了,我们走。”然后狠狠地瞪着杨楚生,暗自在想,明天就有你们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