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莫生气。来,吃虾。”
“谢谢阿娘!”惟希深吸一口气,露出一点笑容。
隔不久,卫傥来电。
“在哪里?我过来接你们。”他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喜悦急切。
听见他的声音,惟希憋闷在心头的委屈烦乱,倏忽散去。
“在吃宫廷菜,享受皇家服务。”
卫傥轻笑,“我二十分钟后到。”
卫傥阔步走进饭庄,在用餐的人群中一眼看见惟希。
她背对着他坐在官帽椅中,黑色羽绒服搭在官帽椅木制扶手上,身穿一件湖水蓝开司米毛衣,黑发齐耳,乌亮得仿佛带着光环。
卫傥走到她身后,一手按在惟希肩膀上,一面与二老打招呼,“阿娘,伯父。”
阿娘笑呵呵招呼他,“小卫,吃过饭了伐?来来,一道吃饭。”
卫傥拉开椅子坐在惟希身侧,“我已经吃过了,您慢用。”
转而望向惟希,“请问我可有荣幸略尽地主之谊,带你们首都半日游,并共进晚餐?”
惟希笑问,“你不忙?”
“在女朋友面前,其他事都可以推迟延后。”卫傥眼里泛起笑意,“昨天已经在首长家里吃过年夜饭,今天首长有团拜会,小辈们自由活动。”
“那我不客气了。”惟希的眼弯成两道月牙。
下午一行人在著名的文玩古董书籍字画旧货市场逛了逛,又前往附近的夕照寺进香,这才尽兴返卫傥位于西三环的公寓。
卫傥请祖母与徐父进客房小歇,“阿娘、伯父请随意,晚上我下厨,请二老尝尝我的手艺。”
“小卫别太辛苦了。”徐爱国叮嘱卫傥。、
“不辛苦,就做几个家常菜。伯父您休息一会儿,吃饭了我叫您。”
徐爱国看得出来卫傥想与女儿独处,不再啰嗦,轻轻关上客房的门。
卫傥等惟希随他走进厨房,一把搂住她,“捣蛋鬼!”
惟希笑倒在他怀里,“比起你不远千里前往开普敦陪我度假,我来首都并不算什么。”
卫傥将下巴压在惟希头顶,“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要准备什么呢?我本就担心你春节里要走亲访友,不想令你额外分精力出来接待我们。”惟希拥抱他坚实的腰背,倾听他的心跳。
“可是,我喜欢为你分散我的精力……”他垂头亲吻她的额角。
“那就麻烦你了。”惟希拿额头蹭一蹭卫傥下巴,被新生的胡髭刺得微痒,忍不住轻笑。
两人依偎片刻,拉开距离,分工合作,准备晚餐。
卫傥的冰箱里满是新鲜采买来的食材,羊排、鳕鱼、芦笋、洋葱等一应俱全。
惟希吹口哨,“你打算做大餐?”
“有备无患而已。”卫傥不承认。
惟希笑弯了眉眼,“其实我无肉不欢。”
卫傥弹她脑门,“知道了。”
他取出羊排,洗净后用厨房纸吸干水分,抹少许盐与孜然,轻轻按摩,令味道被羊肉充分吸收,随后在铸铁平底锅内均匀抹上羊油,等到飘出香味,将羊排放入铁锅内煎制。
“帮我切两颗洋葱,削一把小土豆。”卫傥守在煎锅前,对惟希说。
“用紫洋葱还是白洋葱?”
“白洋葱。”卫傥将羊排翻面,“红洋葱辛辣爽脆,适合拌沙拉,白洋葱清甜水嫩,适合烘烤。”
惟希切两颗白洋葱,削好一把小土豆,盛在碗里递给卫傥。他接过来倒进烤盘里,平铺,取出两面煎得金黄的羊排放在洋葱和土豆上,送进预热好的烤箱。
“你还有多少我未曾发掘的厨艺?”惟希为他娴熟的烹饪技巧所折服,“有没有你不会做的菜?”
卫傥想一想,“东南亚菜不是我强项,想做也是可以做的。”
“太不谦虚了!”惟希嘀咕,“但我喜欢!”
卫傥闻言哈哈笑,趁空亲吻她,“我们有大把时间,欢迎你来发掘我的一切。”
晚餐做得差不多,惟希正在厨房里帮忙摆盘,忽听得门铃响,抬起头望向卫傥,“有客人?”
卫傥微笑,“不是客人。”
惟希垂下头,继续将拌好的芦笋沙拉摆入洁白的餐盘中,又听他接着说,“是家父家母。”
惟希一愣,下意识伸手将头发掖到耳后,又垂眼检视自己衣着是否得体。
“很完美。”卫傥侧首啄吻她鬓角,随后走出厨房,前去开门。
惟希在厨房里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洪亮爽朗的笑声,以及蒲良森满是戏谑的声音。
“傥哥,我不请自来,跟着卫爸卫妈来蹭饭,你不会不欢迎我吧?”又假意吃惊,“徐小姐呢?我听明明说徐小姐也来了,怎么不请出来?徐小姐不会是害羞了罢?”
“惟希在厨房里。”卫傥朝蒲良森挑眉,示意他老实些。
惟希收拾好心情,解下系在腰间的围裙,走出厨房,来到卫傥身边。
卫傥还未来得及介绍,卫母已经跨前一步,一肘顶开儿子,亲切地拉住惟希的手,“你就是小徐吧?我听森森说起过你,今天能见到,真是太开心了。”
说话间从手腕上捋下一只翠绿油润的手镯,套在惟希手上,“来得匆忙,没有准备,就算是送你的见面礼罢。”
惟希刚待开口婉拒这份一看就很贵重的见面礼,客房的门应声打开,睡得极浅房中走出来,看着眼前这一幕,诧异,“小卫……没影响你吧?”
手镯在惟希短暂走神的一秒钟,戴在她的手腕上。
卫傥无奈地瞪一眼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