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我是小雪啊，小越，我是姐姐啊，你们怎么都不理我，爷爷，奶奶我是小雪啊，你们看看我啊，你们在哭什么？在伤心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看我，呜呜，你们都看着那块白布做什么？”一只苍劲有力，此时青筋凸起的大手，扶起了晕过去的女人，露出了白布没盖上的一角，一张苍白中带着死灰的国字脸，弯弯的眉毛，闭合着的双眼，淡淡的雀斑，不算挺的鼻子，厚实小巧青白色的嘴唇。那不是她吗？

窗外的月光洒进黑沉沉的房间，隐约可见对面的小床上卷缩身子窝成一团的人影。

“啊”短促的尖叫一声后，林雪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梦见爸爸妈妈了，衣服都湿了，脸上也都是水，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曲起双腿，把额头抵在膝盖上，眼泪顺着大腿打湿了垫在身下的席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外面的开门声，穿上拖鞋，林雪起身去了院子里，正好碰到往回走的爸爸。

“爸，我有事情想跟你谈谈，现在可以吗？我们去院子外面谈，爸爸，可以吗？”林雪的声音透着刚刚哭过的鼻音和委屈，说话时，还带着颤音，眼睛红肿的看着准备回房的背影。

“嗯”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