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蓝和夜千泽也加快了脚步,抢在暴雨来临之前赶回了家。
下午,夫妻俩不在家,怀真依旧如常到后山砍柴,还是砍了三担柴,分三次挑下山,在寒初蓝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三担柴全都挑了回来。
怀云和李氏原本想着挑水淋院子里的菜地,看到老天爷变了脸,便放弃了。
寒初蓝一进院子,就急匆匆地吩咐着:“快,帮忙把兔子和山鸡移到屋里去,还有那些小鸡小鸭也是,这场雨估计会很大。”
众人这才知道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
寒初蓝搭的兔棚和鸡棚,挡挡阳光和小雨还是可以的,但面对狂风暴雨还是不行。
大家七手八脚地帮忙把鸡鸭兔子全都捉进了屋里去。
最后一只野兔被捉进屋里时,暴雨降临,豆大的雨点狠狠地溅打在大地上。
心怀不轨,意欲来夜家偷鸡摸兔的颜氏,还没有走到张家村,大雨倾盆而下,她想躲雨,刚好在田埂上,让她没有地方躲雨,扭身就往家里跑,却还是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
雷声鸣鸣,闪电在天际上划过,天空阴黑,狂风乱吹,天地间如同坠入了地狱一般,鬼哭狼嚎。雨势太大,前方一片迷蒙,雨点打在颜氏的脸上,让她都睁不开眼睛,风太大,她跑起来也特别的困难。
“轰!”
一道惊雷倏地劈落在前方的一棵大树上,那棵大树在雷劈以及狂风的猛烈吹刮下应声而倒,粗重的树身边带着无数的枝丫绿叶,轰地倒在了颜氏的前方,吓得颜氏大叫一声,往后就退,跌倒在雨水中,脸色又青又白。浑身湿透的她,被风吹得冷嗖嗖的,再经受此吓,让她的神经高度紧绷,差点就要晕倒过去。
她要是再跑快几步,那棵遭雷劈的大树就会压在她的身上,然后她就去当阎罗王的岳母了。
头顶上,响雷阵阵。
颜氏的脸色越发的白,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她要去夜家偷鸡摸兔有的是时间,也不用急于这一时呀,出门的时候,天色已变,她竟然还跑来……
该死的寒初蓝!
她要是肯给自己几只野兔,自己也不用遭受此罪!
颜氏心里恨死了寒初蓝。
慌里慌张地自雨水中爬站起来,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颜氏在心里发着誓,她一定会偷到夜家的肥兔的!
翻爬过倒地的大树,颜氏慌慌地继续往家里跑,雷声每响一次,都会把她吓一次,真怕雷公不长眼,一记响雷劈到她的头上,那她就死翘翘了。
颜氏怀揣着不轨之心出门,谁都不知道,夜家那七口子,因为下雨,什么都做不了,一家子便在屋里忙着做晚饭。
屋子经寒初蓝监工,大修过一次了,比起以前要结实太多,狂风暴雨未能刮走屋顶的茅草,也没有雨水往地面上滴落,大家反倒珍惜着一家子齐聚一起做晚饭的那种淡淡的温馨。
杨府。
杨庭轩一回来,管家就把寒初蓝来过的事情告诉了他。
“什么时候的事?”
听到那倔丫头来过,可他不在府上,杨庭轩内心涌起了淡淡的失落。
“下午的时候。”管家把寒初蓝退回来的小钱袋掏出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杨庭轩,“公子,这是寒姑娘退还的钱,她说,她一担柴只需要二十五文钱,多余的,她一文钱也不会收。”
杨庭轩睨着管家递过来的小钱袋,眉头高高地拧了起来,他瞧着她小小的身子挑着柴,心疼她,才会让管事多给她一点钱,想到她性子倔,他也不敢让管事给她太多的钱,只是两两多的碎银,她竟然也不收!
真真是个倔丫头!
别人想他杨庭轩给一两银都难呢,别看杨府是清水县首富,家财万贯的,想从杨府刮些钱财,难于上青天,除非他们主动给予,那机会是少之又少的。拿杨庭轩的话说,他是生意人,生意人就是千方百计地把别人口袋里的钱算进他的口袋里。
可是寒初蓝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到了例外。
首先是杨老夫人为了把她弄进杨府给杨庭轩当妾室,不惜花高价诱惑颜氏出面逼夜千泽休妻。接着便是杨庭轩以几两碎银仅是为了买寒初蓝一担柴。
“不过是几两碎银,她也不收?”杨庭轩拧着眉问着,她不是很喜欢赚钱的吗?他给她钱赚,她还嫌多了?
寒初蓝有奸商的潜质,但她也会坚持自己的原则,不会随随便便地接受这种隐性的施舍。
管家点头,“公子,她走前还留了一句话给公子。”
杨庭轩两眼一亮,拧着的眉也松开了,笑问着:“她留下什么话给本公子?”
“她说,她的柴找到固定的卖主了,不需要公子你再出面高价买她的柴。”管家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揣测着主子的表情,觉得主子刚刚显得非常的愉悦,也特别的想知道那位寒姑娘留下什么话来。
杨庭轩嘴边的笑容微微地僵住了。
随即他又笑了起来,“初蓝有远见,胆子大,什么都敢去尝试,她会找到固定的卖主很正常。”示意管家把小钱袋放在桌子上,杨庭轩对着屋外的暴雨轻摇着扇子,问着管家:“还有多少天便到中秋?”
“公子,后天便是中秋了。”
“明天去聚香斋给我买几盒饼子回来。”杨庭轩吩咐着。
管家点头应允。
挥手,杨庭轩示意管家可以退下了。
管家退下后,他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