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泽也来帮忙,李氏则在屋里收拾着桌子,清洗着碗筷,一家人为了美好的生活,都在努力着。以前不怎么会做事的夜家母子,因为寒初蓝的到来,慢慢地发生了变化。
“太阳大,你回屋里去吧。”寒初蓝看一眼夜千泽漂亮白净的脸蛋,淡淡地说了一句。
夜千泽要是知道她用漂亮白净来形容他的脸,保证抽脸。
“我不怕晒,再说了后院里的树也可以遮挡太阳。”夜千泽拒绝回屋里去,不肯再像以前那般,任由寒初蓝做牛做马,他享受。现在寒初蓝做什么,他都要跟着。
这叫做妻唱夫和!
寒初蓝瞄了瞄后院的那些树,说道:“等我的菜地步入了正轨,这些树砍掉,栽些果树,至少还有水果收成,现在这些树,除了遮阳,没有什么用处。刮风下雨的时候,还吹得满院子都是枝丫。”
“蓝儿,我喜欢吃水果。我们种什么果树?”
夜千泽美滋滋地问着。
脑里开始想像着后院果香四飘,他在树底下摆上一张桌子,泡壶茶,拉上他的蓝儿,夫妻俩相依相偎,仰头便可摘果子吃,太阳又晒不到,既舒适又惬意,妙极!
寒初蓝撇他一眼,淡冷地说他:“只要是吃的,你哪有不喜欢之理?吃货!”
夜千泽脸一抽。
怀云偷偷地笑了起来。
怀真背过身去,肩头一抖一抖的。
“蓝儿,院子里种些什么?”夜千泽转移了话题。
“种菜。”
夜千泽:……
“把帽戴着,这么白净的人,晒成非洲黑人,影响我的视觉。”寒初蓝把自己头上的破草帽摘下来,就往夜千泽的头上戴去,说的话带着刺儿,可她的动作却是关心着夜千泽。
夜千泽瞧见她上方没有太阳暴晒,便美滋滋地享受着美人恩,戴着他媳妇儿给他的破草帽,听到寒初蓝的话,他好奇地不耻下问:“蓝儿,什么是非洲黑人?”
寒初蓝笑,她又在不知不觉中说了带着现代性的话。在这个年代里,应该没有人知道非洲吧?瞧着自家男人那很好学的样子,她随口答着:“你天天往太阳底下晒上几个小时,不出一个月,你就成了非洲黑人,那个时候你拿镜子一照,便明白什么是非洲黑人了。”
“哦,你的意思是说黑人,可是为什么说非洲黑人?非洲在哪里?那里的人都是黑色的吗?蓝儿,你去过?”夜千泽不耻下问到底。
他早就察觉得他的媳妇儿不是以前那一个,以前那一个做事能干,可是话不多,脑瓜子也没有现在这个厉害,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倒是可以确定一点,人还是以前那个人,变的是思想,是灵魂。
寒初蓝经常性地说一些他平时听都没有听过的说词,那些说词形容某些事又非常的恰当。例如形容杨庭轩是吃货,真是恰当至极!
“我没那个钱去非洲旅游呢。”
“你想去吗?”
“想去看看,不过现在没有机会了。”寒初蓝看了夜千泽一眼,便垂眸淡冷地应答着,夜千泽眼尖地捕捉到她在垂眸的时候,眼里眨着思念及痛楚。
夜千泽心一揪。
蓝儿的眼里为什么会有思念及痛楚?
“蓝儿,只要你想去,我以后就带你去。”夜千泽承诺着。
寒初蓝抿唇不语。
他对她的好,她知道,只是跨越千年,跨越时空的事,不是他对她好就能改变的。
敛起对二十一世纪亲人的思念,及无法回去的痛楚,寒初蓝继续忙她的事情。
夜千泽没有再追问下去,他要找人问问,非洲在哪里?
“有人在家吗?”
院子外面传来了陌生的声音,寒初蓝扭头望去,便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走来,正推着竹篱笆门,打算进来。
她是谁?
寒初蓝眼里有疑惑,她本能地望向了夜千泽,意外地发现身边的夜千泽脸色微沉,似是不喜欢看到中年妇女的出现。
屋里的李氏听到问话声,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对方时,微愣一下,随即温温地笑着迎上前去,问着:“孙媒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被叫做孙媒婆的女人,呵呵地笑着,声音有点尖,寒初蓝觉得她的笑声就像青楼里的老鸨见到金主一般。“千泽他娘,好事呀,好事把我吹到你家里来。”
孙媒婆笑着,人却是朝着夜千泽走来。
好事?
李氏陪着笑问着:“孙媒婆,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家能有什么好事?我家泽儿又成了亲,怀云年纪还小,我真想不到我们家能有什么喜事。”
“啧啧,真是个少见的美男子,怪不得宋小姐对你一见倾心,老婆子我要是年轻二十岁,也会倾心于你。”孙媒婆围着夜千泽打转,嘴里念念有词,一双阅人无数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大放光彩,把夜千泽当成了发光的明珠。
李氏的话,她压根儿就没有听进去。
夜千泽马上就走到了寒初蓝的身边,他认得孙媒婆,孙媒婆是清水县有名的媒婆之一,只要她出马,就没有说不成的媒。他能娶到寒初蓝,也是孙媒婆的功劳,凭着一张巧嘴,愣是让夜家出了半袋红薯作聘礼,把寒初蓝给娶了过来,当然了,其中也有颜氏作祟,不喜欢寒初蓝。
他已娶妻,媒婆还上门,绝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