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缺垂眸看着顶着自己心脏的那把锋利小刀,还是淡定地笑着,“寒初蓝,怎么说,我也救了你数次,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怎么,不喜欢?那换成这样如何?”寒初蓝迅速地移动小刀,瞬间,小刀就抵住了元缺的喉咙,依旧是人身的要害,随便都能要了元缺的命。而她的动作之快也让元缺欣赏不已,她半点武功都不会,动作却那么快,如果她会武功,不是快如闪电了?
元缺虽然不敢轻举妄动,但神色还是一惯的淡定,笑睨着寒初蓝,“你想做什么?”
寒初蓝也陪着他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在下就是想你了。”
寒初蓝怒,一脚就踩在他的大腿上,元缺想还手,脖子上一痛,这个丫头竟然动真格,他只得不动,认命地让她踢了一脚。
脖子上,渗出了点点血渍。
“姓元的,我警告你,我是有夫之妇,再敢占我便宜,我宰了你。”寒初蓝阴狠地警告着。
元缺看着她,忽然闭上了双眸,高仰起头,让他的脖子完全地暴露在寒初蓝的面前,表示让寒初蓝现在就宰了他!
寒初蓝气极,他这样等于告诉她,他以后还会再占她的便宜。
又是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大腿上,那洁白的衣袍便有了两个脏兮兮的脚印。
“把你身上的药都给我掏出来!”寒初蓝懒得再和这个变态“聚旧”,奔入了主题。
元缺睁开了眼,淡淡地说道:“你的刀抵在我的脖子上,我不敢乱动,还是你自己动手吧。”说着,他把胸膛一挺,一副等着寒初蓝摸上门来的样子,让寒初蓝红了红脸,这个缺德的变态国舅!
在元缺灼灼的注视下,寒初蓝哪敢摸他的胸膛,不是正中他下怀?下次再见面,他要是让她对他负责就坏事了。
寒初蓝敢说,这家伙绝对敢那样说,然后看着她被气死,夜千泽酸死。
“转过身去!”
寒初蓝命令着,元缺很听话地慢慢地转身,寒初蓝的刀子也随着他的转身而滑抵着他的后脖子。
“寒初蓝,我前面比后面好摸。”
摸你个头!
寒初蓝在心里骂了一句。
一刀抵在他的后脖子上,另一只手倏地朝他的后脖子狠狠地劈去,为了怕劈不晕元缺,自己又处于下风,这一劈,寒初蓝可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元缺还等着她摸上门来,没想到她来这一着,后脖子吃痛,他在被劈晕之前扭头,瞧见了寒初蓝得瑟的样子,他想,这一辈子,他都忘不了这个女人的!
扑倒过他,骑在他的身上,狠狠地揍了他一顿,现在又劈晕他……
这一生,能劈晕他的人,也只有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了!
看着元缺晕倒在地上,寒初蓝马上就从琴架上跳下来,快速地去掏元缺的衣服,想偷他的药,可惜她从前面摸到后面,都没有摸到一瓶药,只摸到一个画卷,展开那画卷一看,脸都绿了,那画卷的主角竟然是她寒初蓝。
她绿着脸把画卷好塞入自己的怀里,不能让元缺怀揣她的画像。
这家伙平时身上总带着掏不尽的药瓶子,此刻却只带了画卷,难道是算准了她会有这一招,所以故意不带药在身?那李公公的毒怎么办?
好狡猾的家伙!
没有摸到药的寒初蓝,气恨至极,又无可奈何。
但她又不敢久留,元缺是习武之人,她那一劈,劈得出其不意,才能把他劈晕,可晕不久的,他很快就会醒转,他要是醒转,她就走不了。
既然没有搜到药,她只能赶回去了。
天快黑了,城门就要关了,夜千泽估计担心死了。
寒初蓝不敢久留,丢下被她劈晕的元缺就跑出了十里亭。
“踏——踏——”
有马蹄声传来。
寒初蓝本能地扭头望向官道的那端,看到一马儿上坐着一个年轻的青衣男子正朝她这边奔来,也是在她扭头的时候,她瞧见了十里亭里的元缺慢慢地坐了起来,那张算得上英俊的脸,慢慢地扬起了一抹笑,那笑还是很温和,可在她眼里,那笑是森冷的,是彻骨的!
寒初蓝撒腿就跑。
元缺倒是不急着去追她,只是浅笑着看她没命地奔跑。
那马踏声由远而近,很快就越过了十里亭,元缺忽然意识到不妙,瞬间就像鬼魅一般扑向那马背上的主人,谁知道寒初蓝更快,她往路中间一站,张开双臂,那马背上的青衣男子没想到会有人拦路,惊得赶紧勒住马儿,这个时候元缺扑到,一掌就拍向那马的马头,看似是在救寒初蓝,实际上是想拍死马,不让寒初蓝借马逃走。
那青衣男子已经勒住了马儿,马是不会撞向寒初蓝的,元缺那一掌便显得多余的,那青衣男子不让元缺杀害自己的坐骑,一扭身,带着的长剑抽出,剑尖直刺元缺的掌心,逼得元缺收掌,那人随即又一招逼出,把元缺逼退开去,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不是高手,根本无法在这眨眼间连出两招逼退像元缺这种绝顶高手。
嘿,真是天助她也,这个青衣男人竟然也是个习武之人。
元缺和青衣男子交起手来,寒初蓝不失时机就翻身上马,抓住马缰绳,双腿狠踢马肚子,那马儿撒开腿就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