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遗千年。”
☆、谁都不容易
秋言霁躺在床上,半点胃口都没有,别说是热粥,就是仙汤,他也不想喝。
洛可可一手端着糖水,一手端着已经不烫了的粥,问:“二选一,不,你还可以选择去医院吊水,腋下39°7,实际上40°了!你是打算烧成肺炎吗?”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
秋言霁被她问的烦了,一把掀起被子把头蒙进去,看的洛可可直翻撇嘴,有本事你一直捂着,她就这么一直站在床边候着。
大约两分钟后,秋言霁掀开被子,见洛可可果然跟门神似的站在那动都没动,吃力的撑起来,耷拉着脑袋说:“粥!”
“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啊,你居然还给我甩脸子看。”洛可可不满的嘟嚷。
秋言霁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几大口吞下粥,又摊回去睡觉。
洛可可躺在另外一张床上小声的看着电视,一个小时后她去探对方的额头,依旧烫手,没出汗,温度也一点都没降下来。
她皱着眉头,拿出酒精棉球,开始帮他擦手心手肘,酒精的凉意刺激的秋言霁一激灵,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继续睡。
“你倒是惬意!”想到每次她生病,老妈就是这样照顾她的,突然心有感激,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母上大人。
“嗡……”
洛可可拿起秋言霁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r,她把手机塞进他手里:“电话。”
秋言霁看都没看,直接手一抖,手机掉落在床上。洛可可挑挑眉,换了一个棉球继续擦,其实散热最好的是擦脚心,但给她钱估计她都不会愿意,一直以来她都佩服那些做手艺的,比如洗头的,捏脚的,搓背的……
“嗡……”
手机不死心的执着的一直在震动,因为那头的人知道,震到手机主人耐心全失的时候,就会接听的。
可很显然,秋言霁的忍耐力很好,洛可可却被震的烦躁起来:“你接一下会死啊!”
“你不会死,你接。”秋言霁翻了一个身,做足了宁愿死也不愿接电话的架势。
“爱接不接!”她不伺候了,丢了酒精棉球,转身躺回床上看电视,看了一会,忍不住拿眼瞄他,这么别扭固执的性子是遗传他爸还是他妈?洛可可抖了抖,对几日之后的台湾之行表示惶恐。
手机依旧尽职的“嗡嗡”着,强迫症犯了的洛可可,电视里的对话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被震动声占据。
她“啪”的丢下遥控器,从自己这张床探着身子去够隔壁床上的手机,可惜距离没算好,前进不了,后退不得,她像一座桥梁一样横挂在了上面……
“帮,帮我一下!”洛可可吃力的卡着喉咙喊,“快点,撑不住了。”
秋言霁转过身来,第一反应就是笑,笑够了才用力连拖带拽将她拉到自己这张床上,这么一折腾居然还出汗了,顿时觉得全身轻松了点的他嗤笑了一声:“你这锻炼身体的方式挺独特的。”
“要不是你老人家不肯接电话,我至于的吗?居然还好意思嘲讽我,是谁给你端茶倒水的,不求你感恩戴德,你能不幸灾乐祸吗?”洛可可没好气的将手机丢到他面前。
秋言霁看了一下,顾棠打了三十二个,他妈打了一个,还有各种消息:
“阿秋,起床了哦……”
“阿秋,我在吃陈根哦,还是很多人排队哎,等你回来我们一起来。”
刚看了两条消息,手机又响了,是顾棠打来的视频电话,秋言霁接通后不耐烦的说:“顾棠,你这个一直打电话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我在睡觉,你非要吵醒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对方蓬头垢面的样子的确是刚醒的模型,顾棠讨好的露出笑脸,撒娇着说:“快十点了嘛,我以为你醒了啊,打你手机一直没人接,我以为你是在逛街没听见啊,你睡的好不好,有没有想我?”
洛可可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水,她捂着嘴爬下床赶紧喝了一口水压了压,秋言霁抬眼看着她一系列动作,电话里的顾棠顿时变了脸色:“阿秋,你在看谁?”其实她想问的是,你昨晚和谁睡在一起,她敏感的发现阿秋刚才看的人就在他的床上。
秋言霁抿起嘴唇,对方的语气标示着他们又要开始吵架了。洛可可有些尴尬的端着水杯,晃了晃隔壁的门卡,她无声的示意她去隔壁,结果对方一点不领情,大剌剌的说:“不用,你就留在这里。”收回视线看着手机屏幕,故意的说,“是可可,她起床喝水。”
卧槽!是喝水,但不是起床好吗?!连在一起意思就不一样了好吗?
这句话就像捅开了黄河缺口,一大波河水潮涌而来:
“秋言霁你个滚蛋,你现在连哄都不愿意哄我了吗?算准了我离不开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会不要脸的留在你身边是不是?你拿着我对你的爱在欺负我,你还是不是人?”
秋言霁冷笑:“你永远听风就是雨,只要听见个女人名字,你就能发挥你超常的想象力脑补到我和别人□□的上.床!顾棠,你应该去当作家,脑洞是一个接着一个,a.片场景一幕比一幕逼真,吵架对你来说更是家常便饭,你都不用写大纲,你满脑子都是故事!”
洛可可轻轻地放下杯子,突然感谢秋言霁对她说话还算客气,瞧瞧这不客气的,一般姑娘怕是承受不住。
可惜她低估了顾棠的战斗力,能和秋言霁恋爱那么多年,嘴皮上功夫自然是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