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间!”她随手就将自己脖子上的纱巾给取下,放在了凳子上面。
然后抓着手包匆匆离去,朱美瑜的眼里都是嫉恨。
这条项链,她不是不知道是出自谁的手里,那是夜爵南设计的,她曾经以为那是二表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但是却没想到居然是湛夜风要求他设计的。
她不止一次的要求过夜爵南再重新设计一条,但是夜爵南那个男人简直是别任何人都要木讷,都不会变通,他答应了人家就设计一条,也是觉得不会再设计一条的。
浅岸一口气跑到厕所去,心里乱七八糟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这样下去,到底怎么样才好?
刚刚该死的,她居然心动了,她很明显的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在跳动着,随着她的话,而期盼着什么,她甚至都想到了他们之间会发展下去吗?
齐浅岸啊齐浅岸,你既然选择重新来过了,也是绝对不能让自己重蹈覆辙吧?
她要命都没想到,这次的酒席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更是让她的十分的沮丧。
浅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自从选择再次重来之后,她都没好好的看过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拖地长裙,褪去了稚嫩,英气的五官还有着女人的娇美,看起来与之前的清纯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的。
她的鼻子坚挺有力,五官就像是突然张开了一样,变得十分的好看起来。
就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眉眼间,她好像身上有着自己外婆的影子。
怪不得大家就算是看到了她的长相以为是以前的自己,但是却也不会认为是同一个人。
但是她现在的脸上都是迷茫,甚至少了脸上的那份淡然与从容。
浅岸用冷水泼着她的脸,用力的甩了几下头。
“不行,这都是不对的,浅岸你忘记了在湛家的日子了吗?”
湛家那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天堂,但是对于浅岸来说,就是地狱,她在那里得到的心里是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她就往外走,低着头,她也没看清楚人,就那么被堵在门口。
“你——”她刚说说让开,但是眼前那个人就是像是跟她杠上一眼,怎么都不肯离开。
她猛地抬起头,一见到,吓的一句话都没了。
“我还以为你打算将自己藏在厕所里了!”湛夜风一双眼似笑非笑的眯着,只是仅仅的盯着慕思不放,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都是怒火。
“哦。”
她有些不自然,挽了一下耳边的头发,然后后背发凉。
她修长的脖子上的物品随着她的情绪一起激动着,她摸着那条项链。这个,说什么都不能要了,要说清楚,她不是他的无双。
“湛夜风,这条项链,我拿着不合适,我还给你吧!”她说着就打算去解开扣子,还给湛夜风。
但是这条项链的设计者是夜爵南,他的一辈子的信念就是,如果相爱了就要好好在一起,他设计东西的理念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们两人之间的其中一人分开的。
所以打开,必须要对方的指纹。湛夜风的指纹就是打开项链的钥匙。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刚刚她想要摘下项链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有恃无恐的看她的笑话。
“跟我走!”湛夜风抓着她的手,步子很快,扯着她就往一个僻静的角落走去。
湛夜风从来都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对于他想要的东西,他都是志在必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
“湛夜风,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惊呼着,但是他却抿着唇,不说话,脚步走的更加的快。
浅岸被抓的脚步有些踉跄,她穿的还是高跟鞋,怎么能走得快?
“湛夜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一边捶打着他的胳膊,可是喊着。
可是湛夜风就是理她,将她带到了小花园之后,将她往前一拉,然后松开了她的手。
湛夜风浑身发出一阵阴冷的气息,饶是初夏的天,懂得浅岸也是瑟瑟发抖,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进去说,好不好?”她看着小花园好像有些人来人往的,她有些难为情。
但是现在湛夜风的心是更加的不好了,明明不是说好但是保守的晚礼服吗?
也怪他没多看,拿掉纱巾之后,他怎么能想到是这样的场景呢?
原来浅岸的红色晚礼服上面全是透明的蕾丝,加上纱巾是看不出来了,但是拿掉之后,是不露,但是这介于露与不露之间的小暧昧,更加的让人心动,撩拨着人的心,荡漾着他们的情。
“谁让你那么穿的!”他气的牙齿都抵在一起了,非常用力的说着话,眼睛里都是怒气。
浅岸一下子搞不明白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已经是我家里最保守的衣服了,我哪里都没露!”要不是他的一句威胁,她完全没必要穿成这样来。
她错了,一开始答应了朱珠来这里参加这个满月酒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浅岸的心里全是委屈,从来都没这么难受过。
湛夜风一看到她的鼻子都红了,心里懊恼着,忽然伸出手,一把就将她抱在了怀里,将她箍着,死死不撒手。
他将自己的头埋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的发香,然后在她的耳边呢喃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