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贵喘口粗气对程有生道:“属下刚才听到东南侧鸟铳举发声响个不停,现在也没有了动静,想必这里的水师官兵被鸟铳兵压制住了!”
程有生点头道:“他娘的,这些胆小的官兵害的老子们担惊受怕半天,却原来都是些绣花枕头,根本经不得打击。”
严贵目光注视着远处遭受火炮威慑的水师官兵,道:“程大哥你看,那位水师把总似乎是在呵斥手下,是不是要再次进攻啊!”
程有生凝目望去,点头道:“对,我看这些官兵还真有些不老实,最好咱们战船上火炮手能再给他们几炮……”
话未说完,就听“轰轰轰”从战船上连续响起几声炮响,炮子瞬间飞射到蠢蠢欲动的水师官兵近前,这次火炮发射不再是警告,火炮发射之后,队列中大片的官兵倒地惨叫。
水师官兵在陆上作战,其战斗力、意志力恐怕比普通人稍强点有限,面对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局面,那位水师把总也显得惊慌,深怕官兵们出现溃乱。
他站在队列中声嘶力竭的吆喝着,让没有受伤的官兵们后退,好在这五百多人的官兵还算听从号令,慌乱的向来路涌去,现场只留下几十位被炮火击伤之人。
被自己战船上的火炮轰击,对这五百多水师官兵来说心理的打击比身体的打击更大。退下来的许多水兵要么歇斯底里的叫喊着要冲击战船,要么心惊胆颤要求回去请求援兵。
水师把总顾不上救治倒地受伤之人,赶紧与手下十多个心腹分头对官兵安抚劝解,好不容易才将官兵的情绪安抚下来。
到了此时,水师把总才安排一些水师官兵将被火炮所伤的水师官兵抬到后面。
耽误这么长时间,场中一些受伤士兵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
这时代没有外科手术,被炮子击入身体基本只有死亡一途,当然少数被击伤手臂腿脚之人只要伤口不受到感染,一样能够存活。
队列中,水师把总心有余悸的盯着对面战船,战船上火炮虎视眈眈,手下的官兵再没有胆量越雷池一步!但是又不能率领水师官兵退走,真是左右为难!
程有生此时彻底放松下来,他指着对面官兵对严贵等人道:“对面官兵已经胆寒,肯定已失去前来攻击城门之念,此时只要再有几枚弹药,他们必然崩溃!咱们现在只须戒备东南侧的水师官兵……”
好像迎合程有生的话似的,惊魂未定的水师官兵面前再次落下飞散的炮子,人群中再次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嚎。
片刻之后,没有受伤的水师官兵便一窝蜂似的朝后方奔逃而去,任凭那位水师把总呼喊吆喝。
严贵玩笑着对程有生道:“不愧为程大嘴,对面官兵的结局不幸被你言中!”
此时又水师水面处有二十声火药包爆炸声接连响起,硝烟过后突然听到各艘战船上士兵发出震耳的欢呼声。
严贵指着水师营地水面激动道:“程大哥你快看,冰层彻底被炸开了!”
“太好了,只要将水城外这片区域炸开,水师营所有战船便可驶离这是非之地!咦,怎么水面上那些负责引燃火药包的士兵都不见了?”
程有生有些疑惑,继而面色一喜道:“原来水师战船已经启动,看来是准备用火炮轰击水门外面的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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