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竹山观的竹山老道?”徐万里显然是听过我师父的名号。
“正是。”我师父淡淡地答了一句。
“道长救我。”在确认了我师父的身份之后,徐万里的神色立马便轻松了好多。
“救你不难,但你得把薛道长藏匿的地方告诉我。”我师父说。
我师父说完之后,那徐万里便把他知道的事儿全盘托了出来,包括薛道长藏匿的地点,还有他们盗墓的过程,以及盗出来的东西。
在徐万里讲完之后,我师父很得意地对着吕刚问了一句:“有五分钟吗?”
“已经半小时了,道长。”吕刚是故意要气我师父的。
其实,吕刚说得没错,从我师父问话开始,到徐万里交代完,确实已经有半个小时了。但是,吕刚也不能否认,从我师父问话,到徐万里开始老实交待,真没有五分钟。这半个小时里,至少有二十七八分钟,是徐万里在坦白问题。
“你就不能像拍你们领导那样拍拍我的马屁吗?”我师父没好气地回了吕刚一句,然后便往门外去了。
“好好好,没有五分钟,是我的表转得太快了。道长当真是厉害,吕刚我不服不行。”吕刚这话虽有戏谑的成分,但他的内心里,当真还是挺佩服我师父的。
别的不说,我师父就这么三言两语,便把薛道长的下落和盗墓贼究竟盗了些什么就全都问出来了。其实在之前,吕刚他们提审的时候,也是审出了赃物的,甚至那伙盗墓贼还交代了赃物藏匿的地点,警察也在那地方把盗墓贼交待的所有赃物都找到了。
但是,我师父这一次提审,徐万里交待了一个新的赃物,那赃物是一个青花瓷瓶,被薛道长给拿走了。
薛道长在拿走那青花瓷瓶的时候跟徐万里他们四个说,就算是被警察抓了,也不能说有青花瓷瓶,不然他们四个都会不得好死。要是他们能不说青花瓷瓶,不透露他薛道长的下落,薛道长便会想办法把他们救出去。
这四个盗墓贼,都是领教过了薛道长的手段的。说实话,警察就算搞刑讯逼供,那刑讯逼供带给四人的痛苦,与薛道长玩的那鬼上身的招数相比,简直是弱爆了。因此,警察无论怎么审都没审出薛道长的下落和那青花瓷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至于吕刚收到的那封恐吓信,很明显就是薛道长写的。但是,写封恐吓信向警察要人,能要到吗?薛道长能这么傻x吗?
我师父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立马像吕刚提出,要看那封恐吓信。
在刚才徐万里交待了那青花瓷瓶之后,吕刚凭着警察的直觉,便已经感觉到了,这个案子很可能是个大案。我师父的本事,刚才吕刚也已经见识了。
吕刚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这个案子,只有我师父出手帮忙,才有破案的可能。因此,在我师父提出要看那恐吓信之后,吕刚很爽快地便答应了。
那封恐吓信,吕刚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因此,一走出看守所,吕刚便带着我和师父去了派出所。
在吕刚拿出那封信之后,我师父没有立马去接,而是从他的百宝袋里拿出了一瓶白色的粉末。在拿出那白色粉末之后,我师父将那粉末倒了出来,抹在了手上。在双手都被涂白之后,我师父才从吕刚的手里接过了那封信。
“道长,你这是干吗啊?”吕刚对我师父刚才的行为很好奇,他可能更好奇的是我师父抹的那白色粉末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这信不干净,得防着点儿。”说着,我师父已经接过了那信,并从信封里把信纸给抽了出来。那信纸是一张质地纯白细密、纹理清晰的宣纸,虽说与“轻似蝉翼白如雪,抖似细绸不闻声”还有些差距,但这宣纸也还算得上是上乘的。
只见,我师父轻轻地将那信纸给摊开了,说实话,宣纸上那小楷,当真算得上是颜筋柳骨。但是,我师父此刻的心思并不在那书法技艺之上,他更关心的是写信人用的墨。
我师父像土狗找东西那样用鼻子吸了吸气,然后对着吕刚说:“你已经中毒了!”
“中毒?不可能啊?我怎么没感觉到,医院也没检查出来啊?”吕刚抛出了一连窜的问题。虽然他嘴上在反驳我师父的话,但他的心里分明是信了的。
我师父告诉吕刚说,写这封恐吓信的墨,不是一般的墨。这墨是由陈年腐尸的骨头磨制的,里面还加了尸毒。这墨里的尸毒,可以通过汗腺进入人的体内。也就是说,只要吕刚的手指触碰过这恐吓信上的字,他就会感染上尸毒。
这尸毒名叫灭族毒,是经过那薛道长炼制的,跟一般的尸毒不一样。一般的尸毒,在中毒之后,中毒者的身体立马就会有反应。而这灭族毒,潜伏期有半年之久。也就是说在半年之内,中毒者不会有任何的察觉。但是在半年之后,潜伏期一过,中毒者必会全身溃烂而死。
更恐怖的是,我师公曾经告诉过我师父,这灭族毒不仅能自我繁殖,还能通过人体传播。也就是说,跟吕刚接触过的人,比如说跟他握过手什么的,只要是用自己的皮肤接触过吕刚皮肤的人,都会被传染。当然,被吕刚传染的人,也会传染给别人。
那薛道长心有多狠,手有多辣,可见一斑。
在听完我师父的这话之后,吕刚立马就吓傻了。握个手也能传染,要真是如此,现在已经不知有多少人被传染了。
“道长,这可怎么办啊?”吕刚声音都给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