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降完那鬼之后,我师父便帮着陈春兰把晕倒在地上的柏大娃弄到了床上去。随后,我师父告诉陈春兰说,柏大娃的魂魄受了惊,恐怕是无法痊愈了。
陈春兰以为我师父是想提价,便央求我师父说,她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把柏大娃救回来,不然整个家就完了。
我师父也没有再跟陈春兰兜圈子,他告诉陈春兰说,他不是为了钱。只是,要想稳住柏大娃那受惊的魂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她家的金虎放在石马祠里养三年。三年后,柏大娃就能痊愈。
“那么三年后,金虎还能拿回来吗?”陈春兰问。这个问题,可是陈春兰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当然能。”我师父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万一那金虎被偷了呢?”把祖传的金虎放在石马祠里,就算石马村的人不打主意,消息一传出去,难保外面的人也不打主意。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在石马祠里布个阵,任何人都进去不了。”我师父扬了扬手中的拂尘,接着说道:“若是这三年内,那金虎被窃了,由我赔给你。”
我师父这样一说,陈春兰心里那块石头也就落了地了,放心了。在陈春兰心里,那只金虎最大的价值就在于它是一坨金子,对于虎魂什么的,她是不知道的,就算她知道了,那也是不会感兴趣的。
既然那坨金子在三年之后还是自家的,也就是说那传家宝丢不了,不就是在石马祠放三年吗?又不会因此短斤少两的。这么一想,加之又能救柏大娃,陈春兰便很爽快地答应了我师父。
在陈春兰答应了之后,我师父算了下日子,在五天之后,便将那金虎迁到了石马祠,埋到了石马祠的大堂里。
在迁完金虎之后,我师父告诉村民们。石马村这两年怪事不断,就是因为灭门婆把石马村这块地的煞气给放出来了。
石马村的石马祠,不是随便乱修的,它是用来镇石马村的煞气的。后来,石马祠遭到了破坏,虽然又重修了,但是重修的石马祠显然不如被破坏的那个修建十分考究的石马祠。
因此,现在这个石马祠,虽然也叫石马祠,但实际上也就是几间破屋子,是镇不住煞气的。所以,灭门婆稍微搞点儿小动作,就把石马祠底下的煞气给引出来了。
这煞气,除了能用屋镇,也能用金虎镇。现在,要想重修能镇住煞气的石马祠,那花费石马村肯定是负担不起的。因此,只能借用柏大娃家的金虎,在石马祠里镇三年,把煞气给镇下去,这样,石马村就能太平无事了。
我师父把这些告诉村民们,就是想让村民们明白,大家非但不能去打那金虎的主意,还得自觉地去保护那金虎,不能让它被窃了。
村民们在得知了情况之后,纷纷表示绝不会打那金虎的主意了。同时,还有村民提出了建议,就是在石马祠的大门外再加上一道门,这样那金虎就更保险了。
见村民们已经被彻底说服了,我师父也就开口了,为了避免金虎被盗,我师父要在石马祠里立十八根柱子。
其实,我师父这是要布阵。据我师父说,只要他这阵一布好,无论是谁进了石马祠的大堂,只要没有他引路,都是出不来的。
我师父需要的柱子就是木头棒子,石马村就在大山里,找十八根木头棒子,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不过两个小时,村民们便按照我师父的要求,准备齐了十八根直径十到十五公分,高两米左右的木头棒子。
此时,我师父已经在石马祠的大堂里布了十八个点,接下来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在这十八个点上分别挖坑,然后把木头棒子立起来。
立好木头棒子之后,我师父写了十八道符,分别贴在了十八根柱子上。符一贴好,我师父便念起了那经文来。
我师父大概念了两个多小时,柱子上的那些符便自己冒起了烟来。那些符就这么冒着烟,一直没燃出明火,不到一刻钟,石马祠的大堂便被烟雾填满了。
让人奇怪的是,此时大堂的门正大开着,而大堂里的那些烟,却没有跑出去一丝。
“好了。”我师父说,他此刻已念完了经。
“这真能防住?”虽说这烟雾很浓,可是石马祠的大堂就只有那么一点儿大,闭着眼睛都能摸清楚。因此,王五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刚才,在我师父埋金虎的时候,王五也在场,他是知道金虎是埋在什么位置的。
“你要不信,可以进去找找,我还可以拿一把锄头给你。你要是能在大堂里把那金虎挖出来,我竹山老道就不再做道士了。”说着,我师父便拿了一把锄头,递给了王五。
王五刚才那一问,多多少少能算上是个无心之问,见我师父生气了,他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长,我随口乱说的,不要往心里去。”王五当然不敢接我师父递过来的锄头。
“王五,怎么认怂了,去啊!大师把锄头都给你了。”见王五说了这话,便又村民起哄了。
“就是嘛,有胆子说没胆子做啊?”
“不敢做就别开口嘛!”
……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搞得王五的一张脸成了猪肝色。其实,村民们这些话,有些确实是开玩笑说的,不过有些,却不仅仅是开玩笑了。
这个阵,人进去就走不出来,是竹山老道说的,到底是不是这样,村民们没有亲眼看见,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怀疑的。
因此,在见到王五说了那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