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程度了,韩帅慎重起见,亲自安顿也是正常。
“犰犰?”直到这个时候,韩应钦才放软了口气,拇指去摩挲她唇下,
犰犰眉头蹙着,拳头还握着,依然很受惊的模样,可就是不见醒。
韩应钦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犰犰,”
所幸跟着的一个参谋坐在前排,要不一定能看出端倪,韩帅的眼睛柔得能化骨了。
她的手动了动,韩应钦连忙去看她的眼睛,却不见睁,只不过眉头蹙更紧了,
她的手握着拳好像移到了她的肚子那块儿,军大衣裹得严实,外面看不到,
韩帅把手也伸进去,找她的手,
这孩子就握着拳揉自己的肚子呢,
韩应钦唇抵着她的额角,“犰犰,疼还是饿了?”
她没醒,好像在梦中,就是胡乱揉着,
军大衣里,韩应钦握住了她的拳,“我来我来,”
暖暖的大手轻轻揉着她的肚子,犰犰好像舒服了些,握着拳的手松了点,最后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给她揉了一路,直到飞机快要降落,韩应钦才从军大衣里要撤出手,犰犰一抓他的手背,还不让,
“到了,到了,”哄了老半天,手松了。
飞机降落在广州军区武汉总医院。地面早已联系好,下面武总医的领导、医生、护士,担架也准备好了。韩应钦不好再抱着了,小心放在担架上。
“首长好。”武总医的书记、院长激动的不得了,一一跟韩应钦敬礼,握手。
“您们好。”韩应钦面带微笑,潇洒沉稳。迷死一众雌性了!这么年轻的中将,关键是,这么帅!帅到叫人瞄一眼呼吸不畅——
“赶紧给她检查一下吧,一直不醒。”韩应钦把重点转移到犰犰身上转得很平淡,却,隐隐一股威严,
书记、院长立即都看向担架上的女子,———
“咦?这不是,这不是犰犰吗!”
突然书记张廷发惊异出声儿,
“您认得她?”韩应钦微蹙眉头,
哪个晓得张廷发似乎比他着急,稍抬头礼貌看了一眼韩应钦就又低下头去看犰犰的情况,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将手放在颈动脉那里探了探,边说,
“哦,犰犰的妈妈卓旋跟我是老朋友了,咳,这孩子小时候脑部做过手术,一直落着病根儿呢,容易晕厥,———您在哪儿找着——”
张廷发本想问“您在哪儿找着她的”,却想起来刚才接到的通知是“韩应钦要亲自送一位女患者过来。”这个通知的重点在“韩应钦亲送”。这明白人一听都知道,王侯亲临,要隆重接待!所以他们书记院长这么晚全驱车从家里赶来呀。再一个就是,通知里都没说详情,谁还敢多嘴多问?
只不过,这犰犰不比别人,她是高廻跟卓旋的宝贝女儿,她怎么跟韩应钦有交集了?还叫这位赫赫有名的少帅亲自送来?———
张廷发面儿上没说,赶紧照顾犰犰重要,不过,处理完面上的事,回到办公室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高廻打电话,
“喂,老高吗,你家犰犰在我这儿!———”
好了,还用说,高教授虽然总能接到陌生电话报告他家犰犰的下落,可是,一听医院,那还是着急死,赶忙驱车来武总医了。
正文80
他,一身军装,帅气横溢。
犰犰醒来就看见他立在她的病床头,双手背后,想着什么。
犰犰抿抿嘴,莫名就觉得他身上有种罗德里格波吉亚的精髓。这位史上最声名狼藉的教皇,以谋杀、贪婪和yín_luàn闻名天下。犰犰有点迷恋身上的荒淫气。
“孩子,我们闻悉四天以前有几个锡耶纳的女人聚集在乔万尼迪比齐斯的花园里。她们简直是人间放荡的极品,而你则忘了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和她们从下午一直厮混到晚上。像你这般地位的神职人员应该时刻把自己的尊严和职责铭记在心。我还听说那天艳舞不断,浪语声声,而你对这一切则相当驾轻就熟。提到这些事情都让我觉得羞耻,不但因为这种行为本身性质恶劣,而且它和你的地位极为不相称。你为了满足自己的色欲,把那些女子的丈夫、父亲、兄弟和其他亲戚拦在了门外———整个锡耶纳城都在谈论那个荒唐之夜——我的不快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红衣主教应该是洁白无瑕的。”
这是波吉亚在任红衣主教时,他的上任教皇庇护二世在听说了他某晚的纵欲狂欢之后提笔给他写下的信。高犰能全文背诵。
其实犰犰也觉得荒谬,可是,她就是觉得韩应钦身上有种非常销魂的荒淫气,实际上还一点不猥琐龌龊,反而浪荡得极其大气,极其精致。———也许,正因为他身上所赋予的权力与性感并存。
他转过眼来,正好碰见犰犰小老鼠一样略带猥琐打量的眼神。
他一笑,依然背着手走过去立在她跟前,微歪低着头也打量她,
“是真醒了,还是装呢,”
犰犰脸往被单里稍埋了点儿,她也知道自己刚才那样看人很猥琐,有点害羞,没做声。
韩应钦一手依然背后,一手伸过去,食指指尖儿描着她的脸庞,
“可怎么办,败露咯。”好小声好小声,沉沉地笑。
犰犰更羞,整个脸都埋进被单里。
韩应钦收回手,还那样微歪低着头看着她,
“说过不准跟我说假话的,老实说,怎么跑那儿去了?”声音还是那样低,调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