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侍应生的托盘里,“抱歉,我去一下卫生间。”
万能的卫生间,我来了。
我无聊的在洗手池心不在焉的洗着手,万景渊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语气里全是埋怨,“你为什么不承认你是我的未婚妻。”
我站直身体,借着镜子看着他深沉的脸,“我本来也不是你的未婚妻啊。”
“你。”万景渊气极,“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吗?”
我不解道,“为什么?”
万景渊手指用力戳着我的额头,“你真是猪脑子。”
身边走过一个人,和万景渊互相打招呼,万景渊指了指我,眸光满是宠溺,“我未婚妻,我们两人闹着玩呢。”
今日万景渊把自己推向了那个圈子里茶余饭后谈资的中心。
一个晚上,万景渊都在和别人介绍着我是他的未婚妻,万家父母都在介绍着我是他们的干女儿。
干女儿?万家父母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
宴会结束的时候,我和万景渊一同向外走去,“景渊。”万太太喊住他。
万景渊回头,“妈,还有事吗?”
万太太走过来,精心描摹过的眼睛满含着慈母的笑意落在我的身上,“云飞,一会回家来,干妈有话和你说。”
一个又一个男女从我们身边走过,在他们意味不明的目光中,我明白了,万太太才是真正的国际巨星,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万景渊幽邃的眸子淬了点点星光,“好,我一会领她回家。”
我嘴角轻挽起优雅的笑意,看着这一家三口的表演,我才知道,我既不是合格的演员,更没有做导演的资历,他们才是光鲜亮丽的艺术家。
郭平厚从我们身边走过,万景渊嘴角噙着儒雅的笑,“郭叔,郭太太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郭平厚鹰隼般的眸子渐漾,“多谢万少记挂着,她好多了。”
从大厅出来,万太太拉着我的胳膊,“飞儿,和干妈一起走。”
郭平厚侧过目光,嘴角点缀了深不可测的笑意,“万太太和干女儿的感情真好。”
万景渊说:“妈,让她坐我的车吧。”
万太太娇嗔道,“你在后面跟着。”
万景渊索性说:“我和你们一起。”
全程我都没有说一句话,一直静静的看着他们表演,像个木偶一般被他们拉来扯去的。
车上。
我坐在副驾驶,那血脉至亲的一家三口都挤在了后座。
女人的八卦本质在万太太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只听她问:“逸霆,早就听说郭总还有个女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说他太太和女儿出事都这么多年了,他若还真有个女儿,为什么不找回来,郭太太听说是快不行了,他那个女儿也没几年的活头了。”
万逸霆嗓音淡淡的,“当年闹的沸沸扬扬的,怎么可能假的了,只不过外面那个孩子没有人见过。”
万太太接话,“不过郭太太应该见过,二十多年前郭太太曾经说过,郭总要是敢把外面那个小的弄到家里来,她动动手指头都能弄死那对母女,以前郭总可能不敢,但是现在郭太太和女儿都在床上瘫了这么多年了,医生也说她们活不过几年,郭总不是早就应该把外面的女儿找回来吗。”
“你老操心人家的事情做什么?”万逸霆的声音有些不悦。
万太太低笑一声,“我这不是好奇吗,郭总奋斗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那么多的家业最后会落在谁的手里,他这个女儿瘫在床上,也不能娶回家,就算有人家要娶郭总也不会同意……”
万逸霆干咳一声,“你操心的太多了,还是操心操心自己的儿子吧。”
我暗笑,好一副贪婪的嘴脸,还想要郭家的产业,姜家也喂不饱她。
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今日只看热闹,不发表任何意见,能少说一句话绝不多说一个字,将沉默是金发挥到极致。
车子缓缓驶入万家别墅。
昏黄的景观灯勾勒着别墅的豪华,鹅卵石小路两侧的草坪微风拂过,进入客厅,万太太随手将黑色手包扔在了沙发上,她坐了下来,黑色色钉珠晚礼服水晶灯光下泛着高贵的色泽。
万景渊拉着我的手坐在了万逸霆和万太太对面的沙发上。
万逸霆水墨般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景渊,你今天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凛然的气势,那一抹质问,透过萧瑟的空气逼迫而来。
万太太陡然睁大半眯的眸子,精致的妆容不复方才的华贵,“景渊,你看看你今天办的这叫什么事,让外头怎么议论我们家?”
万景渊左腿慵懒的搭在右腿上,嘴角的弧度淋漓尽致的演绎着专属于万少的桀骜不驯,“爸妈,我说了她是我的未婚妻。”
一字字,他说的清晰无比,每一个音符都像誓言似是表达着他的决心。
万太太一把犀利的目光转向我,“不要脸的狐狸精,为什么总是缠着我的儿子?”
万景渊不悦道,“妈,是你的儿子缠着她。”
我淡定的坐在万景渊身边看着一出没有彩排的戏剧,全部真人真事演绎,不掺杂一点水分。
“绝不允许!”万逸霆猛的一拍茶几,“不要以为我这段时间没管你,你就可以放肆,还有,陈凯怎么回事?”
万太太咖色的柳叶眉挑起一抹凌厉,“对,还有陈凯,不要以为你们做的好事我们不知道,景渊,你什么样的女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