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边,所有人的笑脸和盛情都是对着阮瑷的,左太太的名头就像罩在头上的一个无形却又光芒四射的光环,吸引着这些趋炎附势,人前高贵光鲜的阔太小姐。
“那左太太就先忙,改天一起喝茶。”万太太脸上绽放着最美的笑容,胸前的镶钻胸针让人想忽视都难。
姜太太和姜颜曦也和阮瑷客套了两句。
阮瑷走到我身边来,拉着我的手,笑的优雅,“回见。”
转身后,传来姜颜曦含笑的声音,“戴姐姐,再见。”
我在心里呐喊了一千一万遍,我不要再见你了。
我和阮瑷眼神对视的瞬间,彼此眸子里充斥的,都是鄙夷,鄙夷这些虚伪。
上了个卫生间O幔郭平厚语带关切,“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头,“没事,就是碰上了个熟人,说了两句话。”
郭平厚眼睛里些微的紧张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和的笑意,“先吃饭吧,等会我们一起去仓库看看,你不想过户的话,就先用着吧,反正都一样的,我已经立下了遗嘱,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我不动声色夹起一个虾仁放在阮瑷面前的餐盘里,“小瑷多吃点。”
我不想和郭平厚谈那么沉重的话题,我一直都在逃避这些问题,也知道终有一天会避无可避。
郭平厚也不再提,只是往我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果汁,“这是新鲜的,应该可以喝。”
散场的时候,我说:“郭总,我和阮瑷先走,你等一会再走。”
郭平厚眉头微皱,“怎么了?”
“万太太也在,万家想和姜家结亲,姜太太和姜小姐也在。”
郭平厚露出了了然的笑意,“可以,不过,云飞,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我是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家庭的,何况你现在还有了孩子。”
我抚摸着肚子,平静地说:“我和万景渊说好了,孩子跟我姓,他也同意的。”
郭平厚眸光倏地亮了起来,像暗夜里陡然升起的一盏明灯,“那能不能让他姓郭。”
我抿了下唇瓣,果断拒绝,“我姓戴,我的孩子自然也姓戴。”
郭平厚眸光黯淡下去,像黑潭般幽暗,“当初,是为了保护你……”
他猛的噤声,意味不明的眸子扫过阮瑷,阮瑷笑了笑,“飞儿,我去车里等你。”
“不用。”我说。
郭平厚抬头看着阮瑷,“我好像见过你。”
我点头,“她是左霄启的太太。”
郭平厚恍然大悟,自嘲低笑,“果然是老了,以前见过一次的人,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阮瑷客气着,“郭总哪里话,我们也就在宴会上见过两三次,您不记得也正常,我先生偶尔说起您,都说您是他学习的前辈。”
郭平厚目露长辈的慈爱,“你一定没少帮飞儿吧,谢谢你,这两天我邀请你和左总吃饭。”
“云飞能干,比我起步早,她是白手起家的……”
我打断阮瑷的话,对郭平厚道,“别请了,这关系也就小瑷一个人知道,我在她面前没有秘密,你别闹的人尽皆知。”
郭平厚低叹一声,“好吧。”
我拿过旁边椅子上的包,“我们先走。”
我像做贼似的打开包厢门,看着没有姜太太姜小姐和万太太的影子,我才挺直脊背,从门后走了出来,阮瑷低笑,“你至于吗?”
我说:“你不懂,姓万的父母实在是势力,可恶,我可不敢让他们知道我和郭总的关系,我道行太浅,万一不小心算计的我家破人亡也不是没可能,重要的是,我没有想过依靠他什么,我觉得保持现状挺好的,偶尔见个面,我知道他活着,活的好好的,就够了。”
我和阮瑷先行开车奔着仓库去了,郭平厚在后面追上来的。
仓库的位置挺满意的,讲真,大企业的仓库都那么气派,我以前看的都是两百平左右的,这么大的仓库自然一眼相中,这是小虾米和大鲸鱼的区别啊。
租金我是给不起了,先免费用着吧。
解决了心头的一个难题,我整个人看起来也清爽了不少。
“写字楼找好了吗?”郭平厚问。
“**不离十了。”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我先找个职业经理人帮你吧,你现在这样子,还是要先养好身体,公司不是那么好做的,别太拼命了。”郭平厚语带关切。
我摸了下我的肚子,“公司就和我自己的孩子一样,一点点孕育,一天天成长,我也很享受他长大的过程。”语落,我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这一点你也深有体会吧。”
郭平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是,但是这个过程是艰难的,多少次险象环生,才一步步走过来,我希望你能过的轻松一些。”
我笑了笑,“我还年轻,不怕。”
简单的一句话,郭平厚意味深长的眸子里点缀了欣慰的笑意,“好,有需要我支持的地方,随时打电话给我,你先自己成长着也好。”
我摇头,“我自己都能解决。”
“资金够吗?要不要我给你转点。”
“万景渊给了我五千万养孩子的费用,足够了。”
从仓库出来,坐上车子,窗外是道路两旁迎风飞扬的落叶,树干上只有几片萎靡的叶子不甘心的摇曳着。
“其实,郭总对你也挺好的,毕竟是一个父亲。”阮瑷宽慰我。
我嘴角勾起抹苦涩,“如果不是他的太太和女儿出了那样的事情被医生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