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陆向远再没有接我的话,任我如何挑衅,他都置若罔闻。
我就是觉得陆向远这人太过安静了,以前我总是想打破他的这份安静,只有这样我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是有点分量的,哪怕这个分量不重也行。但是现在我宁肯他安静一点,可以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种求之不得的优待。
我一边扫荡陆向远烧的菜,一边嫌弃:陆向远,你怎么做菜越做越难吃了,我都快要瞧不起你了?
陆向远挑着眉:“那这么说,你还是有时间是瞧得起我的,什么时候说来听听?”
我吐了吐舌头:“你让我说就说,我凉沐浔前面加的姓氏可是洛,凭什么听你的?”
我越发觉得洛于谦这个人可真是好用啊,好像不管做什么都用得上。
我说了那句话之后,陆向远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喝下去的每一口热汤落到胃里都是冰凉冰凉的。
他才沉沉地开口:“阿浔,答应我,你玩儿开心了就回来好吗?”
我好像终于体会到《还珠格格》里紫薇被扎针时候的感受了,只是这些针都是扎在我的身上。
“玩儿?是我没表现清楚,还是你没有看明白。别以为跟你睡一晚,就是有什么特别含义。男欢女爱需要很多理由吗,我想不用吧。”我一脸嫌弃,好似生怕他赖上我。
陆向远拧着眉:“凉沐浔,别蹬鼻子上脸,我动手可不像兰昕那么不痛不痒。”
我曹,她把我的脸打成这样了,还不痛不痒?那他是想要谋色害命吧。
我暂时收敛,静静地吃饭。
许久之后,我突兀地打破我们之间的宁静:“陆向远,我要做你们公司的公关总监。”
陆向远怔楞了一番,问道:“去我们公司干什么,你的专业不在公共关系这一块儿?”
我轻轻地将筷子放在桌子上,不甘示弱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不是怀疑,是根本不相信。”陆向远仍旧气定神闲地看着我,“你想去我们公司干什么?”
我地从座位上起身,本想走到他身边,但是脚勾到桌腿,直接扑到陆向远的怀里。我们的唇又刚好碰到一块儿。
他睁着眼睛,满是笑意,长睫扫得我眼睑很痒。
我情不自禁地吮吸了一下,陆向远的身体有一些紧绷。
我推开他站起来,一拳头垂在他的胸膛上:“流氓。”
陆向远无辜地看着我:“凉小姐,讲点道理好不好,刚刚是谁流氓?”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尴尬地说:“翻篇翻篇,我跟你谈正事。”
“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关总监这个位置很重要,你要当,就用实力证明。明天有面试,大哥和其他几位董事都会一起面试你。”
我走到陆向远的身后,谄媚地替他揉捏着肩膀:“我们的关系就不能走走后门。”
“我们什么关系?”
“睡友。”
陆向远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而后回过头来很认真地看着我:“如果是可以经常约出来睡的睡友,是可以走后门的。”
我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笑得妖娆:“你就这么喜欢跟已婚妇女做?”
“你不是也挺喜欢的。”陆向远夹了一块青椒放进嘴里,细细地嚼着。
我直接操起手边的空盘子扔向了对面,说时迟那时快,陆向远恰好夹住了盘子,一脸的惊魂未定。
我其实只是想吓吓他的,看着他的表情,我便弱了:“手滑。”
陆向远的表情有些狰狞:“你明天的面试会很艰难?”
我站起身,分外有骨气:“走着瞧。”
虽然陆向远的房子离洛于谦的房子很近,但是中间有一段路没有路灯,我还是不敢深更半夜一个人离开的。
我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就转过身来:“陆向远,你不送送我?”
陆向远冷冷地看着我:“你需要我送吗?”
“不送算了,我又不是不知道路。”
我关上门气势汹汹地离开,却忘记了阶梯,直接摔到了地上。
陆向远很快就开门,却没有看到我的身影,自言自语:“怎么跑这么快?”
“跑你妹,快来扶我。”我语气不善。
陆向远听见我的声音,低头便看见狼狈的我,赶紧扶着我站起来,笑道:“走路小心一点,都当妈的人了,还这么风风火火。”
我反驳:“我是辣妈少女。”
他笑声更加不知遮掩:“不知羞。”
我命令道:“屁,弯腰。”
“干嘛?”
“背我呀,难道叫你磕头啊。”我没有等到陆向远弯下腰,就已经跳到他的背上。
“你怎么跟小孩儿一样赖皮了。”陆向远说话永远都是不疾不徐的语调。
“背着就背着,说这么多干嘛。”我将脸贴在陆向远的背上,感受着他一步一步传递至背上的震颤感。
“陆向远。”
“嗯?”
“算了,不说了。”
“好。”
我哪里是不想说,而是知道说了也没有什么用。
一路未再说话,我就安静地躺在陆向远的背上,走在月影斑驳的道上,耳边是凉津津的风和稀疏的虫叫声。
我惊讶这样冷的天,这样深的夜,竟然还有这样勇敢的虫类歌唱着,它一定也是在思念着什么吧,一如我每个思念陆向远不得眠的夜晚,都睁着眼睛,笑着流泪一样。
渐渐地已经能够看到院子里的灯光,每次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