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妻子。”
“我说了,她是我妻子。”
“你说谎!”
“沉前辈。”
“她怎会是你妻子!”沉水香发疯似的逼问着他。“说,你怎么害她的!”
“我与无忧相识于无忧谷,相处已有半年,她怎就不能是我妻子了?”
容七的话,更是刺激着沉水香的最后一丝理智,不断逼问着他。“什么无忧谷?她绝不可能认识你!她为何变成这样……不该的!她不该这样,是不是你逼她做了什么事?”
“前辈。”容七仍沉着声。“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听言,沉水香更是气恼,直接拽着容七的衣领,来到药庐。
易归人瞧沉水香动怒,暗觉不好,连忙跟了过去。
而药庐里的药童,哪见的沉水香这等骇人的气势,吓得都不敢说话。
容七甫一进庐,就闻到浓浓的药味混合着异香,药庐守着的小药童既奇怪又不敢多言,生怕自己不小心惹得沉水香动怒,行到内室里,容七终看到了无忧。
她面色惨白的过分,锦被覆身,却没见半分生气,犹如……
某种恐惧渐袭他心底,教容七不自觉的伸手,想要掀开床帐,触碰她。
他的手被打开,压抑着怒气,容七抬眸,就瞧到沉水香更怒的神情。
以及那语气。“我不许你碰她!”
此时药庐的动静,早已引来了百里羽,还有跟在后面的闻人静。
“沉前辈。”方才被沉水香死拽着的怒气,他隐忍不发,只是问。“我为何碰不得无忧?”
“碰?”沉水香更怒,几近疯狂的朝他大喊。“你知道她是谁吗?你还敢碰她!”
“我只知,她是我的妻。”
“她不是!”
“她是。”
“她不是!”
听言,他五指捉握攥紧,隐忍着自个儿无处可发的怒气。
而此间,来到药庐的百里羽及时出声。
声音柔柔的。“水香,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是百里羽的声音,沉水香疯狂的眼神稍许退些,甚至眼底有些水花。
“羽姐姐。”沉水香出声,将百里锦拉近,声颤的紧。“优,她回来了。”
说罢,沉水香掀开床帐。
一张惨白却也绝色的容貌出现在百里羽眼前。
几乎是瞬间,百里羽的身子明显的颤了颤,瞳孔放大。
百里羽跌坐在榻边,素手慢慢的接近无忧,手也颤抖着,全身都在不自觉的颤。
一种恐惧满溢在容七心胸,他突然想起什么又不愿想起什么。
容七突然想带无忧走,无论哪里。
他出声。“她不是百里家的人。”言罢,便想带走无忧。
可沉水香哪能让他如此,直接甩他三根银针,直逼他死穴。
容七躲过,想去辩解什么,一边的百里羽却出声。
“她不是。”柔柔的声,让沉水香不解,让容七微微安心。
接着,百里羽解开自个儿的衣襟,一朵暗红色的莲花花纹出现在她锁骨间。
容七识得,那是百里世家的家徽,百里寒身上也有,不过是在手腕上。
然后,百里锦掀起无忧颈后的衣领。
一朵与百里羽身上无差的图纹呈现在容七面前。
再之,百里羽侧首,定看着脸色略白的容七,悠悠道。“她不是你妻子。”
像是意味深长,百里羽瞧着无忧颈后的图纹。
言语坚定。“她是我嫡妹,百里优。”
还有。“更是我百里氏的家主,百里优。”
容七怔住。
☆、百里优
百里优是谁,容七再清楚不过。
江湖记载过她容姿甚绝,此往蜀地,容七与百里寒闲谈时,无意听说了她的事迹。
揭开素问阁丑态的,是她。
重金把柳云砸成江湖八卦师祖的也是她。
以楚北渚赠予沉水香,利用江湖舆论把沉水香塑造成神医第一人的,也是她。
所以,柳云书坊的花间册记载了很多美人,甚至百里羽,可就没她的半点信息。
而沉水香听名便失控,亦是因她。
百里大公子的嫡妹,百里寒的姑姑,百里优。
若不是十四年前,她无故失踪,当今百里家主之位该是她坐着。
初闻她事迹,容七有问百里寒,为何她会无缘故的失踪。
百里寒摇着头,只告诉他,当初年纪小,很多事记不得了。“姨娘她不愿承家主之位。”
继家主之日,百里优却突然消失不见。
自此,便无任何消息。
百里寒说时,他权当是江湖秘辛,随意听了些。
可当百里羽说出,无忧便是那百里优时,他再也不能平静的去听。
“我说不是。”他不相信。“无忧不会是百里家的人。”她怎会是……百里优。
若她是百里优,那他岂不是……
半晌,容七出声。“我要带走她。”
百里羽没回头,只是定看着百里优,一点回应也不给容七。
倒是沉水香,甚是动怒。“痴人说梦!”
“水香。”到底是管事的百里羽,说话柔柔的。“我与容公子说些话罢。”
接着,百里羽起身,眼神示意容七。
似请求。“容公子,可否移步与我说些话。”
思衬再三,容七看了无忧一眼,点点头,便跟着百里羽走出药庐。
此已是暮春,绵绵细雨瞧打在屋檐之上,化为乐音。
屏退贴身丫鬟朝彩,小竹亭里只有百里羽与容七,药童都很自觉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