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呐……”棠莲脸色略沉,直勾勾看着她的脸。
南棠莲与她说了个故事,故事的地点发生在江南,那个烟雨绵绵的江南。
姑娘出自岭南玉花,习性自与江南女子的温婉不同,大胆泼辣。
青年出自滇西落云堡,生的一副好皮骨,一把玉萧走江湖。
他们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却不料在青年往返途中,却爱上了蜀女。
蜀女生于武林世家,有倾城倾国之色,因青年爱上蜀女,所以与姑娘的婚姻便就作罢,更是冷漠远离,直到蜀女接近青年的缘由真相大白,青年心灰意冷,与姑娘成亲远移滇西。
南棠莲说的姑娘与青年,自是她的爹娘。
提及蜀女,南棠莲免不了生气。“若不是她,我娘不会以身犯险,亦不会落下病根。”
所以,殷灵素的病疾是由蜀女而起,而南堡主仍对蜀女念念不忘。
南棠莲呢喃着。“有人说她树敌过多,所以被暗杀了。也有人说,她自杀了。反正她死了……”忽然,南棠莲话锋一转,瞧着她的眼神亦多了几分深沉。“破坏他人姻缘,就该落的如此下场。是吧?言姐姐。”
瞧着南棠莲略微警示的目光,言无忧心底一颤,倒是明白南棠莲今日之举。
无忧淡着笑。“棠莲小姐说的话,我自知晓。”
说来说去,南棠莲是将她当做敌对了。但容七于她来说…只不过,只不过是……
“无忧。”有人站在她身旁,喊了她名。“朝颜她们为何不在你身边?”
她侧首,便见容七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边。
见是容七,南棠莲笑的无害。“容哥,我第一次见表嫂,就想与她说说话。”那笑容该是无邪,挑了话。“你不是被姨娘叫去谈话吗?”
提方才楼主喊他之事,容七神色倒是有些不自然。
瞧了瞧无忧,又看看南棠莲,便要打发她走。“我与你表嫂有话要说。”
南棠莲一副了然于心的朝容七扮作鬼脸,说了几句便笑嘻嘻的走了。
岸渚边只剩容七与无忧。
水浪卷卷,击拍着岸边花的根枝,只余寂静。
容七凝看着无忧,眼神有太多复杂,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是无忧先说话。“你……有事要和我说吗?”瞧他难以启齿的神态。
是有事要说的,容七心底念着,他很想知道昨夜的……事情。
很明显的,昨夜她并未反抗他的行为,甚至……很是迎合。
若不是他自持甚高,昨夜该发生了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而昨夜的奇怪不止如此,他被她拽到床上时,有看到她眼眸深处的暗红。
虽是浅浅,但仍能看出是红色。
他守了她一夜,能听到她的呢喃,整夜只重复一句。“羡九。”
淡着笑,容七瞧着岸渚上的纸灯,朝她道。“今晚的灯景必是不错。”
她心照不宣的应着。“该是不错。”
一时,竟是寂静,两人均系心事,却也不说。
岸渚,花,青年与姑娘。桫椤子听令来寻容七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
“少主。”娑罗恭敬道。“飞灵楼那里有请。”
“何事?”
桫椤子不约而同的望向无忧,说道。“素姨有请。”
容七淡应着。“我一会儿便去。”
桫椤子互看对方一眼,而后退下。
待他们退下,容七侧身,朝她道:“我一会儿去飞灵楼,今晚……我有话对你说。”
说罢,又喊了八姝来,便消失在淡雾中。
飞灵楼吗……
无忧抬眸,眺望着那栋似隐于淡雾里的楼阁,脑海里突然出现一抹人影儿。
淡青的衫儿浸中,仿若谪仙。
“滇西落云堡的家主。他是少主的姨父,昨个儿闯秋水阁的姑娘,就是他女儿。按辈分说,姑娘,你以后要是嫁给了少主,可也得尊称他一声姨父呢。”
再听滇西俩字,她脑海似闪过印象,很是模糊。
愈思,思绪愈不清晰,八姝见了,便又拉着她回秋水阁。
整整一天,她都在秋水阁楼,望着远处淡青景色,兀自发呆。
容七却恰恰相反,他近日来忙的太多,先是与楼主请安,再是商讨玉花之事,再……再就是殷灵素的病疾,闻人靖用无忧花医治楼澜水无果,那是因君霁紫在作乱,可为何素姨服了无忧花,病疾仍是不见好呢。
他疑虑,更是不解……所以在飞灵楼与殷灵素谈了不少,用药并无差错。
莫不是他素姨当真命薄熬不过了?容七想着,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在玉花楼,灵素姨是待他最好的第一人,他娘痴迷于闭关修炼,经常把他忽略。
淡窗微开,花儿轻颤,傍晚清光映在楼里,屋里也充溢着浓厚的药草味。
久卧病榻的女子隔着床帐出了声。“七儿,你呆愣着想些什么呢。”
容七恍然回神,透着薄床帐瞧着女子,自是面色惨淡不已。
唇淡勾。“没什么。”环顾飞灵楼,未瞧见南堡主的人影儿,道。“姨父呢?”
“他……该是忙别的了。”殷灵素低语。“你知道的,你姨父他……”
偶有风吹来,殷灵素咳嗽几声,容七担忧,殷灵素反倒安慰。“我这是老毛病了,不打紧了。”又开口道:“我听棠莲说,你从江南带来一位姑娘?”
“棠莲都和你说了。”容七淡蹙眉。“我还想等你好些,带她来看您的。”
听言,殷灵素咳嗽些,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