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兀自想着,却撞击了一个怀抱,暖暖的,夹杂着淡淡的酒气,很熟悉。
果然是江淮,酒店走廊的灯亮的朦胧,江淮身上绕上一层一层的光线,余笙看见他就有气,要不是他,陈曦也不会这么针对自己一个陌生人。
挣开手,就要走,可是还没来得及啊,就被人紧紧抱住。
身体贴近,安静的夜晚里,只有衣服摩擦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余笙听见声声震耳的心跳声。
“你怎么知道我看上你了?”声音低沉醇厚,笑意掺在其中,像是一杯酝酿已久的陈年老酒,只要一揭开盖,酒气就把人迷地熏熏然。
余笙晃晃神,才明白原来他是听见自己说的话了,现在两人这样,又羞又恼,双手抵在江淮的胸膛上,想要摆脱目前不适合说话的处境。
“别动,头晕。”
饭桌上,不少人来找江淮喝酒,虽然每次喝的不多,但这么多人下来,喝的也不少,刚刚看起来,脸都泛红了。
话里带着醉意,余笙也不忍心再推,抵在江淮身上的手,也软软地放在那儿。
江淮感受到余笙的变化,静静地抱着余笙,间隔多年,比记忆中的还要美好。
“余笙?”
江淮的声音就在耳旁,连呼吸都感受得到,余笙觉得那一块痒痒的,缩着脖子回答:“怎么了?”
“余笙?”像是呢喃,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只是喊着名字。
“干什么?”真醉啦?
“余笙,你能应我,真好。”
你不在的那么多年,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在口中,在心里,从未有人应过,现在你在我怀里,你的声音真真切切地在耳边。
鼻子有点发酸,眼泪也快要流出来,余笙把头埋在江淮的衣服里。
“余笙,若是你,这么多年,也没有看得上的人,你要不要重新看看我?”
这话说完,两人彻底安静,感觉到怀里人的瞬间僵硬,还有隐隐的啜泣声,江淮安抚般地拍拍余笙的背,缓缓开口:“我不逼你,你慢慢想,等我把这部戏拍完,你再告诉我。”
——
明明上次见面,两人还在吵,今天怎么就又变成这样了呢?
余笙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江淮,长身玉立,觉得今晚的夜色实在太蛊惑,喝醉酒的江淮也更加迷人,让自己连心也守不住。
“这是,我们杂志的样刊,还有一起的礼物。生日快乐。”余笙把杂志和一个礼盒递给江淮。
“你的呢?”江淮看着这两样东西,问余笙。
余笙抿抿嘴,把东西塞到他手里,“没有,杂志社不是送了吗?”
喝醉酒的江淮不仅迷人,也很好说话,把礼物收好,看着余笙开口:“你能来就是最好的礼物。”脸上泛着红晕,眼睛像是吸纳了日月精华,绚彩夺目。
余笙的嘴角抑制不住的扬开,垂下眼皮,挡住眸子里的笑意,“哦,你能自己走回去吗?”礼物都送完了,要走了吧。
半天没回话,余笙抬头看看,江淮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像个孩子,还是一个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抛弃的孩子,
余笙想要再开口,门上就传来敲门声,余笙也顾不得他,看了他一眼,就去开门。
来人是周舟,看见余笙打开门就问:“江淮在你这儿不?”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就没再回来,打江淮手机也打不通,只好来试试了。
余笙侧身让他进来,周舟进了屋,就看见江淮像个傻大个一样的站在那儿,不厚道地笑了几声。
看见有人进来,江淮脸上有些迷茫,周舟望望余笙,余笙轻声说:“喝醉了?”
周舟闻言立马转头看江淮,这人还一副纯真无害的样子,周舟心里呵呵几声。
就走过去要把江淮扶走,大晚上的还在女孩子房间里撒酒疯,经纪人真是操碎了心。
可江淮却一动不动,视线就盯着余笙,都醉了,可周舟却撼动不了他半分,只好望向余笙,向他求助。
余笙看着这两人,走上去,“江淮,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啊!”
看着那眼神,余笙有些心虚,像是个正在撒谎骗人的骗子,可还是睁着眼,对喝醉酒的江淮说瞎话。
“晚安。”
余笙关了门,往回走,呼出一口气,终于走了。
门一关上。周舟就放开手,嘲笑身边喝醉了的人:“你这招不错啊,女孩子最容易心软了。”
江淮淡定的收回手,揉揉额头,觉得自己是真的醉了。
看着江淮的样子,周舟接着嘲讽:“我看你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以前喝那么多,也没醉过,今天才喝多少,进去人就不认识了,还走不动道。
“你说你们这样丢下一桌子人不管,也太不厚道了。”
特别是陈曦,回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那才叫一个难看,什么都没说,瞪了自己好几眼,自己明明就只是来吃饭而已。
“要不是你瞎张罗,今天可就我和余笙。”江淮刷了房卡,就站在门口,也不让周舟进去,丢下一句,要睡觉了,就把门关上。
周舟望着在自己眼前关上的门,呵呵,这人记仇啊,怪自己去搅了他的好事儿,衣冠qín_shòu!
——
江淮洗完澡,就看见自己放在柜子上的杂志和那个盒子,本是没什么特殊,可是现在看,好像都发着光。
擦擦头发,把东西拿过来,自己靠坐在床头,杂志的封面是自己,之前自己就看过,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