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呢!”
陆凌邺薄唇冷笑,“本来就不是‘蝌蚪’做的!”
“啊?大哥,你确定?”
陆凌邺从吧台拿过一瓶轩尼诗,打开后,倒了三杯,声音低沉,“韩泽,真正意义上并不算是‘蝌蚪’的人。只是当初我们处理掉的‘蝌蚪’老二,恰好是他哥而已。这次,他以‘蝌蚪’的名义犯案,只是针对我,并非是其他。”
“我c!这韩泽也真特么废物!亏我还以为今晚上可以好好大干一场,结果谁能想到,那仓库周围仅仅十几个人。分分钟就解决完毕,真是浪费感情!”
陆凌邺睨着温小二咋咋呼呼的样子,冷哼一声,“别大意!韩泽这次动手,只能说明是他经验不够。以后会发生什么,还很难说。总之,让顾昕洺盯紧,近期若有奇怪的人入境,全部要排查。”
“老大,放心吧。”
……
送走了温小二和柳崇明,陆凌邺匆匆回到卧室。
一打开门,暖色的床头灯旁,砚歌正抱着被子一脸惶恐不安的垂泪。
陆凌邺心里一疼,三步并着两步走过去,坐在床边将她抱在怀里,“不哭!”
从没有一刻,砚歌脆弱的让陆凌邺心乱如麻。
平日里,她牙尖嘴利的和他斗嘴,眼波流转的俏丽灵动,此时都在砚歌的脸蛋上消失殆尽。
她雾气浓郁的眸子闪着惊慌和无助,抱着被子的小模样恨不得让陆凌邺将她揉碎在怀里。
该死的韩泽!
给他等着!
砚歌浑身紧绷的被他抱着,好半饷她才找回到声音,嗫嚅:“小叔,我做梦了……”
她语气带着破碎的颤抖,丝丝儿喑哑。
陆凌邺喟然一叹,伸手疼惜的摸着她红肿的嘴角:“什么梦?”
“梦见我被人绑架,然后……撕票了!”
陆凌邺:“……”
他拧着眉头,眸色犀利的掰着砚歌的肩膀,“胡说八道!”
砚歌仰头,深深的望进他的眸底,小嘴儿一扁,“凶什么……”
陆凌邺睇着她眼眶猝然红润,一圈圈儿水光在里面荡漾,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哭笑不得。
“还能顶嘴,看来是没事儿了?”
砚歌埋头在他怀里,眼泪啥的都往他衬衫上擦个不停。
少顷,她浑身一震,“小叔,晏柒呢?还好吗?”
虽然惊魂未定,但砚歌还记得之前在星华影城发生的火情。
“她没事,受了点皮外伤!”
“哦!”
砚歌点头,而后在陆凌邺的怀里一动不动的呆着。
“傻了?”感受到她逐渐平缓的情绪,陆凌邺语气微暖的问。
“小叔,我真以为自己死定了……真的。我当时想了好多,觉得挺可惜的。”
听着砚歌叙述自己的心情,陆凌邺旋身靠在床头,让她趴在自己怀里,顺势问道:“可惜什么?”
砚歌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跳动的心房,语出惊人,“我如果真死了,连遗嘱都没写呢,你说多可惜。我还有那么多事没交代,还有……”
说到最后,砚歌的声音逐渐低到嗓尖里。
情绪不稳,差点说漏了嘴。
陆凌邺搂紧了她,“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死,也陪你!”
砚歌心下一凛,不可置信睁着氤氲着水汽的眸子望着陆凌邺,“小叔?”
陆凌邺挑眉,睇着他故作不悦,“不信?”
“嗯!不信!”
陆凌邺:“……”
言毕,砚歌再次贴在他的胸口,只是挣扎了一瞬,她自顾的将双手环上了他的腰际。
蜂腰肌肉结实,随着她的贴近,陆凌邺的身体也猝不及防的紧绷。
砚歌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回忆起那个男人的模样,她问道,“小叔,韩泽就是在海天一号上出现在我床上的人,对吗?”
原本,她并没有想到会是他。
只是,在韩泽被温小二制服后,小叔降下车窗时,她惊鸿一瞥就看到了他的脸颊。
那张脸,和当日在海天一号上,有着天壤之别。
她以为,这个男人应该是纨绔不羁的,俊逸又邪肆,所以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请这样的一个人来陷害她。
但,今晚的事情发生后,她亲眼看到韩泽的脸上愤怒不止,而且那双曾经散着邪光的眸子也充满了怨恨。
那是何等的仇恨,才能让他扭曲成这样。
“嗯!”
陆凌邺轻声应和,砚歌呼吸颤抖,“为什么呢?小叔,他为什么要对付你?而且他还有枪!”
“私人恩怨。”
“仅此而已?”
砚歌不太能相信陆凌邺的答案,私人恩怨需要动枪?
“睡吧。”
面对砚歌的追问,陆凌邺选择转移话题。
他不想说的,又或者是他不能说的,才会以这样的方式终止谈话。
砚歌身心疲惫,她只觉得自己死里逃生,但又有点不明不白。
总之,她似乎成了别人对付小叔的工具了!
话虽难听,但不乏道理!
……
这一夜,砚歌睡得很不踏实。
噩梦连连,但好在身边总是有一抹沉稳清冽的气息在她的梦中驱散黑暗。
清晨,砚歌悠悠转醒,卧室深灰色的窗帘挡住了光线,但仍有一缕阳光在缝隙中透射而入。
砚歌想翻个身,但四肢酸疼,手腕和脚腕更是疼的麻痹。
眼眶酸涩,微微转动之际,身边的呼吸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砚歌动作微僵,侧目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