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砚歌并未多想,而陆凌邺倾身在她的红唇上落下一吻,便放开她走出了房间。
小叔离去后,砚歌一个人靠在窗边,思绪神游。
有些事,即便逃避也还是要面对!
现在她和陆凌邺的关系,名不正言不顺,仿佛地下偷情似的享受着短暂的愉悦时光。
但,以后呢?
将来呢?
砚歌心情沉重的叹息,望着茫茫的黑夜,心乱如麻。
……
办公室。
陆凌邺推门而入。
“啊……”
一声女子的尖叫登时从办公台的方向传来。
他步伐微缓,眯着眸子打量着老板椅上衣服凌乱的两人,剑眉微扬。
司睿轻轻叹息,拉着裤子的拉链,靠在椅背中,睇着女子慌乱的将一字裙从腰际拉下,拍了拍她的翘臀,“出去吧!”
“是,睿总!”
女子脸颊嫣红,媚眼如丝,匆匆离开办公室,与陆凌邺错身而过时,一股欢爱的气息扑鼻而来。
陆凌邺蹙眉,挑着眉峰睨着司睿,“不怕精尽人亡?”
司睿无谓的点了一根烟,“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你以为谁都像你啊,十年如一日的苦行僧!”
“东西呢?”
陆凌邺旋身坐定,抽着烟看着司睿询问。
“喏!你的十亿!”
司睿从老板台右侧的保险柜中,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锦盒放在了桌上。
陆凌邺轻瞥,“联系墨玉珠宝的人了?”
“当然,我办事你放心!明天靠岸之后,他们会派专人来取的。”
“嗯!让他们在下个月十五号之前,必须完工。”
司睿嘬了一口烟,“这么着急?”
“嗯!务必!”
“得,你有钱你老大!花十亿买这么小一块原石,切割出来还不知道有多大呢。人家去年米国那边开采出十克拉的祖母绿钻石成交价也才两个多亿!”
“高兴!!”
司睿一噎,“是,为了讨好你的女人,你算是下血本了!”
两个人玩笑了几句之后,陆凌邺便静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新闻。
半个小时过后,司睿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沉默的陆凌邺,他轻咳一声,“我说,这都快九点了,你不回去?”
“嗯!”
司睿一怔,“‘嗯’是什么意思?”
“你有事,就去忙!今晚我在这!”
“你在这?我这?干嘛呀,吵架了?”
陆凌邺面无表情的睨着一脸好奇的司睿,“狗嘴!”
“咳咳咳——”司睿尴尬的咳嗽两声,“陆老大,我问你啊,你该不会是今晚上不打算回房了吧?有没有搞错?美娇娘在房间里洗白白等你呢,你居然跑到我这来玩手机?你确定自己真的是直男?”
“操!”陆凌邺嗓音低沉,“你想试试?”
“别逗了!我喜欢肤白貌美的女人!”
“说实话,你真的不打算回去?”
陆凌邺再次将视线定格在手机上,“嗯!”
“你忍得住?”
司睿此言,一语双关。
陆凌邺声音微沉,几秒后才说道:“还不是时候!”
……
晚上九点,砚歌一个人呆在空旷的套房里和初宝发着微信。
“咚咚——”
房门骤然被敲响,砚歌以为是小叔回来,不假思索的将手机放好,起身迎了出去。
打开门,陌生的服务员一脸笑意的推着餐车,“请问,是顾砚歌小姐吗?”
砚歌点头,“是我。”
“顾小姐,您好。这是一位陆先生特意为您准备的宵夜。”
“哦。”砚歌霎时心里微暖,退开身子就让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
“顾小姐,晚安。”
服务员态度十分亲和,他离开之后,砚歌就看着餐车愣神。
一束香水百合插在花瓶中,清新怡人,香气浓郁。
砚歌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小叔发了个短信:‘小叔,夜宵要不要一起吃?’
片刻,“不归,勿念!”
不归?
砚歌小脸闪过狐疑,挣扎了几秒,又发了一条,‘很忙吗?’
这一次,隔了十分钟,小叔的短信才迟迟传来,“嗯。忙!”
砚歌拿着手机,对着屏幕嘀咕着:“嘁!就你会惜字如金哦!”
不一会儿,香水百合的花香不停的扑鼻,砚歌抿着小嘴儿,拿起碗筷,赌气似的夹了一筷子青菜塞进了嘴里。
“咳……这也太咸了啊。”
莫名的,这一道青菜入口并未传来预想的味道,反而能咸死卖盐的!
砚歌顺手就拿过橙汁儿,喝了大半杯。
本就没什么胃口,结果又被咸的够呛,砚歌叹息一声,将餐巾丢下,走进了卧室。
深夜,九点半。
‘叮’的一声,游轮顶层,突然停电。
紧接着,安静的走廊响起了好几道开门声。
“怎么没电了?”
“就是啊,服务员,有没有人啊。”
十余间总统套的客人站在门口六神无主的呼唤着。
“各位各位,实在抱歉,我是咱们海天一号的服务经理。是这样的,咱们的线路突然跳闸,已经安排工程部去紧急维修了,诸位别急,稍候会有服务人员为大家送上香薰蜡烛。还请各位在房间里稍事等候,实在对不住了各位。”
拿着手电匆匆赶到顶层的服务经理,气喘吁吁的致歉。
“那你们快一点啊。”
“就是!海天一号的首航竟然出现这种纰漏,也太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