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会保密!”叶青橙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意,“让我做事都需代价,完事后,你须娶我!”
杨昱没有反驳,“好!”
叶青橙瞪大眼睛,重复了一遍,“我说的是,娶我!”
杨昱点点头,“我答应的,也是这件事!”
“为什么多年的心愿成真的时候,竟是更为空落的感觉。”叶青橙愣住,突然悲哀地发现,最终能强迫他娶自己,并没有多大喜悦。因为晓得,不甘不愿的爱情并无多大意义。
她脑中更多的是疑惑,为什么逼迫了那么多年,用尽了各种法子,临了,却是在此答应?直觉告诉自己,交换要保密的事中,有杨昱最在意的人,以致于他可以完全放弃底线与原则!他为的是谁?
叶青橙是个宁愿活得清醒,也不惧怕残酷真相的人,心中有所惑便直问出来,“我逼你多回,你皆没就范。此次,如此干脆的应承,是为了谁?”她知道他不会说实话,自己续续往下猜测,“此事紧关嫣儿和苏恒,你肯定是为了其中一人!若说是为了嫣儿,我总觉的不太对。那么,便只剩苏恒!”她扣了扣桌面,微眯眼试探,“你……”
杨昱冷冷打断,“你是江湖人,所以不晓得为官之人都耐不过皇权。我只是奉了皇命,不得不做好此事!”
“如果你不这么快的辩驳,我倒还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难怪你连兄弟间的道义都不顾,因为原本就没有……”叶青橙轻叹一声,嘶哑的嗓音如乌云般低沉,“杨将军,你可知,有些心思不该动!”
☆、情断
苏泽提了些补药登入齐王府,探望他称病不能入朝的三哥。王府的奴才见惯了襄王,立时殷勤地引他前往齐王休息的楼阁。
苏泽摆退小仆,走近靠着床栏发呆的苏恒,被他绞着白布的左肩怔住,“不是说染了风寒,怎的是受伤?”
“练剑时,不小心自己划的!不好意思张扬,便假称染了风寒。”
自己划伤?又不是三岁小孩,亦不是第一次练剑,怎么可能发生这等事!苏泽见他有心隐瞒,便也不好追问,“我在御药房抓了些灵芝、人参之类的补药,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待会让府里的郎中看过后再用,可别犯了冲。”
苏恒走下床,踱到桌边坐下,自倒了杯酒,“多谢四弟!”
“若真当我是弟弟,就少说谢字。”苏泽特受不了三哥的客套,夺过他手中的酒盏,“我虽医识浅薄,但也晓得,受了伤不宜喝酒…...”
苏恒沉沉叹了口气,没抢回酒杯。空洞的眼神只顾望着窗外,似在欣赏美景,又似什么也没在看。
“三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恒混沌的脑袋转得很慢,默了许久才回过神。疲惫抚额,低喃,“嫣儿和小昱在一起了……该怎么办?”
苏泽以为听岔了,疑惑地重复问了一遍,“嫣儿和小昱,在一起?”
苏恒茫然地点点头,无意识地揪住衣袖,就像揪着自己的心,“四弟!我该怎么办?恨他们,我做不到。但要假装大气地送祝福,我更做不到!”
“这……”苏泽为难地低下头,给不出答案。感情的事,太难辨别对错,亦寻不出道理可讲,“还是喝酒吧!”
他虽不愿苏恒喝酒延误病情,但此时也只能借酒消愁。至少醉倒后,能睡个好觉。不似清醒明白时,只能苦苦捱着满腹的悲伤。
苏泽陪三哥喝了几壶酒,终是捞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齐王府出来,天已黑。琢磨此事多有蹊跷,便去寻杨昱问个明白。
杨昱的私院因不常住,宅中的奴仆很少,显得极安静。从前只要杨昱回都,便会邀自己和三哥前来喝酒。然如今物是人非,恐怕以后,坐下一齐喝酒的事,再难发生。
守门的小仆一见苏泽,便是笑脸相迎,“将军不在,襄王先请在正堂喝茶!”
似乎来的不巧?可既然已经到来,苏泽也不缺耐心等待。因对此处非常熟悉,便撤了小仆的跟随,闲闲地逛着园子。正是睹物犯愁时,忽地被一颗石子砸中后背,微怒转身,“谁?”
咯咯的笑声从大榕树上传来,叶青橙懒懒依着树干,不回反问,“你,干么的?”
“我来找杨将军!”苏泽本有些怒意的心情,瞬间消失于她的笑声中,不自觉地跟着弯了弯嘴角。眼前姑娘的调皮模样十分可爱,无端生出了几分亲切感。
叶青橙好心告知,“杨昱出外了!”
话说完,她又开始思虑杨昱。昨日谈到最后时,他竟一拍桌子大怒走人,也不知生气被拆穿了心思,还是借怒反驳。她思了一晚上,决定再好好谈谈。没想大早就找不到人!他的逃避,令自己毫无办法。可总得有面对的一日,以后该怎么办?
“恩,晓得!我等他回来!”苏泽微微笑问,“姑娘面生,不知是在府里做什么的?”
“我是杨将军和嫣儿的朋友,没地可去,在此落个脚!”
“嫣儿?”苏泽忙追问,“嫣儿也住在此处?”
“在那屋子里!”叶青橙指了指前方亮着灯火的房舍,“你想找她,就自己去吧。”
苏泽道了声谢,走了几步,又回转身,“虽然唐突,还是想晓得姑娘的芳名,它日再见也好知如何称呼。”
她并未多在意,干脆脱口,“叶青橙!”
他愈发喜欢她的洒脱,亦立即自我介绍,“在下苏泽!”
叶青橙随意择了片榕树叶玩耍,有意无意地闲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