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个……追着尾巴跑的狗,简直要疯了。
偏偏安全门传来响声,是被拉开的声音。
她一把抓过西服拢在腰间,抬头望过去。
是慕钦。
不知怎的,她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还没弄好。”
他冲骆从映微抬了抬下巴,眼眸垂着看她。
骆从映无奈地笑了下:“马上就好了。”
慕钦迈开步子,走下来,点点她的肩,示意她转过去。
骆从映:“不。不用了吧……”
她额上薄汗都快出来了,就听见慕钦凉凉道:“你是没穿过泳衣去过泳池是吧,这就是个扣。你准备在这待到结束?转过去。”
骆从映:……
她头皮发麻地感觉过了好像一个世纪,可其实也算是很快,他微凉的手指偶尔会碰到腰间的皮肤,但也只是扫过而已。
他很快把一切恢复原样,顺便取走了自己的外套,看了看面前女**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挺熟练的……没什么。”
骆从映那五个字很低地滑出口,似乎是说给自己听,但她很快清醒过来,勾了勾唇,一句没什么就想走。
和慕钦擦身的瞬间,却被不轻不重地扣住手臂。
他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实在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上次,在楼梯间哭的,是你吧?”
他松开她,轻翘了翘唇角,把西装外套穿上,没有再看她,话出口,问得缱绻而淡然。
“还有,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晚上的时候,最好不要和男人……单独待在一起。”
第二十九章
骆从映头皮一下就炸了。
她知道这人什么时候说的话能当真,什么时候不能。
于是往后想退一步,却发现已经避无可避了。
“所以呢?”
她双手抱臂,回敬了一个极浅的笑,眼底却并没有笑意。
慕钦低头,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紧张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下。”
他忽然抬眼,定定望住她。
就像在夜晚的荒原上陷入幻境,那漩涡般沉下的无数话语在他的黑眸中停留了短短一瞬。
几乎让骆从映有一种错觉……她突然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哆嗦,终于感觉到这里灌风一样的凉。
她垂下眼睫,绕过他就要走。
却被慕钦一句话定在原地。
“你觉得这样兜圈子有意思吗?先受伤,拖一拖再去看,但估计也没听医生的,勉强好了后还要穿压着伤口的鞋,最后兜一圈还是回到原点,和之前有区别吗?”
不确定他是不是意有所指,骆从映想了想停下步子转身,认认真真回答他:“没区别,但这鞋不是我想选就能选的,不是我付的钱。”
慕钦想说什么,视线无意一扫,微微愣住了。
骆从映常在摄影棚走,对那轻微的声响很敏感,刷地转过头,意料之内地看见隔着一道阶梯,沿着门缝伸出的镜头。
下一刻,她觉得手臂一紧,不过转瞬之间,视野已经一片黑。
骆从映的后脑勺被慕钦的手紧紧摁着,整个身子背对着那道安全门,她这才再次意识到这些年刻意运动过后长的那几厘米……在他面前比一比,并没有什么差别,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米七多才勉强埋在他胸口……
骆从映感觉到不合时宜的惆怅。
同时庆幸慕钦是没有读心术的本事的,不然她早就被丢到大厦底下了。
短短几秒,她又被松开,慕钦几步就上了台阶,拉开门,和那拍照的一道不见了踪影。
骆从映背对着门,靠在墙边,耳边还是他丢下的那句“这么站着别动”,突然意识到什么:她去追那狗仔都比他追的好啊——
她想清楚的同时,提着裙子就追了出去。
慕钦之前那耍大牌的什么新闻才平息了没多久,再和记者有什么矛盾……那真是雪上加霜,到时候旧账新仇连带着谣言一起被清算。
这毕竟算是她的领域,骆从映很清楚,公众人物的命脉说到底是吃瓜路人和群众,基准线之上或之下,人们自有定论,很多事拆开看或许能被忘记,但一根稻草看上去也压不死骆驼。
在走廊和角落,上下两层都没找到人,她才有些慌了。
站在厚厚的地毯上,脑海里滑过无数种那人冲动时有可能做的事。
正要上楼去找陈意,骆从映的嘴从背后一把被捂住,直接带到了墙根背后。
她废话也不多,下口就咬,对方嘶了一声,骆从映听见后,尴尬地僵在那了。
都,都咬下去了……
她轻咳一声,松了口,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只手还了回去:“抱歉抱歉,没……没看是谁。”
慕钦看了下手背那个颇深的牙印,忍不住皱眉:“你是狗精吗?”
骆从映:“……”
自知理亏,她不说话。
看到几步之隔躺在地上的人,骆从映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怎么了?”
“一个人手下的,跟了我大半个月。没死。”
慕钦本来随口冷淡一句,结果看见骆从映愤怒到水汪汪的眼,无奈道:“就睡一会儿,暂时晕了。相机里的卡我已经拿走了,别管他了。”
骆从映不相信,还是自己上前,仔细查看了下,还翻咸鱼般的把人翻了下,没有看到任何外伤存在的痕迹,松了口气:她真怕这人下手没有轻重,但看这男的真像是睡着的样子。
“但你怎么弄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