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守:“钱。”
平安:“什么钱?”
任守浅笑:“住宿费。”
平安惊愕:“我帮你照顾兔子你还收我住宿费,那我回去了。”
任守继续浅笑,然后把手收了回来,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你的房子是一室一厅一卫?”
平安黑着脸点头不语,对于他的小狗窝,他实在不想多说什么。
任守也不知道是抽的什么疯,今晚的话好像特多,继续发问:“钱不够?”
平安撇嘴:“没剩下过。”
任守发问:“你月光?”
平安撇嘴:“我周光。”
任守点头:“我可以帮你。”
平安撇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任守浅笑:“住下当保姆。”
平安撇嘴:“我是兽医不是护士。”
任守耸肩:“兽医兼护士也可以。”
平安撇嘴:“你见过哪个男的做护士还是上门服务的。”
任守发问:“你不做?”
平安撇嘴:“任总经理,是你非要我住在你家里,不是我死乞白赖想留这,搞清楚行不行?”
任守正色:“我没有说过你可以白住,你一开始不拒绝,现在回去也没有地方睡。”
j,i,an商!绝对的j,i,an商!
平安咬着牙根,什么歪理都能被任守说出来变成正义之词,什么月光周光,什么保姆护士,都是他觉得好玩逗自己呢吧,后来一想,好像以前白天来是总有个大妈型人物来开门。
平安疑惑的瞅着已经换下正装的任守:“你一个大男人还要保姆?”
任守往沙发上一靠,答非所问:“陈飞飞是你什么人?”
陈飞飞?平安一愣,这个话题转的忒快了吧,略想了一下,才说道:“朋友。”
任守没有说话,一时间静了下来。
平安又疑惑他干嘛问起陈飞飞来了,难道是要给陈飞飞升官,一想到那个损友害的自己残破至此,一改刚才嘴里还说是朋友的话,大放厥词的开始批判起来:“陈飞飞这个大sè_láng没脑子的下半身生物,任总经理,这种人一定不能重用,以后肯定会坏了大事,随便什么人使个□计他就上钩,为了你们公司的未来着想,还是不用给他升迁敛财了,免得公司赔本。”
平安自认为说的还算过得去,毕竟没撺掇人家总经理把他辞了,这招就是典型的你意外咬了我一口,我就返回去咬你个十几口。
可是平安却发现自己越说任守脸色越不好,他坐沙发上自然而然那种上位者的气息就散发出来,任守声音也变得低沉:“你和他关系很好。”
这是陈述句,平安再傻也听得出来,这个时候任守的心情一定不好了,那问题一定就出现在他刚才的这些话里,想来想去,在那一堆不好听的话里,平安只得出了一个结果,就是任守看上陈飞飞了。
联想到听陈飞飞他们说任守是个同性恋,还有那一晚意外行为后的淡然,平安更加确定了自己心里所想,立刻坦诚发誓:“任先生放心,我和陈飞飞绝对没有半点超出朋友的关系,而且我也不是同性恋,所以您要是喜欢他,就当我刚才那堆废话没说。”
平安直觉自己一定是猜到任守心坎里了,因为他刚保证完毕,任守就又露出了浅笑,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同性恋?”
这句话一出口,平安就知道坏事了,这回不仅卖了陈飞飞,于晴和刘小芸也逃不掉了,编不出谎话的平安只能是招了供,一五一十的把他们打赌的事情说了出去,最后确定任守就是同性恋证据的那间gay吧。
任守的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变得若有所思起来,他随意的点下头对平安说道:“你去洗澡,然后去客房睡。”
平安松口气,幸亏他说的不是“然后去我房间睡”……
就这样混乱又不可思议的结果,平安算是和任守正式的同居了。
平安其实以前如何也想不到的,经过和任守有了不好关系的那一晚之后,自己还会再在这个房子里住下来,简直就是和这房子孽缘未尽,不过好像事情也不都是那么如他所想般糟糕,有些地方也是很不错的,比如每天早上的一件趣事——两人一起挤地铁。
一开始平安还纳闷任守自己有那么好的名牌车不开,非要去挤地铁自虐干嘛,后来问后才知,任总经理还是会算经济账的,开车油费绝对比地铁那两块钱多得多,然后两人就开始在上班高峰期的时间准时从苹果园坐地铁,体会那种列车一停,一秒内能够把人挤烂的生活囧事。
起初平安还是很不适应的,别看他一个大男人,其实他还是有一些小秘密,像睡觉认床认枕头认被子这种事情他都有,在别的地方就睡不踏实也会有,一晚上总共那几个小时睡眠时间,他还要折腾来折腾去才能入眠,睡了没多久又得起来坐地铁上班,几次都在地铁上昏昏沉沉低迷不振,好像下一刻就能倒头昏睡了。
因为生活环境的改变,平安也就尽量去适应,总的来说几天接触下来,任守并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只是这个人有时候太变化莫测,上一秒他还能对你浅笑不语,下一秒他就能对你皱眉抿嘴,整个一个关公变脸,不过平安也摸到了一个规律,就是不管他表面看上去怎么样,说的话也都没边没角莫名其妙。
一大早起来,平安洗漱完毕后,感觉今天j-i,ng神也很不好,而且还伴随着一阵阵头疼,北京冬天的第一场雪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