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郁闷,不禁仰天嘶吼长啸一声之後,一个箭步冲向崖边,幸好侍卫长眼明手快,在他发现到王的异状,就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才能顺利地在半途就拦截王亟欲投向崖底的身影。
「放开我!」司马渊想要努力地挣脱,可是侍卫长怎麽可能放开,只能好言相劝说:「请王冷静下来,这悬崖深不可测,王贵为九五之躯,万一有任何闪失,属下即便万死也不能弥补,属下定会派人下悬崖寻找娘娘,请王回宫,静候属下的佳音。」
司马渊停下挣扎,眼神冷洌地看着侍卫长,沉着嗓音说:「你都说这悬崖深不可测,她一个弱女子坠崖怎麽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属下惶恐,娘娘吉人天相,更何况……」侍卫长语气顿了一会,又继续道:「北原五王子武功不弱,他定当护全娘娘。只要属下尽力搜寻,不愁寻不回。」
司马渊听完侍卫长的话,知道有赫连淳的保护,水晴生还的机会变大,另一方面,却又怨恨着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他痛恨的男人解救自己的女人,内心几经挣扎之後,才低哑着声音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屍。」
作家的话:
☆、(10鮮幣)92.新生
「小娘子!等等!」陈大婶一边用她那宏亮的嗓子大喊着,一边朝着不远处远离的身影追了过去。
一名身穿着布衣,双手提着菜篮的女子听到响亮的呼唤,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向她奔跑而来的大娘,笑容满面地轻声问:「陈大婶,有事吗?」
陈大婶年近半百,略显福态的身形让她跑没几步便气喘吁吁,站在女子的面前大喘好几次气之後,才将手中的一个布包递给女子,喜孜孜地看着眼前这位小娘子,笑得嘴都裂了,「小娘子前阵子不是要我托家里的汉子从镇上买些东西,小娘子看看里头有没有缺少些什麽,还需不需要让我家汉子再从镇上帮你再多添买什麽?」
「不用了,这些东西已经足够,谢谢大婶。」女子笑吟吟地说,再三道谢之後,谢别陈大婶,便轻移莲步往家的方向前进。
陈大婶看着女人的背影,不禁回想到当初他们到来的情状。安源村原本只是一个小村落,村里人口不多,生活虽然称不上富足,但也勉强能度日,自从两年前,小娘子与夫君来到之後,小村落就开始有了新的改变。
就在某日,一名男子全身是血一步一步艰辛地往村口走来,怀中抱着一个女子,男人浑身是血,一滴一滴全都沾染到了女子的身上,加上两人全身湿淋淋,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村里的小孩原本在村口游玩,却看到全身都是血的人,一个一个都吓得一边哭,一边跑回家,大人们听到孩子的哭声,还以为发生了什麽大事,连忙冲到村口才看到他们,村子一向和乐,大夥又乐於相助,虽然看到是外来的人,但看到这对男女的困境,连问都没有问,就吆喝着村里头的人,将两人带到村长的家。
村长一见到两人的情况,知道男人的伤势比较严重,连忙分配人手,叫来村东的老李去镇上请大夫,村西的王大娘照顾小娘子,大伙折腾了好一阵子,大夫才风尘仆仆地从远处赶来,仔细看了两人的情况之後,动手处理好男人的伤势,开了两方药,离去前叮嘱了一些该注意的事项,交待过几天会再回来看看两人。
村长家虽然不大,但两人要住下是不成问题,只是不确定两人的关系为何,只好一人一间房,紧邻而住。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女子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男人却还是陷入昏迷当中,村长问清楚两人的关系是夫妻之後,就拨了一处房子让他们暂时居住。经过村人的帮助,以及女人三个月的细心照料後,男人总算醒来,又花了半年的时间才将身子调养好。
既然他们两人已经可以工作,安源村长便问过两人是否愿意继续待在村里,或者要离村去他们该去的地方,这对男女便说他们以无处可去,这段日子以来,安源村的热情与安和让他们萌生了长住的念头,村长当然欢迎他们两人的留下,便划一块地与房子,让他们两人能安心地住下。
毕竟,安源村的地理环境不是很好,村子位於山的凹陷处,不仅农作物很难生长,而且靠山也没有丰富的矿、物产,更加不是交通要塞或人潮来往之地,一些年轻人不堪村子毫无发展性,一个一个都往外到附近的镇上,或者更远的都城迁移,现在安源村真正土生土长的年轻人已经不多,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能多一些年轻的人口,对他们而言也是一大好事。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要补偿安源村,自从让这对小夫妻住在村子里之後,一件又一件的好事从天而降,村子的老人家在上山捡柴,一个不小心滑了一跤,此时,小娘子的丈夫正好一同上山,连忙飞身营救,正巧不巧让他看到了一块石头,仔细琢磨之後,便背着老人家回到村子,向村口的打铁铺要了一些工具之後,便东敲西打之後,一块翠绿的玉就展露出来。
老人们当然知道玉的价值,但是却不知道这里生产的玉是多麽珍贵。透过男人的想法与建议,送到了镇上一处玉石铺让他们估价,这一估可不得了,原来安源村蕴含着丰富又质量高的玉,只是这些村人没有读过什麽书,也没有什麽监定的技能,就让这些玉石一直隐而未显,现在总算有了识货之人,安源村总算拨云见日,获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