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捆了,拿匕首抵着为首的那人,开口道:“说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见情势顷刻之间便逆转,望着谢祈冷笑道:“没想到,你本事还不小。”
谢祈笑道:“既已做了阶下囚,阁下还是老老实实说了吧,这么大动干戈地绑了我,到底是要做什么?”
那人皱眉道:“你究竟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那宝库的地图可是在你身上,
谢祈道:“你所谓的宝库指的是什么?”
那人似乎认定了他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冷道:“自然是那龙脉所在,主上将这些年积攒的财富都存于那处,说是宝库也不为过。”
谢祈一惊,本朝□□立朝之时,有位方士曾替他占卜,西南方龙脉不阻,则可保子孙后代千秋万世之基业。当年他父亲封这个叔父为越王,打的便是让他镇守姜氏龙脉的旗号,却没想到这玄乎其玄的龙脉居然真的存在,还让越王找到了。”
那人见他沉思不语,继续道:“这龙脉所在只有主上知道,他曾命人绘了地图藏在隐秘之处,然而自你叛出之后那地图也遗失了,你向来鬼主意那么多,若说不是你拿的,我是不信。”
谢祈心道,难道这身体的原主真的拿到了龙脉的地图?只是他接手这身体时曾翻过那人随身之物,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那地图既然如此重要,大约也不能随身携带,但没有带在身上,又会被他藏在何处呢?而且他到底是为了何要离开越王帐下?
那黑衣人听他二人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有些不耐道:“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将他带回去慢慢审也就是了,待一会天色晚了,这荒山野岭中也不大安全。”
谢祈点了点头,他便命人将那几个人栓在一起带走,桓冲仔细打量了四周片刻,举着火把,自然而然走在谢祈身前,在前面引路。
想必这些人混入帝都又无法去驿馆投宿,便将这天然溶洞内部当做了据点,这溶洞中有一条暗河,他们乘了自制的木筏进入,而桓冲听了红衣的话,一路寻到溶洞前,遇到山秀安排接应的黑衣人,便随他们一起走陆路进入了内部。
他们此番出去,人多成分又乱,不好坐船,便在岸上沿着来路原路返回,只是这岸上怪石嶙峋,在火光映衬下张牙舞爪,四周又冷寂,颇有些吓人。谢祈悬着心,一路无言,桓冲似乎看出他紧张,在他身侧低声道:“别怕。”
谢祈犹自记得不能在他身前露出自己身份,冷道:“我怕什么。”
桓冲微笑道:“你不是最怕黑,记得去北方那次,在船舱里,你总是抱着我不肯撒手。”
他一定是故意的,谢祈想,然而未料到桓冲竟提此事,也不能反驳,如鲠在喉。
那黑衣人自见了他二人,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太对,又在前面听了半晌终于顿悟,无奈回头道:“我说二位,打情骂俏也能不能等到咱们出去以后?”
而那越王的手下闻言望着谢祈的目光也透着诡异,谢祈只觉一阵头痛。
桓月悠悠转醒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浑身无力,躺在那张床上,却一动也不能动。
俪川正坐在她身侧,见她挣扎,咯咯笑道:“是不是,动不了了。”
桓月一惊,此时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再不是那贤惠恭顺的样子,反而有些妖异,知道必然是她给自己下了mí_yào,冷道:“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俪川闲闲起身,开口道:“稍安勿躁,一会等他来了,你便知道了。”
桓月知道他说的是谢祈,果然,俪川下一刻便开口道:“我已派人送信给我那夫君,上面夹了一缕你的发丝,让他自己一人来,不然你也别想活命。他已对我起了疑心,恐怕不肯见我,然而你在,说不定他便会来。”
桓月道:“你究竟是何人?”
俪川娇笑道:“我说了嘛,我是他的妻子。”
桓月道:“你不是,他怎会娶你这样的人。”
俪川冷道:“即便现在不是,那以后也是了。”
桓月知道自己果然没猜错,这女子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假冒的,心下有些释然,却担心起谢祈的安危,更不知他如何将她认作了自己妻子。
然而她们又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人来,俪川有些焦急,走到桓月面前,俯下身,暧昧吐息道:“你看,男人都贪生怕死,对你说那些甜言蜜语,临到事情关头,却来也不敢来了。”
桓月打断她道:“不来更好,我倒希望他永远也别来,中了你的计策。”
俪川抚着她的脸道:“你也是个痴情人,只是可惜了。”
她话音刚落,却见一个孩子跑进来道:“阿姊,送信的那人说寻遍了帝都,也未见到那人。”
桓月了然,原来这小孩子并不是这女子的儿子,却是她的弟弟,无怪乎看起来年龄大了些,原来这信还未送到谢祈手中,真是万幸。
俪川冷道:“怎么可能,难道他在躲我?”
说完她起身取出一个匣子打开,桓月隐隐见其中飞出一只碧蝶来,心中一惊,俪川微笑道:“这也不怕,这次我在他身上撒了磷蝶粉,无论天涯海角,都找的到。”
然而又过了许久,连那蝴蝶也未飞回来,俪川有些沉不住气,起身道:“我要去找他。”随后又望着桓月道:“你和我走。”
说完,桓月便感觉有一股力量牵着她起身,站在俪川身旁,她心中有些害怕,开口道:“你对我使了什么?”
俪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