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着,孟微言点头:“既然是要给母亲尽孝心的,那我也去,好让娘也赞扬我。”
“大哥怎么越来越孩子气了?”锦绣笑盈盈地对孟微言说,孟微言已经伸手把锦绣搂在怀里,握住她的双手:“你想,这会儿娘越来越喜欢你了,要我再不去多讨她欢喜,那不是就成了她只要儿媳不要儿子了?”
锦绣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见吉祥如意把东西收拾好了,也就甩开孟微言的手要往外走,孟微言追上锦绣,伸手拉住她的手一起往外走。锦绣摔了几下没有甩掉孟微言的手,虽然嗔怪地白了他几眼,但锦绣低头时候,唇边有甜美笑容。
夫妻俩一直到走进宁王妃寝殿时候,都没松开手,坐在那里的张次妃见锦绣和孟微言手拉手走进来,先瞧了宁王妃的神色一眼,这才笑着道:“等到三姐出阁时候,要像大哥和世子妃这样恩爱就好了。”
宁王妃的眉不为人知的微微一皱,这才对张次妃道:“三哥也要娶媳妇了,等那时候,他们小夫妻,才更好呢!”张次妃虽然应是,但还是望着宁王妃:“到时候,还要王妃您多疼疼寿安王妃。”
“说什么多疼不多疼的,现有你在这呢,我怎么倒去讨嫌?”宁王妃的话听起来平平常常,张次妃倒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宁王妃不会对林氏有什么不满,但也不会对她有什么青眼。这也难免的,毕竟寿安是庶出,宁王妃要能多着些疼爱,那是她为人慈爱,若不着些疼爱,那也是人之常情。
她们说话时候,孟微言夫妻已经分别对宁王妃和张次妃各自行礼后坐下。孟微言听到张次妃的话就对张次妃笑着道:“说到这事,那天三弟还问我,要我问问锦……世子妃,说林氏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我还笑话他,他自己选的妃子,这会儿倒要问别人了。因此也就忘记问了。这会儿当了张次妃的面,世子妃也给我们说说,那林氏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你一个男人家,当着众人的面,倒说起别的闺中女子来,羞是不羞?”锦绣的话也是很平常的,但听在宁王妃耳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她抬眼看了眼锦绣,淡淡地道:“世子妃这话说的对。大哥,你专门陪你媳妇来,为的什么事儿?”
“上回母亲叫我们抄经,大哥瞧见了,说也要帮着抄,还说这是对母亲的孝心。这会儿抄好了,特地和儿媳一起,给母亲送来!”说着锦绣站起身,从吉祥身后接过包袱,双手呈给宁王妃。
“哦,原来大哥也抄了?原本我想要你也抄几本的,不过想着你没坐性,就没唤你来。这会儿倒替你媳妇抄起来了。”宁王妃并没有去接包袱的意思,只对孟微言说话。身后的海棠忙上前一步接过锦绣手中包袱,打开呈给宁王妃。
孟微言也站起身,对宁王妃恭敬地道:“母亲这些日子,都只疼媳妇不疼儿子了,儿子没有法子,这才帮着抄一半,也好让母亲晓得,儿子这心中对母亲一直是孝顺的,让母亲多疼儿子一些。”
这话让宁王妃只扯了唇角笑了笑,低头看了眼海棠手中的经书就对她道:“拿到后面去,送到佛堂供奉。”海棠应是走到后面,朱嬷嬷已经跟着出来,跟着海棠走进佛堂,海棠正要把经书放到佛前,朱嬷嬷已经轻声道:“把大哥抄的捡出来,剩下的,都在这炉子里化了吧!”
“嬷嬷!”海棠低声叫了一声,十分惊诧。朱嬷嬷深深地看了眼海棠:“我晓得你心中想什么?可是我们,是王妃贴身服侍的人。生死荣辱,全在王妃一念之间,王妃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又何必去受这池鱼之殃。”
上回的荷包,这次的经书,海棠已经明白了许多,对朱嬷嬷轻声道:“嬷嬷,我晓得这个道理,可是王妃平常对世子妃……”
“我说过,这件事,王妃是什么意思,你就照做就是。还有,这事但凡有人晓得一丝半点,海棠,你的命,可不在你手上。”朱嬷嬷的语气很平静,但越平静,海棠的心中就越冰冷,因为她明白,朱嬷嬷说的,不是戏言。
“世子妃,是个很好的……”海棠的话没有说完,就终结在朱嬷嬷的目光之中。海棠只有把锦绣抄写的经书都拿出来,丢进炉子里面烧掉。锦绣的面容又浮现在海棠面前,海棠眼中有泪,滴落在火中。
“要怪,只能怪她又回到王府。若在外面,王妃怎么会去管她?”朱嬷嬷看着那些经书化为灰烬,这才轻声说出这么一句。海棠不敢再落泪,等到所有的经书全都化掉,这才把孟微言抄写的经书放在佛像面前供奉着。
两人回到宁王妃寝殿时候,孟微言不知说了什么,让宁王妃放声大笑,还对张次妃道:“大哥这些日子,倒是越来越爱说话了。”
“王妃,那些经书都按王妃的吩咐供上了。”等宁王妃笑了停下之后,朱嬷嬷才上前回禀。宁王妃点头:“好,大哥,你和世子妃,定会被佛祖保佑,一生平顺的。”宁王妃的语气温柔平静,孟微言已经和锦绣站起身,对宁王妃恭敬行礼。
海棠看见锦绣唇边的甜蜜笑容,还有和孟微言对视时候的甜蜜,想起方才朱嬷嬷的话,海棠想要打个寒战。可是,生死荣辱,是在宁王妃手上,而不是在锦绣这里。就要看锦绣能不能熬到孟微言成为宁王的那天了。海棠低头继续恭敬站好。
听着孟微言又把功劳归在锦绣身上,看着宁王妃唇边从来不变的笑容。海棠发现,原来自己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