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觉得自己是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清溪?炎各?沈烟?嗯,绝对不是龙溟那小子!啊!是龙暮云!
这女人开口了,眼睛都没睁,那手就不老实地往下面摸:“云儿,嗯,想死姥姥了。”
风绝确定她口里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他瞬间鄙视自己,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去计较她在叫谁!他猛地挡住她的手,语气愈加冰冷:“看来你是没事了!”
艾劳一直有起床气,听到这声音猛地惊醒了,睁开眸子,就望进一潭幽深的古井里——纵然往日里是淡然无波,此刻也有了些怒意在燃烧!
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以及手上想做的动作,艾劳立即化身期艾小白兔眨着眸子装无辜:“什么?”
风绝推开她,动作虽不温柔,却也没多大力道,他站起身,声音更加冷淡:“就此告辞。”
艾劳这才发现两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空气里漾着淡淡的药香,触目所及的,是一排破旧的药柜——这里,是药铺?
艾劳想起昨夜的种种,快走几步抓住他的衣袖:“你不能走!”
风绝头也不回,但脚步却是停下了。
艾劳不确定是不是刚才自己的话惹怒了他,但不管怎么说这时候不能把关系弄僵——她的习昇啊,她不缠着才怪:“你要对我负责!”
风绝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回头看她:“你说什么?”
艾劳振振有词:“是你抱着我来的吧?是你和我单独相处了一夜吧?孤男寡女的,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艾劳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原来二位并非夫妇啊。”
风绝脸色微微红了红,可惜背着光,没人看见。
别指望艾劳能尊老爱幼,这女人就是唯我独尊的主:“你是谁?”
老人家也不计较她的无礼,呵呵笑着:“我是这儿的大夫。昨夜这位相公急病投医,就在我这儿歇下了,谁想你二人并非夫妇,这倒是我的疏忽了。”
艾劳看了看刚刚两个人坐着的凳子,瞪了过去:“有你这样的大夫吗?你就让病人睡板凳?”
“床倒是有,只是老夫这里乡野山间的,没什么人在这里留宿,只有我平日里睡的一张床。昨日我倒是想让这位相公带着你去睡,可这位相公说什么不肯,我这才作罢的。”
艾劳这会儿也不管那么多了,伸手到怀里摸了一张银票出来递给那老人:“诊费。”
老人依旧笑嘻嘻地接过来:“多了多了,没有碎银子么?”
艾劳也不客气:“散不开就别接啊!”
风绝微微地颦眉。
艾劳就这脾气,她不在意的人,她说话就从来不注意别人的感受:“别假惺惺了,姥姥赏你的。”
风绝挣了艾劳的手就走了——这女人!蛮横无理的!一点礼貌都没有!他就不该管她的死活!
艾劳追上去:“负责!你要负责!”
身后的老人依旧笑嘻嘻地,摇着头:“这性子,唉,真是一点儿没变。”
风绝真是没留恋地大步走,但他怎么也不可能比艾劳快,艾劳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话:“药呢?”
艾劳一头雾水:“什么药?”
风绝觉得自己是不是中邪了,每每看到她无辜的眼神就不能淡定。他咬咬牙,一句话不说,转身又走回去了。
艾劳哎哎地又追:“等等我啊!我病还没好呢!”
两人回到那药铺的时候,那老头正提着几包药等在门口呢,看见两人回来,连忙迎上来:“我正要去追呢。二位,这是您的药。”
风绝接过来,淡淡地致谢:“麻烦了。”
老头捋着胡须摇头:“客气客气。”
艾劳上前挽了风绝的手臂拖着他走,脸上漾着甜甜的笑:“昇儿,还是你对我最好!这是什么药啊?会不会很苦?你喂我吃吗?”
不管艾劳说什么,风绝一直是闭口不语的。
艾劳跟着他走,在他身边喋喋不休,像只嗡嗡叫的小蜜蜂。
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一个大镇上。
风绝直接进了一家客栈。
两个人进了房间,艾劳兴奋得两眼冒星星:“昇儿,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了?赶了半天路了,要不咱先沐浴?”
风绝真是愣住了,半天才回味过来这女人话里是什么意思!看她一脸兴奋的模样,那手放在衣领上,就等着他一声令下就准备脱了!
他慌忙退了一步:“艾劳,你别误会。我把你送到这里来,是想让你好好养病。我们就此告别。”
艾劳腾地就从床上站起来了,满身的火热顿时被兜头一盆凉水浇熄了:“你——你说什么?敢情我说了半天你就没听进去?你要对我负责!负责你懂不懂!”
风绝点头:“我懂。责任我可以负,你确定你会离开那些男人以后只和我在一起?我知道你不会,所以,不是我不负责任,是你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背后的承诺。”
艾劳使劲眨了眨眸子,睫毛扑闪扑闪地挡了她的视线,让她险些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
这是习昇?
她的习昇会对她说这种话吗?
她努力地深呼吸,告诉自己他失忆了!他不记得以前的事自然不能接受自己有众多男人——可该死的她还是觉得心里憋闷!那种感觉就如同从小到大都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般!
她承认,习昇的话没有错,可她就有错?
她不该招惹这么多男人?
她不该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