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唐优自然愿意给她当保镖,顶级高手她打不过,一般的货色还是难不倒她,而且她只是第一道保险锁,含笑还有后招。
去老头那儿,含笑有些羞涩,上回闹得挺僵的,家里想想还成,这一上路,就觉得没皮没脸的,不过都是在心里打鼓,她面上都没显露什么,一直保持着优雅的微笑,目光直视前方,保持着标准的军人范儿,摒弃平时懒人拖沓的走法,英气,还是英气。
老神仙的秘书带着顾含笑先去了一个大套间,让她在外间稍等,又把唐优带去边上的休息室,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互点了头,唐优出去了。
含笑看着唐优出了门,心里有些紧张,看这情况不大对劲啊,该不会人想钓她这条鱼吧,握着大衣的手心冒着汗,“进来……”这时里间传出了短促有力的声音。
她微颤了下,手往大衣袋里摸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走进内间去,她好想逃啊。这可比面试叫人恐惧,这里头那个可是个阴损货啊,她那点脑子哪配跟他斗啊。
果然是他。含笑看着眼前的人,压下恐惧,坐到他面前去,“我没找你,我找老神仙。”话声挺大,不过要是敢对着他的眼睛说,那就气势更足了。
“我师父已经不看诊了,你想看什么我给你看。”许辉阳拿毛巾擦干洗净的手,走到她面前,蹲在她身边,拉起她的手腕,搭了一下脉搏,顿了一下,缓缓地站起身来,脸色阴郁,“你胆子挺大的,敢这么伤自己的身子。”
他心里还是挺震惊的,也有些失望,没再多说什么,走回桌案前,拿起笔唰唰写起来,不一会,就拿着一张方子走到她面前,“我知道你肯定恨我,可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这个方子你收好,每天晚上喝一碗,半年到一年的时间你就能调过来。”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把方子塞到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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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辉阳轻笑了一下,人又单腿跪在她面前,把脸靠在她腿上,“上回送你的东西喜不喜欢,嗯?”
含笑老实地点点头,“喜欢,那真的是你干的啊?”她一方面是感激他的一番心意,另一方面又觉得太不地道。
“呵呵,是啊,是我让她送你的。”许辉阳把玩着她肥嫩的手,软得像雪糕,好似会化开来,手指并不细,却很漂亮,细长型的指甲,还是粉红色的,底下有小太阳,证明她还是挺健康的。
送?说得可真轻巧,他那是在逼了。劫持了人在先,恐吓人在后。明知道唐优在意,还逼着她发毒誓,打蛇打七寸上了,正中要害,这就跟明抢没两样。唐优也没办法,她就犹豫了一会,一件玉如意就粉身碎骨,多说了一句话,一个釉里红小器件也给砸了个稀巴烂。许辉阳说了,不发誓,他就把东西全毁了,还连人带东西一股脑儿都埋了。与其这样,她当然还是愿意保全东西,只是换个地方摆放罢了。
“那你怎么知道那些事的,还说的这么头头是道的?”含笑挣不开手,只得任他抚摸。她好奇啊,他说的那些事那么隐秘,连唐优都深埋在心底,留着在世上的最后一口气时,再交代给后代。那许辉阳又怎么会知道呢,他还会通灵吗?
关于通灵这种事,含笑是有见识过的。外婆家边上以前住着一个叫有发阿婆的人,听说是个巫灵,专门给人在阴阳两界传通信息,不过她也因此遭了天谴,30岁的年纪,长得像60岁那么苍老。邻居家有个小孩子月子里吓着了,晚上闹觉,啼哭不已,他奶奶就带着孩子去阿婆那里,叫阿婆收惊,阿婆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在孩子头上一按,喊着“阿忠(孩子爷爷)不要吓孩子,你快点回去,不然又给他们抓着了,要打你的。”当夜晚上孩子奶奶又给他放了个米枕头,过了几天,米枕头里的米少了一半,孩子也不闹了。
“我常去的寺庙住持认识唐优的外婆,她临死前去找过大师,把心里的秘密全说出来了,我就在他们隔壁,听得很清楚。”许辉阳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细细地给她解释。他常去香山北侧碧云寺,时不时在里面住些日子,清净一阵子。他听过的辛秘多了,唐优家的事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哦……”含笑显得心不在焉的,手里冒着细汗,黏糊糊的。她是心里着急啊,这鱼上钩了,这网可得给力啊,不然她这鱼饵不白做了嘛。
许辉阳把脸深深地埋入她的胸口,温情脉脉地说道,“我知道你今天是想把我引出来,不然你不会来找我师父的,你想报仇是不是,我在这,你想怎么动手,我都随你,可我要走了,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见着你了。”
含笑觉着许辉阳今儿特别怪异,从刚才一进来温柔,到把脉结束的悲伤,直到现在趴在她怀里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样,她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要不是知道他的本性,还真容易给他骗了去。她也顺着他问,“你要去哪儿,不回来了吗?”
刚才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没坚持让唐优留下来,也不知道她那边怎么样了。她可不是担心她会被怎么样,唐优那人跟东汉王朝开国皇帝刘秀的第二任皇后阴丽华的阴险程度有得一拼,她们都属于背地里阴私疙瘩的,表面上大义凛然的人,这样的人就是吃亏也会找回来的,还得是吃小亏,找大补。她着急的是唐优什么时候能进来帮忙啊。
“你是不是以为这么着跟我东拉西扯能拖延时间,让人来救你啊?”许辉阳的声音已经从可怜兮兮变得冷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