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邦邦的,顿时嘴角一搐,完了,他能冷静,它冷静不下来了。
她吞了口唾,用不了强,只能软着手臂,被强行箍在他脖子上,软兮兮喊了声:“三公子!”
外面人常常称呼自己邵三公子,可现在从丁凝口中喊出来,邵庭晟却有种时光倒退到古代、逼良为娼的感觉,嘿嘿一笑,反正肉已到嘴边了,也不急,停下来,直起身体,眼睛弯得像月亮:“怎么了啊,爱妃?”
没学问真可怕,公子和妃能凑一对?
丁凝没力气翻白眼,却一阵腹诽,又继续憋住气,抬起腕子,放在邵庭晟眼皮子底下,虚弱说:“我头晕,想吐,血糖低的毛病发了。你先帮我去外面的储物柜里把一个浅红色的小药包拿出来好不好,里面有药。”说着,眉头一皱,捂住嘴,发出呕声,往邵庭晟身上一倾。
邵庭晟是爱干净爱漂亮的人,生怕她真的吐到自己身上,一蹦三尺高,连忙闪避后退,但是看她今天确实不同以往,完全不反抗,也不怀疑,当她真的头晕,先屁颠屁颠出去给她拿药包去了。
等丁凝从药包里掏出救命的清凉油,邵庭晟眼睛一亮。
丁凝也没注意他神态,只赶紧把瓶盖一扭,放在鼻子下连吸几口,再倒出几滴,抹在太阳穴和颈后,整个人才活了起来,又将瓷瓶挂在脖子上,再不敢离身,一抬头,见邵庭晟逼近过来,眼底一暗,辣文过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男人最薄弱的地方在哪里,飞起一脚,一个扫堂,刷向他要害,脚尖一勾一转,像个螃蟹夹子,狠挠了命根一把,疼得邵庭晟当场蹲下,飚骂起来。
丁凝趁他捂着痛处,飞快系好泳衣挂脖,站起来,眯起眼盯着他,一字一句:
“别欺负我不懂你们的王法,自卫是没罪的,你私自进入女汤,我现在受了惊吓,就算干掉你,也不用负责。”
邵庭晟哪想到她又一个大变,清瘦了几坨肉,动作也凌厉干脆很多,看了一眼精神饱满的丁凝,回忆以前落败的几次,想自己现在血槽不足,绝对相信她有把自己干掉的能力,却扭曲着痛脸,捂着下盘,呲牙一笑:“你是哪年的老古董?有男女混浴的汤池,不知道?”
书里的朝代虽然是辣文,民风有些开放,却也没辣到男女能光天化日下合法共浴,丁凝顿了一顿,淡淡说:“你跟丁志豪有什么协定,我管不着,今天就当是我心情好,让你得了点便宜,再有下回,你也别想用什么轮流发生性/行为,什么戴套不算强、奸来脱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破瓦不怕瓷碰。”
这段时间为了熟悉民生百态,在围脖涯叔度娘上扒拉了不少八卦,总算派上点儿用场,丢下话就往外走。
邵庭晟是个贱骨头,人家越拿热脸贴越不当回事儿,越被人拒人千里越是兴奋,见刚刚还融成一滩泥的娇花变成个金刚芭比,一套一套的说得振振有词,恨不得像古时候击鼓鸣冤的贞洁烈女,说不出的激动,一指她胸前的小瓶子,得意地揉一把胯/下:“还敢骗我?不喜欢我,能把我送你的挂在那儿?”
那个小瓷瓶是原先送给丁凝的其中一个礼物,见识了几次这妞儿的个性,邵庭晟知道别的礼物不一定能打得动她,特地挑了个小古董送她,讨个欢心,是个北宋汝官窑瓶,上面还题了宋代词人的一阕词,想古董配古董,刚合衬。没想到她真的留下来,非但贴身带着,还特地叫自己拿给他看,这不是□裸的挑逗火辣辣的勾引是什么?
要是说原先邵庭晟对丁凝,只是新鲜,现在却真觉得忒有意思了,不拿下死活不甘心。
丁凝驻足一怔,摸了摸脖子上的小瓷瓶,当初纯粹为了方便,哪里想到这小玩意是邵庭晟赠给原身的定情物,这原身也真是……明明挺厌恶这邵三,怎么还把这古玩给收了。
这下倒好,引出邵庭晟变本加厉的自作多情,误会大了。
邵庭晟看她踌躇,当她被说中心事,摩拳擦掌,勾起手肘,虚打了几下泰拳,给自己鼓了鼓气,正要扑过去,却听入口处传来度假村女管家的声音,还有点急切:
“丁小姐,好了吗?”
说是问丁凝,邵庭晟却知道是问自己,之前已经知会过封场,现在来喊,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大声答应:“怎么了?”
服务女管家一犹豫,传来原话:“邵总有事找您,刚才去您房间和球场找了几圈,没找到您的人,现在就在门口,脸色很难看,说是您十秒还不出来,他就取消您所有附属卡……滚蛋回h城。”
比起老爸,邵庭晟向来更怕这个对自己厉害起来铁面无情的老狐狸二叔,一听要取消卡,脸色大变,连个哽都不打,系好袍子,喊起来:“诶诶诶!十秒哪够啊!又不是短跑选手!马上出来!”撒起两条长腿就往外奔,临出门,回个头,朝丁凝哼了一声:“别急,咱们慢慢来。”说完,身子一偏,没了踪影。
丁凝毫无压力,也自动竖起了战斗盔甲。
书里的小侯爷是自己np生涯的重要塑造者之一,没有碰上小侯爷,就不会有机会结识那么一大帮子皇亲国戚,王侯将相。
她不要这个邵三公子也歪曲自己好容易重获的新路。
经历过很多男人的辣文女主,和一个经历过很多女人的fēng_liú阔少,谁占上风,还是未知之数呢。
轮心智,她不像原身那样胆战心惊。
轮力气,看情形她也不一定比不过这娇生惯养的二世祖